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长讪笑了一下。
“我胡吹的……我今年才多大?还上洛?怕不是衣笠山我都上不去……好了,不要再说了。关东的猿魔和本愿寺的厉鬼不是都已经输了吗?不用管他们了。”
“可是……信长大人,难道您就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输吗?”
兰丸楞了一下。
“难道您就不想提前做好准……”
“不需要!”
名为织田信长的男人放声大笑。
“根本就不需要!他们为什么而输,我完全不需要知道!”
“因为我,可是一定会布武天下的男人啊!”
————————
衣笠山下,人头树前。
面对着眼前的墓碑,漆黑的铠甲痛饮着杯中的黄酒。
一碗,又一碗。
不对劲。
那个叫青鳐的半鱼人,问题很大。
由于和达贡交情不错,杜康对于半鱼人的一些规定也是有所了解的——除非是在可以确保安全的大都市中,不然在荒郊野外,半鱼人们一定会协同行动,最低限度也是两个半鱼人一起。
而军队更是如此。
由于有着严苛的军法在头上压着,半鱼人战士更不敢违抗这种重愈泰山的命令——更何况这条命令本身就是为了他们的性命着想,战士们高兴还来不及。
但是,那个叫青鳐的半鱼人,是独自前来的。
这完全没有道理。就算青鳐的搭档已经死亡,半鱼人们为了青鳐的安全着想,也会马上为青鳐安排另一个搭档,绝对不会让青鳐独自出行——更何况青鳐可是身居军法官这种位置,更不可能独自出行了。
也就是说……
“呵。”
灌下一杯黄酒,杜康笑出了声。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在试验半鱼人们的传送门时,曾经遭受过半鱼人叛逆的狙击。而在那之后,达贡发布的叛逆名单中好像有过相似的名字。
“鳐鱼。”
杜康又为自己倒了一碗酒。
半鱼人的命名方式和虾人差不了多少,都是以成年礼上的第一头猎物来作为自己的第一个名字,而后根据职位的划分而不断地更改自己的名字。
一个军法官,自称“青鳐”?
开什么玩笑。
连一个百夫长都会改名为盔斧,难道军法官在成年礼上就仅仅只猎到一条鳐鱼?
“有意思……”
杜康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当他发觉不对,从而追出去的时候,却再也找不到那个叫“青鳐”的半鱼人的踪迹了。
也就是说……
那个叫青鳐的半鱼人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军法官。
“喂?奈亚。”
从铠甲的缝隙中掏出一颗晶石,杜康低声说着。
“帮我转接一下达贡……什么?他正忙着没空接?那算了,帮我给他留句话就好了。”
“嗯,就告诉他,叛徒已经找到了,我会帮他清理门户的。”
说着话,杜康已经将晶石塞进了铠甲的缝隙中。
“喂,晴明,你知不知道唐国有句古话?”
拾起地上那柄饰着剑银杏的短刀,一脸醉意的杜康对着墓碑笑了笑。
“那句话就是……什么?你不知道?没意思……我自己说吧。”
月光之下,狰狞的面甲泛着诡异的光芒,如同供奉在庙宇之中的不动明王。
“不动”,意为誓愿,乃指慈悲心坚固,无可撼动,“明”者,乃智慧之光明,“王”者,驾驭一切现象者。
“哈。”
遥望着天边的明月,漆黑的铠甲笑出了声。
“月黑风高杀人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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