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我怎么办
◎阴翳的黑衬在柔嫩的粉绯旁侧。◎
“那、那你快点。”
融融暗夜里,氤氲着浓浓的旖旎之气,柳依依觉得自己要融化在这烫人的温海之间了。
身后的男子紧揽着她,燥热的大掌狠狠钳着,他紧贴着少女,细细感受着莹彻雪腻上的一切,喷洒在脖间的呼吸似也在竭力控制着所有的危险和吓人。
柳依依紧咬着唇瓣,丝毫不敢动。
“唔。”
不经意间,少女唇齿间溢出一声糯糯的呢声。
孤淮凛微一僵,撚触着桃花的指稍顿了顿,噙着人儿的雪颊温声道:“我慢一些。”
“......嗯。”
不觉间,柳依依蹙紧了眉,攥着孤淮凛那只大掌的葇夷素手也愈发紧了起来。
“别怕,没事的,不痛的。”孤淮凛细细安抚着。
话音刚落,柳依依只觉得难受极了,微凉而修长的指蔓着潋滟的桃花,甚至已入了温糯的花荆里去。
“难受......”少女细细喃着,孤淮凛亲了亲少女的颈,迅即将药玉取了出来。
本是冰透浸寒的玉如今已染了些娇花的潋滟。
“好了,依依。”孤淮凛有些慌乱的快速移开了目光,深沉了口气,将人转过身来平躺着。
“乖宝,我看看现在怎么样了。”
柳依依涨红着脸没说话,此刻说什么也不合适的,况且她也阻挡不了他。
她轻轻嗯了一声,随后颤颤闭上了眼儿,不看他。
“乖。”
孤淮凛亲了亲少女,一手攥紧了少女有些无依的手儿,随后翻涌波涛的幽眸落了下去。
展现莹腻糯米团子,袅袅婷婷、仅一只手便能完全复住的细柳......
他滚了滚喉结,长指微挑,将那不堪其用的绸丝细锦彻底掀开。
突然而至的凉意裹挟着浓浓的不安,让柳依依不由一声嘤咛。
太羞了。
毫不掩饰的狼光狠狠掠着自己,甚至她能感受到那衮烫的暗谲。
“好了没?”
少女细细问出一句,整个面儿早已是羞的如滴得出血一般红艳翡丽。
然男子却是久久未答话,柳依依紧咬着嘴唇,被人紧攥着的手捏了一下对方。
孤淮凛如梦初醒,声音说不出的暗哑,“好、好了。”
得到如此回复,柳依依迅即攥着方才被掀开的稠丝往自己身上套,又将被孤淮凛方才细细挣开的外衫紧紧裹挟着自己。
她恨不得将整个人躲藏进去,可她又完全躲藏不了男子笼罩着的巨大阴翳。
孤淮凛紧抿着唇,倒没有其他荒唐的动作。
今日那般举动对他煞是害羞的小娘子来说已是极限,他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如是想到,孤淮凛自身后搂着人,“离天亮还有些时辰,可还要再睡会儿?”
久久,怀中的瓷娃娃朦胧间传出一声轻嗯。
“好,我守着你。”
男子燥热的大掌寻到了少女的素手葇夷,攥握着,但光是如此还不够,他又顺势与人儿十指紧扣着,“睡吧。”
话虽如此,可柳依依是如何也睡不着了,衮烫的不可观阴翳仍是骇人得厉害,也硌得厉害。
可她不敢提,也不敢问,只能颤颤呼吸着,控制着自己不要乱动一丝一毫。
窗外的月已变得清宁,厚重的乌云早已吹散,吹得湖水潋滟的风和有些浸人的凉意被一并拒在厚重的门扉之外。
殿内的最后一截蜡烛也劈里啪啦的燃尽了。
在滔天的怯拒和羞赧中,柳依依最后也朦朦胧胧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搂着她的男子还阖着双眸睡着。
然感受到她的苏醒,俊逸无双的男子也擡起了眼,清冽深澈的眸里尚有些混沌。
他极为自然又极是亲昵的蹭了蹭,将埋在少女玉颈处的头埋得更深,沉声道:“醒了,可睡饱了?”
柳依依还有些未醒过神来,迷蒙着应了一声,“睡饱了。”
才将睡醒的小幼猫糯的不像话,软软的嗓音中似还夹杂着撒娇的意味。
孤淮凛眸色一暗,没忍住轻轻啄了一口底下莹彻透腻的粉颊,撚出一句:“依依......”
正意浓时,门外却传来一阵敲门声,是昨日那位掌事女官。
“姑娘,陛下方派人传来话,待会他会亲自移驾来此。姑娘,可醒了?”
话未说出口,那掌事女官已经打开了门,直奔那层层轻纱帷幔掩盖的架子塌而去。
在瞧见那塌前置着的一双男子的长靴,已是了然于心。
这架子塌上可不止柳依依一个人,而能顶着如此周密严防进入这湖月阁的,且光明正大歇了一夜的人定不可能是一个小角色。
在宫中待了多年,她虽然听从陛下号令办事,可遇上如此之事,也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若是自己将这禀告给陛下,自己着脑袋哪天怎么掉的都不知道。
掌事迅即掩“柳姑娘,可醒了?”
只见面前的轻纱微的一晃,随之内里微微的响动。
柳依依正惊慌无措的厉害,仅几层帷幔之隔了,这般情况虽在诡市时有过一次,可如今的陛下身边的掌事女官岂是当时的几个婆子能比的。
现在关键时刻,若是弄不好,便是杀头的大罪。
她擡起手捂住了男子的嘴,故作稳定道:“我已经醒了,我自己洗漱更衣便可,不劳烦掌事了。”
掌事女官自是明白的紧,她瞥了一眼眼前的轻纱,仅隐隐约约看得见一些模糊的影子。
两人此刻的动作自是十足的亲昵,对关在此处的柳依依,她自是也知晓一些缘由,而如今特意潜进来的,只怕只有与她有着婚约关系的太史大人。
掌事遏制不住的一惊,她曾听闻寡欲无求的孤大人在圣上面前,直截了当的禀明他与府上一贴身侍女有着婚约。
她本以为,因是宫里人信口雌黄,乱嚼舌根。如今看来,只怕就是事实。
孤大人入朝以来清正冷漠,不近女色,更是直接拒绝了长乐公主的青睐,如今竟,竟!
掌事女官竭力稳住呼吸,镇定道:“既是如此,那我便退下了,若是姑娘有需要,直接传唤便是。”
“好,有劳了。”
待门阖上,柳依依总算歇了口气,盈盈清透的水眸却还有些惊魂未定,她垂下眼看孤淮凛。
“还好她没有发现。”
却见他噙着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仔仔凝着她,似正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她面上的惊慌。
柳依依没忍住用捂着那殷红薄唇的手挠了挠他的下颌,“你怎么还笑我?”
岂料,男子竟是直接咬住了她的指节。
温热的触感骇得她眼睑一颤,浑身也止不住的苏麻。
“你、你干什么?”柳依依咬了咬唇瓣,扯着手想将指取出来,却是被男子一把摁住了手儿。
男子本就魅惑绮丽的桃花眸此刻盛着浓浓的旖旎和心猿意马,漾得她有些发痒。
“依依,”孤淮凛沉沉唤了一声,“你看看。”
说罢,孤淮凛将人抱坐起来,长指一挑掀开了那轻纱帷幔。
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柳依依刹时被眼前之景骇得滞了呼吸。
只见在那华美精雕的楠木架子塌前,赫然摆放着两双步履,除却她那双精致秀美的小绣鞋,便是孤淮凛那暗纹长靴了。
阴翳的黑衬在柔嫩的粉绯旁侧。
霸道,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