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这个一次都没上过战场的让娜，却在那一夜的混乱中只身打退了所有来袭的士兵。
如果说让娜在以前所表现出来的只是巨大的怪力，那么这一次所展现出来的却是真正的恐怖了——让每一个弓手都死在了箭下，手里却连弓都没有，这种武力已经不是人能达到的水平了。
所以……
“老雅克是个好人……”
神甫的脸上露出一丝悲痛。
“要不是因为他领着那帮小伙子，栋雷米早就没了……算了不说这些伤心事了。以后有什么事的话就来找我，村子里的所有人都会帮忙的。”
所以千万不能让这孩子因为没了父亲而发起疯来，那可能比英军来袭更恐怖一点。
在神甫的劝说之下，让娜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坑中的尸体。
“好了孩子，都过去了。”
神甫拍了拍让娜的肩膀。
“节哀。”
“嗯。”
让娜下意识地点点头，脑海里却还在回荡着参加葬礼之前的那段交谈。
……
“为什么不救你父亲……”
漆黑的盔甲叹了口气。
“我救不了。药只能救活人，没办法救死人，你父亲冲到我面前的时候已经彻底失去生机了，我拿什么药都没用……想开点，至少你母亲还活着。”
“可你为什么不把那些英国佬都杀光？”
声音依旧如泉水般清澈，但让娜的双眼却淌出两行血泪，一双铁拳更是青筋毕露。
“你能做到的！对吧！为什么不全都杀光！为什么要让他们活着逃走！为什……”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漆黑的盔甲只是抖了抖手中的那叠纸张。
“我和你父亲的约定只是保证你活下去而已，我没有为你杀人的义务。再者说，那些人既然没有对我开弓而是选择了逃走，我自然也没有箭可以还给他们，就这样。”
……
就这样？
一铲又一铲的土盖到了麻袋上，尸体逐渐被掩埋起来。
可在让娜脑海里，那些关于父亲的记忆却愈发地清晰了。
“小让娜，其实你没必要非得找个打得过你的人结婚……别听你妈胡闹，她当年跟了爸爸可不是因为爸爸打得过她。你以后的话……挑个顺眼的就好，就算不结婚也没问题，反正过得开心点才是真的。”
父亲曾经说过的话，父亲拿剑的样子，小时候父亲用胡茬扎她的时候，一边训斥她却一边给她准备丰盛晚餐的时候……
杂乱无章的记忆在让娜的脑海中盘旋着。
“开心点吗……”
让娜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就算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父亲的笑容也不可能再次见到了。
所以……
“开心点吧。”
有液体顺着让娜的脸庞滑落。
杀光那些英国佬的话，父亲应该可以开心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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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昨天晚上为了章节找感觉，结果不小心喝多了睡着了……结果就是非但说好要补的那一更没补上，还多欠了一更。总之，这两章欠更我会尽快补上的。
ps3：酒要少吃，事要多知。大家午安，我再去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