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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往事(1 / 2)

第98章往事

◎“只可惜,红颜薄命。”◎

孤淮凛眼神一黯,心跳的厉害。

小姑娘紧紧盯着手中的婚书,并未言语,当真是有些不愿意了吗?

“依依......”男子又唤出一声,岂料竟是被少女捏了捏手。

“凛哥哥,这是......谁留下来的?”

这婚书虽看着保存极好,甚至没有一点折损,但与书籍经久打交道的她知道,这纸张已历经多年。

少女的面上仍是呆愣愣的,甚至还有些难以置信。

“可是......?”

剩下的,柳依依没明说,但她想,能为两人留下婚书,必定只有那位,前太史公,孤淮凛的父亲——孤傲山。

她并不是后悔承诺与孤淮凛成亲,相反,她是愿意的。

在这个世上,没有谁能够比他更好,比他更完美的男子。可她怕的是,她现在都怀疑自己的身份,怀疑自己的来历,她从未与任何人提起过那一经历,她怕自己将来有一天又莫名消失了怎么办?

届时,爱她如命的夫君又当如何呢?

她感受到了搂着自己的臂膀越来越紧,而倚着的精瘦胸膛也越来越僵硬。

柳依依擡起头来,果然瞧见了孤淮凛那张向来沉稳清冽的俊面上满是凝重,精致的眉眼间,仔细瞧,甚至能看出浓浓的忧愁和恐惧。

他真的爱极了自己,也真的怕自己不愿意。

柳依依笑了笑,深深抱住了高大的男子,“凛哥哥,我不会后悔的。”

“永远不会后悔的。”

清冽的木荷香气肆意萦绕,将她整个人团团包裹,她听见了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她道:“我刚才只是太惊讶和震撼了,没想到你会这样快,这样快,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好了。”

感受到男子仍是僵硬着,柳依依探出头来,伸出手像他对自己那般,托着他的俊面,指还撚了撚他清透无暇的肌肤。

“凛哥哥,我说真的,我......”就这般面对面的,少女有些不好意思,面也烧的厉害,“我真的想做你娘子的,想同你成亲。”

暗香盈袖,可男子身上烫的惊人,两人距离本就极近,更是源源不断灼烧着。

少女的话说完良久,孤淮凛怔愣着眼眸久久没有反应,分明那深邃焚燃的视线一直囚在自己面上,可却是久久不说话。

“哼,”柳依依翘起粉唇,“你不愿意就算了。”

正准备离开时,环在腰迹的铁钳却仍是不容撼动一分,少女笑着,终看见有着逸群之姿的权臣在她面前呆愣愣的模样。

甚至他的眼尾不知何故,竟泛上了红,为本就昳丽无双的桃花眼更添妖孽。

“依依......娘子......”

孤淮凛一连唤了好几声,摁着她的头紧紧束在怀里,而他深埋在少女的玉颈之间,又不停喃着,“依依,我的娘子,我的娘子......”

巨大的力道虽钳得柳依依有些呼吸不过来,但她却是觉得心里暖的厉害,比吃了蜜还要甜。

她也紧紧抱着他,轻轻唤了声,“夫君。”

......

一连好几天,天日晴好,兰台的花儿也开得翡丽夺目,柳依依被男子抱着,坐在那罗汉榻上修复着那副日出西山图。

她有些无奈,这几日他天天腻着她,一得空下来就要将她抱在大腿上狠狠的亲。

一亲便是昏天黑地,全身苏软的厉害,唇舌也麻的厉害。

她有些难以消化,况且两人的大婚日子愈来愈近了,按照伦理,他应该和她要少见些面的。

可她对她这未来的夫君毫无办法,尚开始求饶时,他便用那苏到骨子里的低磁轻呢诱哄她,在她朦胧混沌时,又是排山倒海的搅弄噬狁。

“你别看我了。”

柳依依这是不知道第几次发现男子的幽眸紧紧腻在自己脸上。

“你快看你手里的书册呀。”

少女嘟囔着,擡起手想将男子的俊面转过去,可还未触到,又被男子的大掌紧握着。

深眸翻涌暗谲,他又想俯下来亲她。

“不行,凛哥哥,这画还没有修复完成,你不要闹了。”

修复乃一大事,最讲究静心定神,他抱她时便说好了不会打扰她的。

孤淮凛止住了,想起了自己将瓷娃娃这娇娇软软的身子抱起来时,自己再三的保证。

可他如今对他的小娘子已经是再难离开分毫,他对她的爱和谷欠再难抑制,他无时无刻想将她抱在怀里,抵着那软绵绵的身躯,由那甜腻的馨香萦绕周身。

男子眉头蹙着,满脸的郁色,沉沉应了声,“好。”

正此时,一阵敲门声蓦地传来。

迎面而入的沈忱对这般两人的姿势已是见怪不怪,他道:“公子,费医师说要见你。”

不待孤淮凛开口,他怀中的小姑娘便是清脆着嗓子催促他:“快去吧快去吧,凛哥哥。”

少女那双盈盈潋滟的眸里浮着狡黠,清而发亮。

孤淮凛勾了勾唇,无奈揉了揉人儿毛茸茸的头,“好,在这儿等夫君回来。”

男子放下她起身,柳依依故作极其不舍,轻轻“嗯”了一声。

午后的日光已是有些刺人,俊拔纤长的身影行在前面,沈忱跟在身后不禁思绪飘远。

如今的公子自身边有了那柳依依之后,总算是不一样了。

自小在公子身边长大,他自然知道公子是何秉性。

年纪尚幼的公子便已是通读四书五经、精谋略擅武涛,实乃经天纬地之才。

如斯之人,自是无人不称赞扬哉,而配上其俊美无涛的面容更是负着京中无人望其项背之美誉。

令旁人对公子望之却步的,除了这惊为天人的逸群之姿,还有的便是那清清冷冷的性子。虽是看着温润谦和,可多交谈几句便知道,他难以靠近。

寒冽理智的如同万年冰山,可偏偏又泛着丝丝雪霁初阳的温和。

如斯,便如悲悯世人的神谪。

“在想什么?”

沈忱一恍惚,回过神来,复道:“公子,卑职觉得,这几个月您变了许多。”

孤淮凛俊眉一挑,微微侧眸,“说来听听。”

“这几个月以来,您变得爱笑了,也不再那么冷冰冰的对一切都波澜不惊的样子。特别是面对柳姑......”沈忱及时改口,“面对夫人时,整个人都是暖的,甚至......”

“甚至什么?”

沈忱吞了口气,硬着头皮说了下去,“甚至有了男子的、谷欠望。”

说罢,他瞄了瞄男子的神色,却见并无何异常,这才放下了心。

公子之前对女子可谓是退避三舍,避之又避。无论是怎么样的姑娘、饶是身上的衣物少的又少,在公子面前也皆不能换得他多看一眼,更别提公子对她们有别的心思了。

这样的他,一度让他怀疑,公子是不是有些......

沈忱垂下了眸,好在,公子现在对柳姑娘是喜欢在意得很,甚至是......过于强势。

不觉间,沈忱发现行于面前的男子不知何时已走得极远。

“公子,等等卑职。”沈忱在身后大喊,跑了上去:“还有一事,卑职需禀告公子。”

“手下人寻了几日,皆未发现费渡踪迹,而那诡市石洞里也找过了,林清离的尸身也不见了。”

“那些残留的血斛呢?”孤淮凛转过身,“可还有何蛛丝马迹?”

沈忱摇了摇头,“都没了。”

“加派人身,继续找。”孤淮凛吩咐道。

“是。”

......

及至殿门,发髻斑白仙风道骨的老人毕恭毕敬行了个礼,“公子。”

孤淮凛微微颔首,阔步入了进去,俊拔纤长的身姿朝那紫檀木云纹太师椅而去。

立于其前,他擡手示意,“费医师请。”

“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