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高兴太早。”赵楠敲敲黑板，“设备很鸡肋，电池会耗尽，最可靠的永远是...”
她突然双手快速变换，从“敌方兵力”到“请求支援”一气呵成，“这个。”
接下来的训练中，女兵们渐渐掌握了要领。
许小暖发现李琪的手势格外精准。
手指很灵活，每个动作都像尺子量过般标准。
而李建国则发明了一套“简化版”，用她的话说叫“战术手语速成法”。
“看好了，”李建国神秘兮兮地比划，“摸耳朵是‘听见动静’，摸鼻子是‘闻到可疑气味’...”
她突然打了个喷嚏，“这个是‘有人想我’！”
众人笑作一团时，教室门突然被推开。
纪寒拿着一个装了茶水的玻璃杯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这群笑出眼泪的女兵。
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瞬间挺直腰板。
“继续。”
纪寒喝了口茶水，居然走到角落坐下了。
许小暖注意到他嘴角沾着一滴水珠，在冷峻的脸上显得莫名可爱。
赵楠拍拍手：“最后一组情景模拟。”
“许小暖，你来指挥。”
许小暖深吸一口气，站到教室中央。
灯光下，四名战友的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她。
她先向李琪比划“占领制高点”，又对高芸做“侧翼掩护”的手势，最后向李建国发出“正面佯攻”的指令。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连赵楠都微微点头。
“不错。”
纪寒突然开口，水杯在掌心转了半圈，“不过实战中...”
他猛地将杯子抛向空中，许小暖条件反射地比出“注意空中目标”的手势，同时身体已经做出闪避动作。
“砰”
水杯摔在了墙上，被摔得四分五裂，茶水四溅。
纪寒站起来，一边向门外走去，一边说道：“反应合格。”
“明天加练夜间手势识别，手势了解散。”
门关上后，女兵们长舒一口气。
李建国瘫在椅子上：“吓死我了，还以为要加练到天亮...”
“他已经很温柔了。”赵楠收拾着教具，轻声笑着说。
次日清晨，训练场的模拟建筑被晨雾笼罩。
许小暖蹲在突击点，战术手套已经被露水打湿。
她透过夜视仪看向五十米外的废弃仓库——那里有“绑匪”挟持着“人质”。
而她们要在完全静默的状态下完成解救。
赵楠的手突然从背后搭上她肩膀，指尖在她背上轻敲摩尔斯电码：【G-O】。
许小暖会意，向身后的李琪比划“狙击位就绪”的手势。
李琪点点头，像只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晨雾中。
“注意，”赵楠的嘴唇几乎没动，声音轻得像风，“纪寒队长在里面。”
许小暖的呼吸一滞。
纪寒做绑匪，这难度直接飙升到地狱级。
她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手枪，确保保险已经打开。
赵楠突然竖起三根手指，然后依次收起——三、二、一！
行动开始。
高芸和李建国从西侧破窗而入，玻璃碎裂声被消音材料完美吸收。
许小暖紧随赵楠从正门突入，战术靴踩在地面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仓库内光线昏暗，只有几束阳光从破损的屋顶斜射下来。
许小暖的视线迅速扫描：左侧堆放的木箱后有人影晃动，右前方二层的铁架走廊上有反光——是枪管！
她立刻向赵楠比划【两点钟方向，持械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