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枪声响起的同时，Y国军人的左眼变成了一个血窟窿。
男孩又兴奋地跳起来：“我做到了！哈桑大哥，你看到没有！”
“好小子！”
红头巾男人大笑着又扔给他一块巧克力，“下次带你去处决政府军的军官！”
男孩欢呼着把巧克力塞进嘴里，然后突然转身指向面包车：“哈桑大哥，那些车里的人在看我们！”
赵楠的血液瞬间凝固。
红头巾男人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来，最后落在领头的面包车上。
“全体注意，”纪寒的声音紧绷如弦，“他们发现我们了。”
红头巾男人对身边的武装分子说了什么，立刻有四个持枪者朝面包车走来。
男孩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AK-47随意地扛在肩上，像城里孩子背着书包那样自然。
“记者？”
红头巾男人用蹩脚的瑛语喊道，“下车！检查！”
纪寒低声快速部署：“保持镇定，按计划行事。”
“记住，那些孩子已经是武装分子，不要犹豫。”
赵楠的喉咙发紧。
她看着那个蹦蹦跳跳的男孩，怎么也想象不出朝他开枪的画面。
面包车门被粗暴地拉开。
红头巾男人狐疑地扫视着车内：“证件。”
纪寒递出伪造的记者证，脸上堆出谄媚的笑容：“国际记者，去城里采访。”
男人翻看着证件，突然一把掀开座椅下的帆布——三把95式步枪赫然暴露在阳光下。
“记者？穿着军装的记者？”他狞笑着举起AK-47，“下地狱去吧！”
“动手！”纪寒暴喝一声，手枪已经喷出火舌。
红头巾男人的眉心瞬间多了一个血洞，仰面倒下。
男孩尖叫一声，动作却快得惊人——他一个翻滚躲到车后，AK-47已经喷吐出火舌。
“哒哒哒！”
子弹击碎了后窗玻璃，许小暖趴下躲避子弹，找安全的角度狙击反击。
高芸本能地举枪还击，但手指在扳机上微微颤抖。
她看到了男孩从车底露出的半张脸，稚嫩得像个小学四年级的学生。
“高芸！”
纪寒的怒吼惊醒了她，“他正在朝你开枪！”
高芸猛地侧身，一梭子弹擦着她的战术背心飞过。
男孩熟练地更换弹匣，动作比许多正规军还要标准。
“他是个武装分子！”
纪寒一边还击一边吼道，“干掉他！”
高芸深吸一口气，瞄准镜对准了男孩露出的肩膀。
“砰！”
子弹精准地击穿了男孩的右肩，AK-47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男孩捂着伤口嚎叫起来，声音尖锐得刺耳。
一个武装分子从侧面扑来，被高芸一枪撂倒。
“下车！分散找掩体！”
纪寒的声音像刀锋般划破枪声的喧嚣。
赵楠一脚踹开车门，翻滚着扑向路边一段倒塌的水泥墙。
子弹在她身后溅起一串尘土，热浪擦着她的脖颈呼啸而过。
“三点钟方向，机枪手！”
纪寒的吼声从左侧传来。
赵楠侧身举枪，透过瞄准镜看到一个满脸横肉的武装分子正架着PKM轻机枪疯狂扫射。
更令人心惊的是，他身前挡着两个衣衫褴褛的妇女，像活盾牌一样被推在前面。
“该死！”
赵楠的食指在扳机上颤抖，始终找不到射击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