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迎儿并不心虚,反而给了说话的婆子一巴掌,并用言辞厉呵来掩盖自己的心虚:“狗奴才!谁教你污蔑我的?!是不是苏云烟?!一定是她!一定是她这样对外宣扬的!我与绿纾妹妹,情同姐妹!是苏云烟害我!是她栽赃!”
婆子虽被苏迎儿打红了脸,却并不因此畏惧苏迎儿什么,而是伸手又将她往外推了推:“这是大奶奶的命令,您有力气,且去找大奶奶吵,不必刁难我们这些下人。平青院姨娘是从您院子里横着擡出来的,谁都看见了!也用不着谁来攀诬。”
“狗奴才……连你也敢这样同我讲话?”
那婆子见到苏迎儿像是失心疯了一般,便选择闭口不言,任由苏迎儿在这里吵闹叫嚷就是不吭声。
看来没了梁炽的庇护,自己就连个下人都说辞不过,于是苏迎儿转口问道:“侯爷呢?侯爷在哪?”
婆子不情不愿的回道:“侯爷去了苏府,还未回来。”
“不对!”苏迎儿充满狐疑:“侯爷一定是在里面,你们给我让开!侯爷!侯爷我是迎儿!迎儿委屈!迎儿是冤枉的!”
虽然看着里面无人应答,苏迎儿还是狠命的叫嚷。她明白,她越是凶狠疯狂的呼喊,梁炽越是相信她的无辜。
可惜的是,梁炽并没有听到她的呼号,过了约摸半个时辰,待到苏迎儿喊累了,梁炽才疾步从外面走来。
到了院门口便见苏迎儿哭得梨花带雨,怜悯之心油然而生,却想到绿纾是在她的院子里用的饭才命悬一线,梁炽不禁冷下了脸,擡脚便要进院子。
苏迎儿却拉住他的衣袖不叫他走,梁炽这一进去,看到绿纾惨相心生怜惜,加上苏云烟添油加醋巧舌如簧,自己极有可能再也无法与梁炽言说自己的委屈。
偏偏梁炽对女人一贯很有耐心,即便是已经气得红了眼睛,也还是能够心平气和的看向苏迎儿:“好,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说,为什么绿纾从你的院子里出来,就变成了这样?”
“没有……”苏迎儿低声啜泣,一把泪水一把苦楚:“奴婢没有……侯爷知道奴婢的,奴婢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侯府里奴婢就只有和绿纾妹妹最要好,奴婢就算是残害谁都不会残害绿纾妹妹的啊!所幸绿纾妹妹在我院子里吃的东西还都没撤,孰是孰非,侯爷叫人去验验不就知道了?奴婢这般谨言慎行,到底还是防不住有心人祸害!我……”
话还没说完,里面的丫鬟跑出来朝梁炽哭喊:“侯爷!绿纾小娘不行了!”
梁炽闻言,一把甩开苏迎儿,不愿再听她慌乱之下的胡言乱语。一直在旁边拦着苏迎儿的下人接过梁炽的话说道:“侯爷,不如叫我去苏姨娘那里取绿纾小娘用过的东西给郎中看?”
苏云烟紧着摇头,若是叫那人去取,自己更是百口莫辩。梁炽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便指着那下人:“你们几个,陪着苏姨娘去取,再将苏姨娘院中所有下人尽数叫到这里来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