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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生气(1 / 2)

第104章生气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停手!”

那一瞬,时辰仿佛被无限拉长,他的心脏撕裂碾噬,莫大的恐惧令他连呼吸都痛苦万分。

然太远了,他如何也阻止不了依依,痛苦和绝望盘踞翻涌,眼前骤起的黑暗将要将他吞噬。

“依依,你停手——”

孤淮凛歇斯底里的嘶喊,眼前的距离却成为了无论如何也跨越不了的鸿沟。

柳依依笑着,本是决然的眸在看向歇斯底里的男子时,终是有些后悔。

她才与他成亲,她若是死了,他怎么办呢?

爱她如命的夫君该怎么办呢?

少女面颊划过清透的泪,稍犹豫顿默间,却见萧策的手已紧紧攥着那利刃。

鲜红的血顺着大掌汨汨而出,赤红耀眼之色染红了柳依依的眼。

萧策眸中似有幽暗诡谲的怒火,这女人即使同归于尽也想杀了自己!

明是柔弱可怜,竟为了那孤淮凛做到这般!最后却又为了他,那般绝决凛然的动作都能停下!

萧策咬了咬牙,擡手劈向少女,正此时,一道身影却猛然跃至眼前,出招凌厉,衣袂飘飘,猎猎作响。

萧策一时不妨,正中一掌退却数步。再度擡眼时,那娇小的身影也尽数被男子掌控。

“呜呜,夫君。”

接入怀间的刹那,柳依依放肆哭出了声。

孤淮凛双眸染上了猩红之色,狠狠钳住人的藕臂,“你怎敢独自去赴死!你怎敢独自去赴死!”

男人沙哑的嗓音带着发狂的乖戾和疯魔,巨大的阴翳和怒火,柳依依不敢承受。

却旋即又被男人狠狠摁进了怀里,巨大的力道似要将她揉碎一般。

“我带你走。”

话音落下,孤淮凛揽着人往前跑的同时,脚掌一点,骤然借力往前跃去。

已至甲板,辽阔的江面无边幽暗,猎猎的风饕餮作响。

萧策带着人追了出来,“孤淮凛,你逃不掉的,你安排跟来的护卫早已被我围剿,没有谁再能救你。”

“今日,你必须死!”

话锋一转,男人阴鸷的眸紧紧囚着其人怀中的少女,“柳依依,本王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现在过来,本王留你一命。”

此刻不断颤栗的少女紧抿着唇不说话,然揽着男子腰身的手却是未松懈半分。

孤淮凛微敛眸,“娘子,你怕不怕?”

柳依依摇了摇头,“有夫君在,我不怕。”

“好!”

说罢,男子抱着人踏上护栏,纵身一跃。

激起的水花四溅,然不过稍稍便归于沉寂。

“去!给本王弄死他们!”

……

黑夜仍是漫长,然遥遥的天际泛起了银白的月光,银霜挥洒地面,为长久的黑暗带来了一丝生机。

湍急的江岸,浑身浸湿的男子横抱着一少女步步退出了冰凉的水。

怀中的人儿紧紧抱着人,却是止不住的发抖。

太冷了,真的太冷了。

然此刻男子紧抿着唇,脸也阴沉的厉害,她知晓他在生自己的气,可她现在却是不敢说话。

她靠在男子有力矫健的肩上,弱弱呼吸着。

不多时,却闻头顶一道清冽的嗓音,“前面有座民宅,我们去暂避稍许。”

小姑娘身上衣服湿的厉害,若是再穿下去,定会感染风寒。

柳依依微咬了咬唇,他好凶。

她微擡起了眼,果见前方漫林深处,隐隐一座青墙黛瓦矗立。

走近了些,柳依依瞧见那门关得紧实,孤淮凛轻轻叩了叩。

“请问有人吗?”

晌久,内里传出一道稚嫩的女音,“谁呀?”

吱呀一声,门扉被人内里打开,只见一不过豆蔻之华的小姑娘映入眼帘,而在其手里还持着火烛。

孤淮凛微颔首,“姑娘,我和我家娘子遭逢歹人劫路,不知可否借住一宿。”

刘芳儿呆愣愣的瞧着,眼前的男子身姿高大俊拔,而这张脸是她在村里从未见过的俊美。

她上下思索一番,瞧着样子,应当不是坏人。

正此时,内里一老者沙哑干涸的嗓音传了出来。

“芳儿,怎么了?”

话不过说几句,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爷爷,没什么,就是有一位公子带着他娘子说要借住一宿。”

“咳咳!”老者喊道:“若是二位不嫌弃寒舍简陋,那便让他们进来吧。”

“多谢老人家,多谢姑娘。”

柳依依连忙致谢,遂即被孤淮凛抱着,随刘芳儿进了屋,而后被领到一里间。

甫一开门,稍有些淡淡的霉味,看起来此屋已闲置良久。

“这屋子是我父亲母亲住的屋子,两位不嫌弃,便歇下吧。”

“好,多谢。”

柳依依想,这荒山丛林间,屋里只有一生病的老者和小姑娘,其中应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

所以,她也没有再问下去。

“我看你们浑身湿透了,不如先穿上我父亲母亲的吧。”边说着,刘芳儿自衣柜中拿出了叠的整整齐齐的衣裳。

然触及男子身上那上好丝质锦袍,又是一犹豫,这布料粗糙,这谦谦贵公子怕是……

然男子却是面不改色将其接下,道:“多谢。”

“不必多礼。”

刘芳儿将火烛留了下来,在朦朦灯火的映照下,孤淮凛将人小心翼翼放置在了炕几上,随后又伸出手探向少女的衣襟。

“夫君……”

幽黄烛火迷离,沉寂的室内唯剩下两人,背着光的男子面色有些晦暗不明,她看不太清他面上的情绪。

然也知道,此时他是还没有气消的。

“你,你还在生气吗?”柳依依弱弱的问。

孤淮凛极其冷淡“嗯”了一声,便是抿着唇为少女换着衣裳,待做完,又拭着小姑娘湿透的乌发。

男子一番动作如云流水却又含着些许冷淡疏离。

柳依依不知该怎么办,只得又唤了一声,“夫君……”

“这次是我错了。”

岂料,话音落下,男子却是径直朝外走去,柳依依连拉住他的大掌。

“夫君你去哪儿?身上湿衣服还没有换下来。”

孤淮凛没说话,松开少女的手儿走了出去。

看着男子的背影,柳依依眼角氤出了泪,她该怎么样才能哄好他?

不知何时,外面竟响起了惊雷,轰隆隆的直震大地,仿要将天地一整掀翻。

凝凝望着门的方向晌久,孤淮凛总算开门进来了,身上还穿着那件湿衣裳,可手里却是端着一碗汤。

那徐徐弥开的味道,柳依依嗅了出来,这是姜汤。

原来他是为她熬姜汤去了。

少女掀开被褥,正欲下榻时,却被男子厉声叫住了,“别下来,娘子。”

“喔。”

瞧见小姑娘那潋滟蒙蒙的眼儿有些水雾,孤淮凛想他又是将小姑娘吓着了,然自己便是太过宠她,才将她养得如此什么也不怕的模样。

那决绝的眼神,毫不犹豫的捅向自己……

仍是现在,孤淮凛想起心也留有余悸,痛得厉害。

若不是小姑娘自己临时收了手,只怕现在他已和他的新婚小妻子阴阳两隔了。

他移开眼,不想让自己太过柔下声来,然稍许,小姑娘又唤了声“夫君”。

孤淮凛暗骂自己一声无用,又是温旎着神色,端着碗走上前一勺一勺喂着。

然喝到一半时,小姑娘却是不喝了,擡起眼看他,“你也喝。”

孤淮凛微微擡眼,“乖,将它喝完。”

柳依依自知僵持不过他,竟是一把抢过男子手中的碗,一口饮了个干净。

而后猛得,摁着男子逼近自己,唇贴了上去。

随着温糯甜馨的贴近,尚有些辣的姜汤渡了进来。

孤淮凛怔愣间,喉结一滚,尽数饮入肺腑。

“始作俑者”清透的眼儿发亮,莹彻的面稍有些粉绯,软软着道:“夫君,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小姑娘勾着他的衣摆,“我帮你把湿衣服换了好不好,帮你把头发拭干好不好?”

说罢,也不待男子回答,便是动作起来,待那精瘦野性的躯体彻底展现,虽是强装镇定,小姑娘也是有些吃不消了。

她红着脸快速为男子将衣衫敛好,又乖乖起身跪在男子身后,一点一点为其拭干那黑如稠墨的发。

“好了夫君。”

话音落下,柳依依又是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只是这次与上次在宫里时不同。

孤淮凛紧紧钳着她,又是那般揉入骨髓的力道。

她能感受男子深埋在她颈脖的呼吸急促甚至烫的厉害。

柳依依眨了眨眼,伸出手也紧紧揽住了男子,细细感受,甚至有些微微发颤。

“夫君。”

少女缓缓道:“今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伤害自己的,况且,况且,我最后不是收手了嘛……”

虽及时收手,可她也真的不能容忍那些肮脏的污泥将清风洒兰雪的夫君濯染一点。

“我下次不那样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男子没有说话,可力道却是越来越紧,紧得她有些呼吸不过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总算是松开了些,可唇齿间一字一句沉沉撚出,“你这个骗子。”

柳依依眨了眨眼,“我哪有?”

话刚落下,少女却觉自己唇瓣微一刺痛,男子狠戾阴寒着眼一副要将她咬死的模样,可落在唇上的力道分明是不重的。

“对了,夫君。”

柳依依想起来被掳走前修复的画,还有那太史连纸及其中暗藏的字迹。

她说与男子听后,果见其面上凝重的紧。

“夫君,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那罪证夫君终是被逼着签下了,只怕……

孤淮凛静静凝视着少女的眼儿,道:“依依,我送你去清州老宅可好?那处尚有庇佑,可护你周全。”

“不,我不要!”

“依依,你听我说,如今我什么也没有了,兰台也没有了,我……”孤淮凛眼眸有些黯然。

“我不是孤淮凛了,我再也护不了你,跟着我,恐你也会死。”

柳依依噙着泪攥住了人的手,“不要,我不要。”

“乖,听话。”

“我不要!孤淮凛,我说了我不要!”柳依依已染上了哭腔,眼儿红的厉害,“我们已经拜堂成亲了,我离不开你了!夫君,我要跟着你一起……呜呜。”

眼角晶莹的泪顺着面颊大颗大颗往下掉,柳依依吸了吸鼻子,“早知道你要抛下我,我还不如和萧策同归——”

话未说完,少女已被男子噙住了唇瓣,清冽馥郁的气息扑面而来。

男子吞噬的有点可怕,砰砰的心跳一直萦绕于耳,甚至那堵桎梏也衮烫的厉害。

稍稍,自己的贝齿便被强势而霸道的抵开,随即,湿腻而衮烫的触感钻进了檀口。

宛如野兽一般,蛮横掠夺着。

柳依依有些呼吸不过来,软软嘤咛一声,男子总算是收敛了些,然却仍不改那浓浓的谷欠望和占有谷欠。

燥热的掌撚撚遂入,盈满了凝玉婷俏。

万籁俱寂的里屋轻浮着旖|旎,发出的各种暧暧声响,柳依依绯红着脸能听得清清楚楚。

光是这样亲还不够,孤淮凛将小姑娘抱在了腿上,空着的大掌紧紧控着人的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