他也是色令智昏,糊涂了,才又叫她得了逞。
宴清霜目光沉沉看着她,手上倏地用力,重重吻住了她。
他这一次毫无温柔可言,好似在惩罚她的顽皮。
感受到他的主动,雪初凝讶然睁大了眼睛,只觉唇瓣微麻,不多时便有些招架不住。
而这时,她却蓦地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呼救声。
她轻轻抵在他身前,止了他的动作,侧耳细细一听,终于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宴清霜也同时听到了那个声音,眼神顿时变得冷冽。
“是那个姓柳的书呆子。”雪初凝疑惑蹙眉,“许是遇上麻烦了,我去看看他。”
宴清霜却没有放她离开,依旧一言不发,牢牢禁锢着她的身子。
雪初凝瞧见他眼中稍纵即逝的神色,心中了然,也知他好容易动情,自己却在这节骨眼儿上抽身而去,他定是不高兴了。
但她放话要护那柳书生周全在先,这几日又颇得他照顾,此时只得好言哄道:“那书呆子毕竟给我做了那么多好吃的,也算与我有这一分半点的交情,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她见宴清霜仍是无动于衷,便捧起他的脸揉了揉,又故意扯起他的唇角,“乖,别这么小气嘛,我就去看一眼,回来再继续陪你。”
说罢,她便起身往门外走去。
“等等。”宴清霜连忙跟过去捉住她的手。
见她回过身来,他不大自然地皱起眉,擡手替她理好略显凌乱的衣襟,又将她鬓间的那支海棠簪子扶正,才道:“我同你一起去。”
雪初凝忍笑看他一眼,反握住他的手,便匆匆赶去那柳息的住处。
就在片刻之前,柳息睡至夜半忽觉口渴,便迷迷糊糊地起身去倒水。
谁知这时,原本放下的支摘窗突然大开,随即一抹红影窜了进来。
那人的动作极其轻巧,加之夜里昏黑,他已然睡下便也不曾点灯,根本没有发觉有人闯入。
只道今夜风声太急,竟将窗子吹成了这样。
柳息端着茶水走到窗边,原打算将窗户重新合上。
可他还未站定,便发觉颈间一凉,借着外面高悬的华灯一看,才看出那竟是一柄银晃晃的匕首!
他本就生性怯懦,受此惊吓当即大叫出声,手中的杯盏也应声而落。
“给我老实点儿!不然现在就杀了你!”
那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只她身上血气太重,柳息吓得险些晕厥过去,连忙求饶:“姑娘饶命啊!小生与姑娘无冤无仇,姑娘这是为何啊?”
“闭嘴!”那女子低叱道。
柳息连忙咽了声儿,一动不敢动,生怕那姑娘的刀尖一歪便割破自己的喉咙。
但此时正值夜半,四下寂静无声,他们方才的动静着实大了些,惹得邻近的几个房客颇有不满。
便有人披了外衣过来敲门:“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摔摔打打的?有事等天亮了说,再这么吵下去,让老板娘把你轰出去!”
匕首还抵在柳息的脖子上,他无法过去开门,只得依照那女子的吩咐说道:“都是我不小心打碎了杯子,实在抱歉,再不会了。”
门外那人得了话,这才骂骂咧咧地回了房。
柳息原以为只要听了话,那女子便不会再为难他。
可这时,他白日里捡回的那只貍花猫却似是察觉到了敌意,突然竖起毛,声音也由方才的低吼变为凄厉的尖叫。
那女子被这声音一扰,匕首一转立时便要取那貍奴性命。
柳息情急之下只得先她一步夺过貍花猫,转头便往门外跑去,边跑边大声呼救。
“找死!”
可那女子显然并非常人,当即劈出一道法光拦住他去路。
眼看刀尖即将戳进那书生的心脏,宴清霜突然破门而入,瞬间击飞那女子的匕首,轻易将她制服。
雪初凝急忙上前扶起书生,关切道:“你没事吧?”
柳息已是惶悚不安,只摇了摇头。
雪初凝瞧着他除了受了些惊吓,并未有任何伤处,便也放下心来。
她转头瞧着那被捆仙锁缚住仍不断叫骂挣扎的女子,只觉有些熟悉,细思之后恍然问道:“你是……媚音师叔?”
猫猫:小书生给我做了好多好吃的,你不要这么小气,快去帮我救他。
宴宴:……花我的钱给我的猫献殷勤,我没弄死他已经很大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