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腥甜气息，像是腐烂的玫瑰。
司小南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是结界！
她猛地转身，一个黑影正悄无声息地从墙面上“浮”出来。
那人全身裹在暗紫色长袍中，脸上戴着青铜面具，面具上刻着扭曲的纹路。
古神教会！
几乎是本能地，她的足尖点地向后跃去，黑色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右手条件反射般摸向腰间，却只摸到空荡荡的枪套。
该死！她今天刚把配枪送去保养！
对方的速度快得惊人，暗紫色长袍如鬼魅般飘忽。
一个闪身就来到她面前，抬腿就是一个凌厉的侧踢。
司小南仓促抬起双臂格挡，“砰”的一声闷响，巨大的冲击力让她整个人倒飞出去。
后背重重撞在潮湿的砖墙上，震得她五脏六腑都在发颤。
怀中的档案袋四散飞落，雪白的纸张如蝴蝶般在空中纷飞。
“咳...”
她强咽下喉头的腥甜，迅速从靴筒抽出战术匕首。
银亮的刀刃在路灯下划出一道冷光，映出她紧绷的唇角。
“古神教会的使徒...”
她的声音因疼痛而略显嘶哑，握着匕首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你们居然敢在守夜人辖区...”
话音未落，头顶突然传来瓦片碎裂的脆响。
第二个黑袍人如同倒挂的蝙蝠从屋檐垂下，枯瘦的手指间缠绕着暗红色丝线。
那些丝线像有生命般蠕动着，在空气中留下淡淡的血痕，散发出令人作呕的甜腥味。
司小南的后背紧贴着潮湿的砖墙，冰凉的触感透过制服传来。
匕首在她指间灵活地翻转，刀刃反射的路灯光在她脸上投下跳动的光斑。
两名使徒一前一后逼近，暗红血丝如蛛网般在她周围交织，封锁了所有退路。
她能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的腐朽气息，混合着某种古老香料的味道。
“守夜人。”
后来者发出沙哑的笑声，“我们找的就是你们。”
司小南的后背重重撞在潮湿的砖墙上，匕首在指间翻转，刀刃映出她紧绷的面容。
两名使徒一前一后逼近，暗红血丝如活物般在空中游动，封锁了她所有退路。
“守夜人的血，是上好的祭品。”
地面上的使徒嘶声道，袖中突然窜出数条黑影，如同毒蛇般缠上司小南的脚踝。
尖锐的刺痛瞬间从脚腕蔓延至全身，毒素像火一样在血管里燃烧。
司小南闷哼一声，单膝重重跪地，匕首“当啷”一声掉在青石板上，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刺耳。
“结束了。”
屋檐上的使徒飘然落下，血丝缓缓勒紧她纤细的脖颈，“放心，我们会好好利用你的血...”
他的手指如枯枝般拂过司小南的脸颊，留下一道冰冷的触感。
司小南低着头，黑色长发垂落遮住了她的表情。
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手指无力地垂落在身侧，看起来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
两名使徒对视一眼，青铜面具下的嘴角扬起满意的弧度。
就在血丝即将割破她咽喉的刹那——
“啪。”
司小南突然抬起左手，五指如铁钳般扣住了勒在脖子上的血丝。
她的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两名使徒同时一怔，面具下的表情凝固了。
“你们...”
司小南缓缓抬头，碎发间露出的眼睛冰冷得可怕，瞳孔中似有寒星闪烁，“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她的右手不知何时已经重新握住了匕首，银光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唰！”
血丝应声而断，断裂的丝线如同活物般扭曲着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什么？！”
其中一个使徒大惊失色，急忙后撤。但已经晚了，司小南的身影如鬼魅般贴近，匕首的寒光直取咽喉。
路灯在这一刻突然大亮，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