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手忙脚乱间，把“持械”做成了“吃饭”的动作。
赵楠眉头一皱，回了个【确认？】
许小暖急中生智，做了个“狙击枪”手势补充说明。
赵楠这才点头，向身后打出包抄指令。
突然，二层传来纪寒冷冽的声音：“菜鸟。”
所有女兵瞬间僵住。
许小暖的夜视仪里，纪寒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手里拎着个满脸是血的“人质”模型。
“手语错误会导致什么？”
纪寒把“人质”往前一推，模型直接摔下二楼，发出“砰”的巨响。
“就是这个下场。”
李建国忍不住小声嘀咕：“也太狠了...”
“重来！”
赵楠喝道，“这次全员手语交流，错一个俯卧撑一百个！”
第二轮开始。
许小暖学乖了，每个手势都做得标准清晰。
她们像一群无声的幽灵在仓库中穿行，用手势编织出一张围猎的网。
当高芸发现“绑匪”踪迹时，她的【发现目标】手势堪称教科书级别。
赵楠立刻回以【包围】，李琪则在制高点用激光指示器锁定了“绑匪”的头部。
就在即将收网的瞬间，李建国突然连打三个喷嚏。
在绝对安静的环境里，这声响简直震耳欲聋。
“敌袭！”
扮演绑匪的王铁柱立刻嚎了一嗓子，抄起彩弹枪就是一顿扫射。
女兵们慌忙找掩护，训练场顿时乱成一团。
许小暖滚到一堆沙袋后，看见赵楠气得额头青筋直跳。
而二楼观察台的纪寒——那个素来冷面的魔鬼教官——竟然在笑！
虽然只是嘴角微微上扬，但确实是笑了！
“李建国！”
赵楠咬牙切齿，“你昨晚是不是又偷吃炊事班的辣椒酱了？”
李建国从掩体后露出半张脸，鼻头通红：“报告！就尝了一小勺...”
“两百个俯卧撑！现在！”
训练结束后，女兵们瘫在更衣室，浑身都是彩弹留下的颜料。
许小暖的胳膊酸得抬不起来，却忍不住回想纪寒那个转瞬即逝的笑容。
“你们看见没？”
她小声问，“纪教官刚才笑了。”
“幻觉吧？”
高芸揉着被彩弹打中的肩膀，“那人根本没笑神经。”
李琪突然开口：“他肯定会的。”
“只是不常见而已。”
就在这时。
赵楠推门进来，扔给每人一管药膏，“睡前把淤血揉开。”
她走到门口又回头，“顺便说下，你们今天的手语......”
女兵们集体屏住呼吸。
“除了那个喷嚏，”赵楠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及格了。”
门关上后，欢呼声几乎掀翻屋顶。
许小暖把药膏挤在掌心，浓郁的草药味弥漫开来。
这味道让她想起小时候摔伤时，奶奶给她涂的土方药膏。
原来在血与火的淬炼中，她们早已成为彼此最坚实的后盾。
这个认知让许小暖眼眶发热，她偷偷抹了把脸，把药膏传给下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