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池景州把徐苼捧在手心里。可不见得多在意他们这些奴婢,一只小麻雀不当紧,当紧的事李女使得一颗心眼全向着徐苼为好些,自己何必做没趣的事情。
池景州有些不快:“你找死?”
官家也就外外头发狠,这可是在坤宁宫呢!李女使有些无语:“官家应当知道娘娘的性子,说一不二的,自己的事情没有旁人做主的道理。还请官家可怜可怜奴婢,奴婢不想被娘娘嫌弃。”
池景州沉眸,定定的看向她。
徐苼可把身边的人也教得极好。李女使是国公府的家生子,这些话放在以前打死她都是说不出来的。
徐苼醒来后,也慢慢开始影响着别人。不过也好,李女使是坤宁宫的人,她强硬些,才能震慑得住
“你下去罢。”池景州看着李女使说:“这事我和苼苼说,不用你管了。”
李女使暗自松了一口气。
那头,小麻雀还不知道自己要被挪窝了,它张着粉红色的鸟喙叽叽喳喳的叫。池景州伸手弹了弹它的脑门:“安静些。”
里头的内室里,却传来一些轻微声音。
徐苼翻了个身子,埋怨道:“哪里是鸟儿烦人,分明我是被你吵醒的。”
她睡得正香呢。
帘子外头,一道清瘦的身影不声不响的立在外头。她眯着眼,只觉得他这一身赭红的天子衣袍好看的不行。
正值冬日,外头的天气冷得不行,可是在徐苼心里头却是滚烫滚烫的。
“李女使是我的人,景州哥哥你可不能随便教训她。”
池景州同时也在看她,眉眼低垂,他颇有些委屈的说:“皇太后今日寻我过去,狠狠教训了我一顿,你个小没良心的。我为了个鸟,和我吵么?”
就好像在说不安慰他便罢了,还要问了个不相干的鸟,来惹他不痛快。
真是好大的醋味。
“皇太后教训你?”徐苼一下子机灵,瞌睡虫跑的精光:“哪儿能啊!”
池景州想恰她起来,明明白白的告诉徐苼。
她心的位置就只能他住着,容不下别人!再来,皇太后有一件事是没说错的。坤宁宫的皇后魅力无边,裙下之臣,不知凡几。
“刘羡那个老不死的,他在给你寻年纪轻的郎君?他是几个意思,可是当吾是死的?”
却是有这事。还是她起的头,但不能直说。徐苼哈哈一笑:“刘相公的年岁也没大到老不死的程度?想来也就只比景州哥哥大了几岁。”
“你拿我和刘羡比?”
“我没拿你和刘羡比啊!”徐苼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天地良心,这没有。”
她没这东西。
“你这小娘子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池景州还板着脸,“不然,你方才口口声声嫌我老是么?”
多久没吵嘴了?他今日怎么这么得闲。莫不是,皇太后真给他排头吃了?他来找自己算账来了。徐苼缩了缩脖子:“不是我说的,可是官家你自己承认的。”
“对对对!吾年纪大。”池景州话锋一转:“那你什么时候给吾生个娃娃?”
徐苼被这话戳得僵硬,一动都不能动了。
“景州哥哥!你怎么这样啊!”
“我哪样了?”
徐苼见池景州贫嘴的样子,气得能用脚底抠出一座城。她别过脸去:“池景州!我最烦的就是你了。”
池景州的手就探进帘子里,拨开了。他熬:“看看,你这小模样都快把你委屈哭了,我可心疼了。要不要,为夫哄一哄你啊?”
这都还没入夜呢,大中午的,他怎么就如此荒唐了。
前些日子得了月事,两人已经好久没有睡在一起了。
要说不想池景州,徐苼也是有些做不到的。她牵着他的手,勾了勾:“你打算是怎么个哄法?”
她邀请,他没有拒绝的道理。
徐苼还在走神呢,那宽大的身影已经躺倒了自己身边。
她配合着往里头挪了挪位置,给池景州腾了个地。他赭红的方心曲领解开一颗扣子,肌肤下透着青筋,反正和脸上那张云淡风轻的面容一点都不配。
徐苼默默的咽了口水:“美男计,都我来说没有用。你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
席间的郎君,很自觉地宽了衣裳,似乎是想要与小娘子更亲近。
她擡眼偷偷看他:“走开,走开。你挤到我了。”
池景州目光里满满都是她,收紧小娘子的腰肢,在她耳廓上说。
“苼苼,吾也愿意做你裙下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