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身娇体弱,没跑几步便上气不接下气,披着一件粉色的披风在厚厚的雪地里跑得踉踉跄跄的,跑不稳摔倒了又爬起来。
好在摔在雪地上也不觉得疼。
与此同时,似心有灵犀般,马背上的萧宴祈耳尖一动,转头往小姑娘奔来的方向看去。
待看清来人后,他立马将手中的长剑扔给一旁的副将顾仕程,跳下了马,快步朝在雪地里连摔了两个跟头的小姑娘跑去。
“怎么出来了?跑这么急做什么?雪这样厚,扭到脚该怎么办?”
萧宴祈将小姑娘扶起来后,立马蹲下查看起小姑娘的脚,发现没伤到后才松了一口气,站起来有些气恼地训斥人。
做噩梦醒来发现自己睡过头,差点不能送太子出征,阿蓁本来就急得哭了,这会被太子这样一凶,眼泪珠子一串串地掉。
“殿下是不是气阿蓁不理你,所以也不想让阿蓁送你了?”小姑娘哭红了一双眼,噙着两包泪,看着太子委屈巴巴质问道。
萧宴祈登时心软下来。
“我怎么可能会生蓁蓁的气,我只是想着蓁蓁不来送我也好,免得蓁蓁一哭,我便舍不得离开了。”
他擡手给小姑娘擦拭着眼泪继续哄道,“方才凶你,也是我太担心你扭到脚了,对不起,蓁蓁别哭了好不好,不然我都走不放心了。”
“不是这样就好,”阿蓁打了一个哭嗝,擡袖给自己擦干了眼泪。
随后控诉道:“一码归一码,阿蓁昨夜虽生气,可殿下怎么能不让阿蓁来送殿下呢?
若是殿下主动让阿蓁来,阿蓁才不会哭呢,我们要分开这么长时日,殿下竟也狠心!阿蓁现在比昨晚还要生气!”
天还未亮,寒风呼啸,萧宴祈给小姑娘戴好兜帽,哄道:“好,这次是我错了,居然小看了蓁蓁,等我回来,一定答应蓁蓁昨夜想做的事,任蓁蓁惩罚。”
小姑娘瞪了这时候还不正经的太子一眼,随后从披风里掏出一对针脚紧密的护膝递到太子手上。
“沿海的冬日湿冷,这护膝是阿蓁这几日赶做出来的,殿下和爹爹一人一对。
昨日阿蓁一直藏着,打算今日送殿下出城的时候再送给殿下的,谁知殿下居然不让阿蓁送,如今幸好赶上了!”
小姑娘庆幸地松了一口气,随后杏眸流转,看了几眼灰蒙蒙的周围后,小脸羞得通红,踮脚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太子的嘴角。
弯唇笑吟吟道:“好啦,情势紧迫,东西也送到了,阿蓁就不耽搁殿下了。
殿下放心吧,阿蓁不会哭鼻子的,无论多久,阿蓁都在上京等着殿下回来,阿蓁也会想殿下的!”
萧宴祈如何看不清小姑娘眼底的不舍和故作坚强。
他将小姑娘拥入怀中用力地抱了一下,偏头不舍地咬了咬小姑娘粉嫩的耳垂。
在小姑娘的耳边郑重道:“蓁蓁,我答应你,我一定速战速决,尽快回来,等我这次回来,我们就成亲!”
阿蓁给太子整理了一下被她蹭得有些歪的战甲,盈盈杏眸泛着水光道:“好,那我等着殿下回来娶!”
晨曦微露,雪地上洒下一层淡淡的金色柔光,也洒在每一位士气高昂的将士的脸上。
萧宴祈骑上马背,一声令下,十万大军随之浩浩荡荡南下。
云洲岛被占,失了地理先机,且又是船上作战,人人都知晓这是一场难打的硬仗。
且又逢年关出征,军中难免有颓靡之言。
但将士们无一没有没听闻过太子在北境的威名还有定南侯的丰功伟绩的。
自知晓此次带领他们的将领是定南侯和太子殿下后,军中便士气大涨。
都期盼着能在太子殿下和定南侯的带领下击退东夷,夺回云洲岛。
最好还能一举打入东夷,让东夷成为大晋的附属国,立一番功业回去,好能光宗耀祖。
大军一路南下,等人马全都到齐,至离云洲岛最近的抚州时,已是快一个月以后了。
此时已过了年,东南沿海一带已经是开春的时日了,这眼瞧着就是春耕的时节,却因东夷来犯,百姓们流离失所。
云洲岛已被强占,如今朝廷的十万大军压境沿海,东夷也不敢再随意来犯,沿海边境算是得到了安稳。
只是战事在即,为保命弃家而逃的百姓也不敢现在回来。
此前萧宴祈便察觉到了沿海的异动,只不过当时忙着肃清霍乱朝纲多年的梁党一直没能腾得出手来。
东夷此番能如此猝不及防地占下云洲岛,光靠梁斌的相助还不足够,定有边防将领做内应。
为以防后患,太子一行人到了抚州后,决定先肃清内鬼,再出兵夺回云洲岛。
太子和定南侯联手亲自彻查,不出半月便查出了不少奸细。
原来,这军中不仅有通敌叛国的奸佞,还有里应外合,妄图皇位的歹人。
作者有话说:
蓁蓁:哼哼╯^╰,送上门都不要,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有你求我的时候。
祈祈很快就会回来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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