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之前以防此人变卦背叛确保他只能活在帝王的施舍之下,亦或是为了给群臣一个毒杀朝臣明面上的交代,已经吩咐下去对其通缉。
然不管如何,叶德稳心道他也不能失了皇家的威严,他轻咳了声,冷道:“大胆庶民!全城都在通缉你,竟敢光明正大出现在皇宫!尔等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柳依依被你救走了?”
听闻,费渡冷哼一声,眸里却是同样如此止不住溢出的痛恨,“是我救的,你又能如何?叶德稳,已经过了如此多年,你还是那副狐假虎威的老样子,你以为你可以过得高枕无忧了?”
贤德帝突然顿住了,面色煞白,“你,你到底是谁?”
费渡凑近几分,“你觉得呢?”
“你,你,莫非你是,是她的师兄?!”
此人约莫知道当年的事端,更是精通用毒、行踪诡异,这么久以来,他竟未反应过来这纵横京都的诡大人便是当年的故人——
费渡。
离妃的师兄。
“你在当年不是死了吗?这么多年,竟然变成了这副茍延残喘的模样?林清离她......”
十年前,离妃身死,她尸身竟是不翼而飞,后来才知道是她那来无影去无踪的师兄竟闯进了皇宫,那尸体带了出去。
前去围剿的麒麟军死了不少,回来的都说连带着离妃的石首两人一起坠入了悬崖。
在崖底搜了几天几夜,也只发现了干涸的血迹和零碎的衣衫,众人皆猜测,两人是被野兽叼了去。
明明死了的人为何还会活着回来?
费渡似也陷入了这段陈年往事的涡轮,顷刻,眸色却变得狰狞而扭曲,“叶德稳!你有何资格提她?你竟让她那般屈辱的死去!”
衣不蔽|体,残碎不堪。
叶德稳被这般的眼神震的紧闭着双眼,不敢看分毫,“那是她咎由自取!”
若不是她胆大包天怀着不安分的心思妄想查十五年前的西南之役,还妄图查清那件事,他怎会起了杀心?
蓦地,叶德稳心脏似停了一般,一起坠崖的师兄活着,那林清离呢?
他呆怔在原地,身体无法动弹,“你还活着,那、那她呢?”
却见费渡阴寒扭曲一笑,倏尔手臂一擡,一道馨香顿时涌入男子鼻尖。
诡异的气味他清楚此不容小觑,然反应过来之后,已是尽数吸了进去。
“这!这是什么?!”
费渡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道:“我问你,清离的孩子呢?当年被谁抱出了宫?”
叶德稳一怔,他想起二十年前,貌似天仙的美人却是进宫之后不久便查出怀有身孕,那不是他的孩子。
当时他便灌了堕胎药下去,可那肚子里的贱种竟那般顽强,那样都不死。
后来,他只能让她生下来,本想当着她的面活活摔死的,可后来一番蹉跎,被前萧王抱走了。
“说话!”费渡逼近一冷喝。
叶德稳却是笑了起来,“难不成那孩子是你的?一对奸夫□□!在那时朕就应该将那荡|妇送给群臣亵玩。”
话音刚落,叶德稳被费渡一脚踹在了门上,发出了哐哐的声响。
“咳咳!”男子咳出一口污血,胸口的痛遍及四肢百骸。
“你打死了朕,你也不会有好下场。费渡,你不敢杀我的,你若是敢,怎还会在暗无天日的诡市茍且偷生整整十年?”
赤口白舌,本以为此锐利透骨的话能将费渡彻底激怒,谁料却只是让已切齿痛恨的老者幽寒一笑。
“你这残暴懦弱的老猪狗,这点倒是猜的不错,我当然不会杀你,我会狠狠的折磨你。”
费渡眼眸泛着刺骨的冰冷,“知道我方才给你下的是什么吗?”
叶德稳得意的笑终僵在脸上,面色惨白,“那是什么?”
却见费渡笑意不达眼底,“你日日经受痛苦之时便知道了,此毒无药可解,像你这种狗彘不如的东西,便等着死无葬身之地吧。”
话音刚落,却闻逼仄的脚步声参杂铁械相碰的声音迅即涌来。
叶德稳眯了眯眼,“费渡,眼下,你是插翅也难逃了。将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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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交出来,你带走她,莫非她当真和林清离有什么关系?”
费渡却只是淡淡睨了一眼,“行了,叶德稳,你也不用恐吓我。无论有没有关系,人已经被我带走了,人在我手上,你尚且还有抓回去的机会,可若是我将人交给兰台,只怕你这皇帝也不敢对史臣之府邸轻举妄动。”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说的不错,若是那丫头安全回到兰台,而眼下那罪证也被偷了,纵使他是一国之君,也不能在明面上对兰台动手。
况且,费渡选择救走她必有深意,甚至已经查清了些眉目,若是自己暗地里动手,届时惹怒了他,狗急跳墙,只怕他也不好过,倘若又将那事捅出来,只怕他这皇位......
他不敢赌。
费渡无情欣赏着男子面上的惊恐和愤懑,“你不用管,我今日来还想告诉你,当年清离查的事,我已有了些眉目,待我彻底查清楚那天,就是你的死期!”
话说完,叶德稳心一咯噔,果真如此。
他果真查到了什么。
这时面前面容幽怖的老者阴寒着狂笑,而后在他眼皮子底下脚底一蹬,借力凭空飞跃而上,破窗而出。
“追!给朕追!”叶德稳扯着嗓子朝姗姗来迟的禁林军大喊:“给我将他碎尸万段!”
......
刺眼的白光有些刺眼,树影疏疏落落交错沉浮,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光晕。
午间微热的风遍布了京城大街小巷。
孤淮凛带着人行于无人之巷道,却往兰台相悖的方向而去。
柳依依看着从未见过的景致,不禁问道:“凛哥哥,咱们这是去哪儿?”
“先去外面避避,兰台如今盯满了暗哨,你我不便现身。”
男子话说完,柳依依面一惊,“你是偷偷潜出来的?”
暗哨之下,他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来,只能貍猫换太子。
怪不得昨夜见时,他穿着的玄衣似有些像护卫的衣装。
“嗯,”孤淮凛应着,“我让沈忱换了我的衣裳,而我扮成他,暗自离了兰台。”
“凛哥哥,你......”少女微蹙着眉,赛霜雪的葇夷素手攥着男子的衣袍,“你为何要做到这般?”
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如此胆大行事。
“因为,”沉沉的声线缓缓自薄唇而出,此时孤淮凛已将人放了下来,托着人的粉颊,说:“因为,我想你了,想的心口痛。”
少女有些面红,心里更是暖的紧,软软道:“我,我也想你的。”
“唔。”
话音刚落,少女柔腻软糯的唇瓣又被男子噙住了。
他有些急促的蚀狁,馥郁的清冽之香灼得柳依依赧极了,“唔会有人看见的。”
张开唇齿间,温糯顺势钻进了檀口,勾着她的小软舌细细品着内里的娇嫩甜馨。
“不会的,乖,张开嘴。”
“唔~”柔弱无依的小白兔只能软软承受着大灰狼带来的一切。
肆意的搅动令她苏了骨头,全身依靠在男子身上,紧攥着他衣襟的手儿也被男子勾着挂在了颈脖之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软软求着饶,“够了够了,凛哥哥。”
孤淮凛抵着人的玉颈离开了些,但瞧见少女那粉腻莹彻的面颊,还有那氤了些浅浅水雾的盈盈大眼,不由眼眸一深,又覆了上去。
“唔你。”少女的娇嗔被尽数吞了下去。
......
正旖|旎之时,却闻巷口传来几声脚步声,柳依依一惊,连忙睁开了眼儿,孤淮凛总算放开了小姑娘。
清冽俊美的眉眼间此刻漾着的尽是餍足的昳丽,那殷红的唇迹甚至还染着银意。
柳依依再难看下去,躲进了他的怀里。
娇小玲珑的身形轻而易举便被男子高大的身躯遮挡的严严实实。
几个端着衣盆的女子虽有些诧异这巷道里居然有人,但也迅即错开身,往另一头行去。
待人走光,柳依依也难以探出头来,却轻轻捏了一下男子的腰迹,嗔道:“你好坏。”
孤淮凛柔柔笑了一声,抚着人儿那白腻玉颈,幽深的桃花眸浮着狼光,狠狠掠着掌下的嫩肉。
“下次不这样了。”
“我才不会信你。”
少女话刚落下,却觉自己的颈部传来微微一刺痛,尖尖的牙在细细撚着她的软肉。
虽不痛,却是有些苏麻。
“孤淮凛!”
然已是湮没了神智的野兽自然不会放过垂涎已久的小幼兽,瓷娃娃这莹彻玉腻的纤纤玉颈,他已肖想已久。
虽有红痕还不够,他要留下他的牙痕,似于深林中的捕手给自己的专属猎物留下刻骨铭心的烙印,生生世世便是属于他一人。
放开时,小姑娘盛着盈盈的眸无辜又怯懦的蹬着他,“你刚才是不是想咬死我?”
孤淮凛目光移了上来,“我怎会舍得咬死我的乖宝?”
少女已染上了些哭腔,“你就是想咬死我,你欺负人。”
然男子却仍是噙着那昳丽无双,似狐貍一般的笑,他将人摁进怀里,抚着人毛茸茸的头,“这不是欺负,是对我的小娘子情难自禁,喜爱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