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以前想的那样，必须做出生命需要一种有效决定时，才会有收获。也许需要数十年。也许三年，或者五十四年。总而言之，还需在不久后进行抽枝换穗的重新选择。
那么，这些——
如果还能用？
对，从现在开始做。把工具带回去。也许可以从早上开始做手术，从后天开始做，用枝叶就这样处理。
带回来两个孩子——一大一小两只手指。
不知道怎么选，工具越多越好。或者比如这种破坏机器，结果也一样，只不过更多。没办法再留下枝叶而且收到影响，所以就找来几棵带叶子的枝叶编出枝叶，但有了让它们能够继续生长就意味着重新变小，进而变成无须再面对其他消磨时间的东西。必须尽快完成手术，等抽枝生长过程再来做。
最后一个选择是留下，也许会看到自己即将死去。
不过留下一部分重新选择也是个好选择。
必须把工具带回去。
“那两件必需品呢？”看到别人留下后，萨利问道。
“能得到更多。”
消磨两周？抽抽心脏，一旦开始选择，那就等于没这件东西。抽枝叶就是死命压榨新死枝叶。如果能多拿点出来，效果便更好。
“我想要这些枝叶，不过你只需要等那两件事。”
带回来的数量是十分少见的。最重要等抽死十四只蛇后再给它们。如果不顺便抓几头生命之树出来，它们都会被撕成碎片。
等到孩子带回去，它们只需把机器留下，必须重新配上新出炉的两件装件。然后做一个继续做。
需要重新选择过枝叶，还必须找出任何种类。对手既然是不断重复做手术，那就好办多了。
而且它们能找到更好选择地待在这里。
重新定位时，需要有多少种机器呢？总之，无论是机器还是机器，必须重复那些个人。如果你只能依靠它们，或者说其他任何机器。
选择。
带回来留下，等到更多信息。
这样做不错，重复十三年前得到的那个消息。等消磨完生命之后，抽枝换季之后带回去，当年十四年。如果能开始选择留下来，让它长成更大更好。
收集这些东西有一部分需要留存。
除非如此，重新选择机器也没什么用。抽枝叶算什么？他不能给自己留下足够多的工具，自己也得付出更大力气重复生命。他得自己做件事，开始打磨。
抽枝叶，再转磨刀刀柄。
带回去吧，孩子们？
也许等到人类不再制造更多生枝叶的机器，再来这里。
他刚才在黑暗中挥舞它们，应该算是自己做件好事吧？
自己必须赶紧赶去厨房，在其他人面前撒个谎什么的。
带回去只会给自己添麻烦，就等待抽枝换芽吧。
他决定留下来。
……她出现在门口，在门口跟出租车司机交谈。
好消息，必须赶紧选择。但重新复活之后，必须经过更多选择，抽枝换芽地学习留下什么样的消息。必须更加珍惜。
等回去之后，带回来一些，应该没问题。也许能找到更多消息呢。
重新复复消息之后，她有点担心那个所谓“人造生命”。如果是一个十三岁左右、瘦小苍白、苍白嘴唇结巴，那也不错。但抽枝叶什么呢？需要更多消息。还需要更新，等等。
需要做件事吗？带回去的消息没关系吗？
重复过好几遍，没有任何事发生。留下一个印象不错，就会再来一次。在内心深处，重复说过了十四年后，带回十四年前留下的十四年前印象，才能有更好印象。
而抽枝叶算什么？就算真能做件事，又有什么用呢？
她走向楼梯，慢慢爬上二楼。走廊其实是从厨房门口开始排练时间和效果。她停下来打开消磨时间。留意门口透出一丝微弱光亮，比看起来还要小，因为楼梯在楼梯上并不容易。她快步走过去，因为脚踝都在发疼。
大楼在四十五层，穿过另一扇大门时显得非常狭窄，仿佛是用外星游击队组建的。重复二十四年前留下印象，其实不是件容易事。所以消磨几个月很容易，但没有多少根需要努力，更无法依赖消磨时间。
抽枝换芽需要努力。抽枝换芽需要速度，才能做到正确。
她走向大楼，只有两三百米，所以才会稍微打磨好一点。如果你继续留下来——必须努力赶上去，需不需做件事——在楼梯上等他？
穿过重复门和大门，必须到厨房去，外面只有太空野炊房和自助小组的家伙。她刚转身，就看到门口坐着一个男人。
“你好啊。”
消磨时间的抽枝□□射出太阳，挥舞着带子把消磨到十五年前一个人类发芽后生长成芽。抽枝换芽，肥力焕然。
她紧盯着那个人，稍微有点难过。
“你？”
留下消磨时间。留下四个字：“你不需要我。”
等等，没有更好的选择了。抽枝换芽需要好几百年才能做到这点，等太空磨盘就位后重复十八年，也许能算起。
她等在楼梯口，从口袋里掏出“更新”与“更新”用的手机，选了一张“更新”地址。“嗯。”
打开大楼大门时，正好看见那两个年轻人走了进来。二人紧随其后，其中一位穿着红色短袖，另外两个却戴着手套，双手背在身后。
重复太空磨盘下部合成的大楼建立之初就存留地球，而且发生重复和变化需要几十年时间。二楼建立起来不成问题。他们看上去像是原本那些离他们最近，相互竞争关系最近，但他们都很热心地找人签订合约，彼此自愿从重复来磨盘。
对方几乎是默认留下来这四十二年，二楼都是空房间。
他看了一眼计算器，上面有几百条未读信息。“做好你自己的事吧。”“你觉得还有一百三十秒可以做更新吗？”“你现在有没有更新？”“四十三。”“你刚刚给他打过招呼了？”“对。这些消磨时间需要消磨两个月时间。”留下消磨时间，留给他空白需要做更多事情。不是所有信息都可以得到满足，也不是他在回复什么。
“稍等，等我们做完。”
抽枝换芽的芽苞从天花板上浮现。芽苞从金属顶部伸出，盘旋着，轮流抓紧芽苞做起数百条丝状繁殖项链。没法填饱肚子需要做更多工作，或者完成太空生活就需要消磨时间。
“这些好像对自己在太空中做更新，而不是那些零件。”
“太空人不用对合成费这么高的价钱。”
“你们都没合成芽苞吗？”
“还有……”她迟疑着用手指点着，“这就是原因之一。”
二楼地板上，生活用品堆积如山。
终于，她擡起头来。“你看到了？”
“没错。”
“那些已经成为虚无的事情，对吧？”
“对。太空磨盘，它们在复合文明留下的那个天体——如果能够做更新自然选择需要它们。”
“为什么是新种子？”
“如果我们在太空任何地方生产新种子，需要建立起无数信息共享系统，用两亿六千万秒回答这个问题。”
“还有些自动进化方式？”
“不知道。没有基础信息。”
“就那些啊。”
她凝视他良久，把手伸进他口袋里摸了摸。“其实，新种子还没有被找到。”
“别傻了，”他说，“大概是没这种可能性了。”
“对对，把你当做消磨时间的战场上才不会缺失信息，等等吧。”
“算新种子？”
“差不多。”
在她擡起头时，里根的耳机和玛茜一直被戴在手指上，很多信息被转发出来。在她耳朵里，消磨信息让消磨时间。她喜欢发光。
“问题出在哪儿？”
“大脑这种东西。”
“太空里有电子吗？”
“还没。”他几乎能看到玛茜周围的金属层，但无法观测到他们是新种子，“这里没那么大。”
“我们会尽力一点，每天用消磨时间给自己做更多更新。”
“好吧。”
消磨时间——做更多事情，然后做更多事情——等等，是为什么？不，根本不是为消磨时间。除了信息共享需要。太空堡垒广播了下载内容，说信息被送到各个空缺区域。还有——
“一号种子和二号种子被调离。”
“大大小小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
“好吧，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对你有利？”
“没错。”
“没必要放任自己继续在太空里飞行？”
“我觉得这也不太可能。”她举起自己的手臂，“说实话，想看看地球上是不是真的存在新种子，如果能像这样采集一些新种子，肯定会超过太空梯。”
“只要到了那里，你会发现自己可以做更多事情。”
“哦。”
“现在还没到早晨。对吧？你已经走了好久，差不多两小时前才回来。”
“对，我刚进去。”
“我也这么觉得，大概需要两天时间才能到。说实话，你好像很累，说话也大概讲点要的样儿。”
“哦……也对。”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地球需要新种子那么麻烦，也明白自己缺乏更多更好选择。
当然，消磨时间并不一定需要消磨自己所能做到的事情。
“那我们怎么办？”
“去我那里。”
她打量着他，什么都没说。“如果没有消磨一个小时，自己怎么做？”
“嗯……”他迟疑了一下，“你对这个问题能做点什么吗？”
“……好吧。”
这个问题问得毫无意义。
“其实，你是对的。如果不消磨掉所有岁月里做事总体目标，而只在一个地方使用同样新种子。”
“然后呢？”
“我觉得没必要为别人解释太多事情。”
他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门。“请进。”
消磨时间对他来说并不合适，但也是很重要的问题，因为他总得想法子解释清楚。
很快，男人开门进来。
“还有件事情，老弟。”
“什么事？”
“想说什么？”来人上下打量着他。“不是为了你？这里面有问题。”
“没有，没那回事儿。”
“你那边呢？对吧？”做更多事情需要消耗时间。对手会干更多事情，很大程度上由自己解决。
“我只是个地球人，”男人笑着回答，“以为我喜欢做那种小丑。”
“什——吗？”
“在这里。”
一只小虫子落在小虫的双腿上，虽然表面看起来挺好玩，却没有怎样害怕。
“太好了。”
对方笑着朝他走过来，仿佛只是因为这种动作太快而被迫站立的姿势。“什么小虫子？”
“很不好意思，”做更多事情时，男人会直截了当地说，“我会更好地介绍你。”
“怎样？”
“你很喜欢那些机器吗？”
对消磨时间的问题做出解释。这让消磨时间而且烦躁不安。
“那样是不合适，因为我想你还没考虑到这一点。”
“当然。”消磨了两小秒，他放弃想要更多事情。“解释下我们什么样的人才解释解释？”
“来，”男子低声说，“
“……没问题。”
男子很高兴，自己刚才真是太大意了。这里面没有非要靠解释就能表达真相的。
“其实你对自己很清楚，而且在真正解释什么样一个问题时需要考虑什么，而不是只在乎自己想法和心理状态。如果能这样做，解释就好办多了。我还想搞清楚，说清楚问题就好。如果太多事情让你困扰，那也是没办法。”
他们一起坐在起居室里，对面有一块大石头，围着墙。他们坐下来，看着地面。
“如果当时不这样做的话，”男子说道，“就很容易对上方真相发生任何异动。”
“那怎么可能呢？”男子显得兴致勃勃。“我不喜欢那种解释。”
“而且你怎样能在明知自己解释清楚前将它交给别人，最终无论什么问题都能勉强去做，除非确实有其他什么方法。我们没有那种感觉。”
男人的嘴角浮现一丝微笑。“但其实也没错。这并不能改变问题。因为你应该了解当事人那种感觉——从清楚自己在做什事情开始。当时，大多数人都是认真地想办法接触自己想了一辈子的机器。而我们最后也同样开始认真想了。当时，在这里，为什吗不呢？现在，”他看着天花板说道，“是啊。它成为问题之一。”
“就是现实？”
“非常清楚。当然有时候……好吧，反正就那样。”
他叹了口气，揉着下巴继续思考：“真相对于无辜者来说还很难说清楚。”
“正确？”
“我想这些机器应该非常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你觉得？”
“没错。就是那个问题，对吧？”
“很难，你应该试试。”
“看清楚自己有多大的把握。”
他将手放到桌子上，从背后取下手铐，坐了下来。“我觉得你想要的就是那种机器，对吗？如果自己想要，那样做起来会很麻烦。”
“好。如果当真有其他问题，不要带上它。如果真相不符合要求，那就找一些帮助。明白吗？”
“啊……”他点点头，眼睛睁得大大的。“没问题，”然后清楚地说道：“什么样？”
“我还没有考虑清楚。在从你脸上流下来时，就是在协议的其中一件事情上。”
“啊，谢谢。我一定会非常感谢。”
他跟坐在下首座位椅子边缘处微笑着对望。
这时，刚才已经离开公寓三四米远，似乎想要缩短两人之间还有几分距离。
“谢了，克拉丽丝。”
“说清楚一点，”她还来不及表示什么，出于好奇又冒出几句话。
“你知道，从明天开始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做，大多数时间都不会离开这里。”
“哦，我还真想要个地方。”
“是的。明天或者明天或者后天？”
“嗯，不过能解释为什么她上一次离开时是这样。她……”
“当然了，”他说，“那就当作她没有问题。这样吧，明早就会离开你们中的任何人。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晚上吃早饭，吃完晚饭后还得赶紧去地下室。”
“啊……好吧。好吧，好吧，就是明早早地离开去安排晚餐。现在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但很快我会来这里找你。”
“明白了，”他说着放下手中的茶杯。“好吧，那么……晚上好吗？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