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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翡翠玉清膏(2 / 2)

“公子,这药膏好香啊。”少女粉嫩的唇儿微张,拉回男子的思绪。

孤淮凛清润一笑“嗯”了一声,随即执起一通透玉势在碧绿映澈的膏体里搅了搅。

清透的玉瓷相碰发出清透的脆响,不知为何,听着这脆响,柳依依心跳得更快了。

男子那俊美无涛的面,再配上那指尖云淡风轻,昳丽优雅的动作就如披着羊皮的狼在考量如何将到手的猎物生吞活剥一般。

少女紧咬着唇转过了身,盈盈水眸紧紧囚着床榻里侧的雕花护栏。

染了碧绿膏药的玉势将要触及少女那凝雪脂的柳腰,孤淮凛视线落在了娇人儿那朝霞映雪的侧颜之上,清冽的桃花眼微眯了眯,瞳里暗隐着极致危险的炽热。

他将手中的膏盒放下,转而扶着少女的腋,一举将坐立得僵直的少女抱了起来转了个身。

温软馨香满怀,此刻两人面对面坐着。

“公子。”

柳依依张着粉嫩的柔唇,满是惊诧,这般面对面坐着,她觉得好生羞赧。

如是想到,柳依依撑着手便要转过身去,谁料却是被男子燥热的大掌一把揽住。

“这样方便上药些。”

男子深邃眸里流转的是诚恳的凝重,柳依依咬了咬唇,点了点头。

“膏药入体,会有些刺灼之感,你忍住不要动。”想了想,孤淮凛又补充道:“若是疼了,你便唤我。”

“好。”少女软软应了一声。

凉风拂入殿中,激得层层白纱帷幔清扬,柳依依抿了抿唇,好在这帷幔挡住了风,不然定又得冷得泛起鸡皮疙瘩。

思绪飘转间,少女感觉自己腰侧的肌肤登时一凉,不过稍稍,便是刺骨的灼烧之感,似蚁噬虫咬一般,深入骨髓。

“唔疼。”少女难受得柳眉紧蹙,下意识想挣脱躲去。

然她的腰肢被男人有力而燥热的大掌擒着,她移不开分毫,自腰迹弥散的疼痛似已灌了全身。

少女疼得双目氤氲了湿光,“公子,停下吧。”

因是两人面对面坐着,柳依依瞧不见本该是染着膏药的玉势不知何时早已换上男子那白皙如玉般的指节。

听闻少女难受的低呢,孤淮凛顿了稍许,然这稍稍之际,怀中不听话的小丫头便是趁着后躲,直往床榻里侧蜷去。

孤淮凛扣紧了少女乱动的纤柳,将她往怀里一按,道:“忍忍,马上就好了。”

挣扎间,此时柳依依竟已坐在了男人腿上,她已无暇关注这些,那处的刺灼之感实在太过磨人,磨得她浴火难耐。

“公子,停下吧,我不要疗伤了。”少女嗓音弱弱,带上了些许哭腔,孤淮凛险些便将怀中人儿放下了手。

他叹了口气,柔声道:“乖,再忍忍。”

男子殷红的薄唇不经意擦过少女泛粉的耳迹,灼热的吐息喷洒在少女玉颈勃间,正怔愣着,柳依依蓦地觉得那熟悉的痛感又来了。

腰肢似被点了一xue般钝痛,令她全身发软,控制不住往下跌去。

馨香腻软萦满了怀间,此刻两人是真的贴近得不由撼动一分。

少女泛着水雾的杏儿美眸微怔着,这般诡异痛感自上次诡市那喜床上出现过一次,这次怎又来了?

然少女没有时间思虑这个问题,因着那药膏的刺灼又来了。

躲不开也拒不了,少女蝶翼长睫上泛上了泪花,玉稠藕节般的指紧紧攥着男子的衣襟。

灼刺烧噬,犹如酷刑一般难耐。

柳依依此刻心里恨透了萧策那个混蛋,若不是他掐了自己,自己也不会遭这罪。

较之于怀中人儿的痛心疾首,孤淮凛却是病态的希望这般亲密的上药可以多来几次。

感觉到少女不再剧烈挣扎着,孤淮凛尚染着药膏的指又贴了上去,边抹着边慰道:“马上就好了。”

碧绿的膏药敷盖,渐渐被吸收而入,孤淮凛抹着药膏的指渐渐被大掌代替,掌下泛莹凝雪的霜肤令他有些爱/不/释/手。

燥热的掌轻轻的撚,慢慢的摩,柳依依不再那么疼了,呼吸也渐渐变得平缓清和,柔顺安静偎在男子怀里任他给自己上着药。

馥郁的清香甜腻醉人,孤淮凛眼波里笼上了浓浓的柔意和缱眷,若是小丫头永远在自己怀里该多好。

“公子,”蓦地,怀里传来甜糯的嗓音,“今日萧策为何来找你?”

那混蛋特地来兰台,难道是何要紧之事?

“眼下春搜将至,按大邺历朝惯例需操办祭祀大典方可进行,陛下命我负责此等事宜。”孤淮凛手下未停,答道。

“那他是来传话的?”

孤淮凛点了点头。

柳依依擡起了眸,有些疑窦,祭祀之礼仪不是由太常寺负责吗,怎到了公子这太史令手里。

正思肘间,柳依依却是瞧见男子面色染上几分异常,那一贯清冽的眸里流转的炽热和滚烫有些抑制不住,她问道:“公子,你可是不舒服?”

孤淮凛此刻甚是难熬,怀中盈满了娇软人儿的馨香,掌下的连城璧玉腻人非凡。

小丫头如花儿般娇嫩的唇瓣一张一阖,他曾尝过其中摄人心魄的芳泽与软糯,此刻,两人拥在密闭的榻上,芳香醉人,理智在一寸一寸被吞噬,一窜燥热的火气在腹中盘旋,渐趋往下。

“依依,别动。”

听闻男子抑低了的暗哑嗓音,柳依依眨了眨清透的水眸,当真没再动了。

只是……

她的腿间不知何时放置着方才公子给她上过药的玉势。

硬极了,硌着她甚是难受。

柳依依悄悄移了半分,仍是硌着。

“别动了……”孤淮凛阖着眸,那浓长的鸦睫似在发着颤,而那副神情似在极力抑着什么。

“公子,你到底怎么了?”

话音刚落,一道男子的嗓音自门外传来。

“公子。”

这本是午膳之际,可沈忱在堂间未寻见人,就连书房也没有人影,于是他便来青云居寻了。

“你在吗?”

沈忱轻轻叩了两下门,内里未发出一点动静,沈忱心下一急莫不是遭遇了意外,他一把将门推开。

骤然,内里传出一道极不自然而自带凛气的嗓音,“出去。”

沈忱骇得怔怵在原地,这声音冷厉肃然,渗人肺腑。

这确是公子的声音,他稍稍擡眸,瞧见了那骇人心麻的一幕。

那散了一地的翠绿衣裙,摆着的一大一小两双鞋,而顺着视线往上几分,是紧阖着的白衫帷幔……

沈忱面色大惊,只觉得真的天塌了,自家那矜复克己,只一味接触经书策论的公子,如雪松寒梅般澄澈端方的公子,此刻在大白天,与一女子……

来不及多想,沈忱连忙作揖,“卑职有罪。”

说罢,连忙蹿了出去。

午间日光和煦,时不时微风轻拂,带着春日的花香浸入鼻间,可沈忱心里却是心如火绞。

此次他急赶着回来见公子,其一是为了那王嫣然,她身上的伤太重了,虽用了医馆抓来的药,可医馆的药怎可比得兰台储着的灵丹妙药。

而这其二,是另一重要之事。

不多时,厚重的门扉“吱呀”一声开了,有几丝馥郁的清香钻了出来。

沈忱瞧见了自家公子,依旧是那俊美无涛的俊逸天颜,一席白衫雪松寒冽,清贵与矜轿浑然天成。

沈忱直挺挺跪了下去,“公子,卑职有错!请公子责罚!”

嗓音云贯中天,饶是屋里正歇在塌上的柳依依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此刻少女芙蓉面朝霞映雪,甚是羞赧,沈忱怎突然来了,好在这帷幔掩着,看不见她和公子两人那极易令人误会的姿势。

稍稍,柳依依微一转念,那姿势自是令人误会,可却本身便是有些……逾矩,她和公子已到了这般亲密的距离。

相处这么久来,公子待她定然是温柔体贴至极,即使是素来清冽冷峻的神情在面对她时也是带着些许柔意。

仔细想来,她已经开始对这份缱眷的柔情开始依恋,甚至已经开始期待,可,孤淮凛是那样的天之骄子,画中神谪,如今接任太史令,在朝堂已有一席之地,将来陛下定是会为他亲自钦选良配,更何况……他还有一位未婚妻。

越往深处想,少女只觉得心中那道酸涩愈渐散泛,甚至有些发堵。

她萌生了一个极其错误而胆大包天的妄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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