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只她在合欢宗三年,却并未见过这位媚音师叔。
听闻此人是暗部的弟子,近年来一直在外秘密行动。
却不曾想,如今竟叛逃了。
“昨日她盗走了潜梦长老的玉沉珠,随后便逃出宗门,还打伤了几名守门弟子。”
司予重重叹了一声,“宗门里都知道,那玉沉珠乃是不可多得的疗伤圣物,饶是潜梦长老,十年里也未必能炼得一颗。”
“宗里明文规定,非濒死重伤者不可用,高阶弟子以下甚至无缘得见。如此珍贵之物,媚音居然一次盗走两颗。”
“此乃大罪,宗里已下达最高级别的追捕令,而此次主事弟子,正是区区不才。我自是懈怠不得,必要将其捉拿回去问罪。”
他说着,神情愈发得意。
谁知雪初凝听完后,面无表情地敷衍道:“哦,媚音已是化神期修士,你与她差了足足两个境界,就凭你?捉她回去?长老们是瞎了,还是故意想放媚音一条生路?”
“雪初凝!”
“在呢。”
司予气急败坏:“你还能不能好好说话?”
雪初凝笑了笑:“对你,不能。”
听得这话,司予气得一屁股坐在旁边的长凳上,疾疾摇着折扇,直把垂在鬓边的耳发扇得乱飞。
月浮衣掩面轻笑,劝道:“初凝,你就别欺负他了。司予一路上对我很是照顾,倒也并未有何不轨之举,你许是误会他了。”
“好——”
雪初凝笑着捏捏她的脸,“看在你的面子上,姑且饶他一回。”
司予连忙扯出一个谄媚的笑:“还是月姑娘善解人意。”
正此时,柳书生从二楼的回廊上瞥见雪初凝的身影,探出头来对她喊道:“阿凝姑娘,原来你在这儿啊。”
雪初凝循声回头,便瞧见那身着青衫的书生步履笨拙地跑下楼来。
“是你啊,又有什么事吗?”她问。
柳息一路跑到了隔音结界里,在她面前站定,又看了看旁边的两人,对着她拱手道:“阿凝姑娘,小生只是来同姑娘提个醒,今日午时,请务必赏脸在房中等候,小生定会尽快将饭菜备好,亲自给姑娘送去!”
“小生这便去准备,就不多打扰姑娘了。”
他说完又作一揖,便又匆匆朝后厨的方向跑去。
雪初凝被他说得一愣一愣,不由失笑摇了摇头:“这个书呆子。”
司予大喇喇地坐在长凳上看戏,眼见那书生一溜烟跑远,便又在旁边说起了风凉话,“‘阿凝姑娘’,啧啧,凝儿妹妹好本事,到哪儿都能勾得到蓝颜知己。你这样,你那未婚夫居然也没点儿意见?”
听得“未婚夫”三个字,雪初凝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
“司予,别这么说。”
月浮衣却以为她是嫌这话难听生了气,嗔怪地看司予一眼,转而挽着她的手臂,“初凝你别理他。”
“咱们也有些年头未见了,自从当年宴宗主出事,我一直都很担心你,也不知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今日好容易见着你,咱们姐妹两个好好叙叙旧,不理那个讨厌鬼。”
雪初凝缓和了神色,问她:“你在流霞镇上可有落脚之处?不若就在这客栈住下。”
说罢,她牵着月浮衣的手步出隔音结界,来到老板娘面前,“掌柜的,不知现下可还有空余的客房?”
老板娘擡眼见着是她,抱歉地笑了笑:“实在不巧啊客官,咱们这儿如今只剩通铺还有空位,这位姑娘也住不得。”
这下雪初凝犯了难,她那间房倒是不小,但因着有宴清霜在,也不好让月浮衣留宿。
谁知这时司予却从袖中抽除了两份墨底鎏金的文书,在她们眼前晃了晃,翘着腿说道:“今日恰好得了两份墨宗的请柬,他们在流霞镇上有一处据点,月姑娘若不嫌弃,大可与我同去那里留宿。”
音落,他又对着雪初凝讨好地笑了笑:“凝儿妹妹若是也想去,我也可以再着人弄来一份送你。”
雪初凝白他一眼,拉着月浮衣便往楼上的客房里走去,“浮衣,我们回房里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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