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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我怎么办(2 / 2)

“这,这!”

柳依依已是说不出来话,方才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一切如今看来早已是“人尽皆知”。

瞧见少女拧成一团的芙蓉面,孤淮凛笑了一声,抚着人的面颊轻撚着,“没事的,别人看见了也无妨。”

“可若是她告发怎么办?”少女很是不安,“不行,凛哥哥你现在便藏起来吧。”

然男子却笑得昳丽,本就俊逸如画的眉眼此刻更是好看的不像话。

他道:“她不会去的。依依你放心,现在我们要做的是等陛下过来。”

孤淮凛修长的指极轻的抚了抚少女那被贝齿咬的有些发红的唇瓣,温声道:“我先为你换衣裳吧。”

低沉悦耳的嗓音极是温润,可却是不容拒绝。

柳依依知道他一贯为自己做的事向来无法阻拦,便也任由着他行动了。

天色早已亮了起来,白光透过窗纸完全映射而入,渡亮了殿内的不菲摆设,也渡亮了男子那清透而俊美的五官。

柳依依有些怔愣,又被他的美色迷了眼睛。

他与她离得极近,修长白皙的指节甚至有一种透着玉色的润。

亲眼看着他拿出一件绯色的小肚兜,柳依依也是不禁面色一绯,“你,你从兰台特意带来的?”

“嗯,”孤淮凛手下未停,声线却是有一些莫名的紧张,“那时,你的小衣被我弄坏了,当时又事态紧急......”

他吞了口气,“昨日出发时随着那药玉一同带来的。”

孤淮凛愈说着,柳依依的面便是更红几分,蓦地,她问:“凛哥哥,待会陛下来时你是打算随我一同见他?”

随着他如此镇静的种种举动,还有此刻那沉稳的令人心悸的幽眸,柳依依相信自己没有猜错。

孤淮凛他当真准备同自己一起见贤德帝。

可现在的她是被关押的身份,而他又是偷偷潜进来的,如此境况,面见圣上,岂能儿戏。

柳依依凛然摇了摇头,“这样不行的凛哥哥,他为君你为臣,你若是直接出面,届时他恼羞成怒再龙颜震怒,你怎么办?我,我怎么办?”

“还有昨日在诏狱时被萧策逼着摁下的罪证,我还没有向你仔细说。”

柳依依是真的有些怕,那罪证上的条条框框无不是将她狠狠钉在耻辱柱上,沦为遗臭万年的罪人。

“凛哥哥,你听我说,那些都是假的,他们逼我认下我谋害兰台,还有......”

少女慌乱极了,如蝶翼般的羽睫也在微微颤着。

然男子却是登时俯身,以唇封缄,噙住了那垂涎已久的香甜。

在少女惊诧的眸光中,孤淮凛放开了人儿,温声道:“依依,你不用解释,无论如何我都是相信你的。”

“我会永远相信你,娘子。”

沉醉的幽眸如深不见底的潭渊引人沉沦。

柳依依滞了呼吸,紧紧凝着人,阖动着粉唇正想问话之际,孤淮凛却是先开了口。

“你摁下的罪证也无需担心,它会到我们手上的。”

清丽馨香萦鼻的瞬间,柳依依也看了男子眸中显现的一抹势在必得的阴戾。

然只是一瞬间,视线落到她面上的时候,又迅疾消失不见。

孤淮凛揉了揉少女毛茸茸的头,在瞧着少女那盈盈无措的水眸时,又没仍住又亲了一口瓷娃娃的粉颊。

“乖,咱们该穿鞋了。”

边说着,男子半蹲而下,柳依依大概猜到他想做何。

他是要亲自为他穿鞋袜。

柳依依想止住他的动作,可高大俊拔的男子已屈身而下,蹲在她的面前。

孤淮凛伸出手握住人儿那双白腻到极致的脚丫。

“凛哥哥,你不用这样的……”男子这般的宠溺和珍爱令柳依依有些无所适从。

“我自己可以的。”

孤淮凛却是没说话,只继续着手上柔柔的动作,捧着一双白嫩玉足套上罗袜又穿上了精致的小绣鞋。

待一切做完,柳依依勾住了孤淮凛的衣袍,软软唤了一声,“凛哥哥……”

“嗯?”

孤淮凛俯下身来,俊美的面柔得不像话。

她本想说感激之话,可又想起之前他说过的他们之间不用说谢。

少女眨了眨眼,凝着男子疑惑的眸光,微愣了几秒,伸出了双臂。

孤淮凛微一怔,随后嘴角晕染着化不开的笑意,“好,夫君抱。”

将瓷娃娃抱了个满怀,孤淮凛不由更加紧紧圈揽着怀中的香软人儿。

这似乎还是他的小娘子第一次如此主动的依赖他。

孤淮凛将人抱至那铜镜之前,不舍得将人捞了出来,却见小姑娘面红得厉害。

孤淮凛噙着笑,“怎么了,怕羞了?”

“没,没有的。”

少女嘟囔着,可却垂着面不敢看他,微微敛着的大眼睛令人喜爱得紧。

孤淮凛也不拆穿她,执起架上的锦绣外衫走了过来,往少女身上套着。

本是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却他清俊儒美的男子身上更如谪仙般清雅不凡。

从里之外,一层一层,已尽数穿戴整齐,而如稠如云的青丝被男子以一根白玉簪别着。

镜中少女白衣袅袅,裙摆潋滟,清冷而遗世,与平日娇俏柔美的模样尽然不同。

孤淮凛静静凝着,着着这件白衫的小姑娘美得宛若九天神女,可却有着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蓦地,孤淮凛想起一张清丽的脸来——

林清离。

费渡给的那张画上,林清离穿的衣裳便是此件。

孤淮凛眯了眯眼,牵着人往墙上挂着的,一直被忽略的几幅画而去。

“怎么了?”少女问道。

在看见墙上活灵活现的女子画作之刻,柳依依霎时明白了。

如果说费渡给的那幅画尚有些朦胧,那么面前的这几幅总算给了她答案。

她终于知道,为何贤德帝还有费渡见到她时,渐渐生起的、那似乎隔着她看另一个人的灼烈眼神了。

她的眉眼与林清离的有着几分相似,可若是平常看来却没几分这样熟悉的感觉,唯有像贤德帝和费渡一样与她有着过多经历的人才会有那样的感觉。

而如今她换了林清离的衣裳,梳着极简的髻,她和公子从未见过林清离的人,这才生起了两人长得有几分相似的感觉。

“凛哥哥,林清离她,”柳依依抿了抿唇,道:“费渡说她曾有过一个孩子,入宫之后才诞下的……”

柳依依有些止不住的发慌,噙着一双清透的眸紧紧凝着身旁的男子。

孤淮凛看着她,点了点头,“不错。她和前萧王曾有过一段缘。”

若孩子是贤德帝的,那当时贤德帝待她应正意浓时,又怎会将两人的孩子立即抱走,如此看来,只怕会是和前萧王的。

“凛哥哥,我曾是在萧王府里,我是被、被萧策捡回去的,那我和她……”

莫非真是和她想的那样?如此相似的两人,莫非是那层亲缘关系?

正思肘间,却闻门外一阵轻微的碎响。

孤淮凛眼一沉,迅疾挡在少女面前,将人护在身后。

微微泛寒的目光掠了过去。

只见一道黑袍残影迅疾破窗而入,立在了两人面前。

“凛哥哥,他——”

柳依依紧紧攥着男子的臂膀,粉腻面上盛满了惊诧,费渡怎么会来?

顺着大开的窗扉望去,只见地面横七八竖躺着几个黑影。

柳依依大惊,他是直接闯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