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接过文件，眉头微蹙。
纸张在指尖沙沙作响，他注意到演习代号——“淬火-7”，这是近年来规模最大的跨军区对抗。
“裁判？”
纪寒反问。
赵楠回道：“表面上你去当裁判，实际上是怕你参演，他们必输无疑。”
“毕竟你的名号那么响。”
“对了，咱们这边也争取到了，不让周潮参加演习，也让他去做裁判。”
“也让西南军区损失了一把利刃。”
纪寒听到这话，嘴角勾起弧度。
“周潮这家伙，又要和他见面了。”
“对了，女兵的手势信号还不过关，休息时间你带她们补课。”
赵楠脚跟一碰，声音清脆：“是！”
······
当晚十点，本该熄灯的战术教室却亮如白昼。
赵楠站在投影前，激光笔的红点在一组组手势示意图上跳跃。
“这是‘发现敌情’，这是‘需要支援’......”
她的手腕翻飞，影子在墙上变幻出各种形态。
女兵们跟着比划，手臂在灯光下划出凌厉的弧线。
许小暖突然举起手：“报告！如果夜间可视距离不足怎么办？”
赵楠赞许地点头，从讲台下拿出几个荧光手环：“所以要用这个。”
她按下开关，手环发出幽绿的微光，“改良过的，肉眼可见但夜视仪难捕捉。”
李琪接过手环仔细端详：“和狙击手的荧光瞄准点同频？”
“聪明！”
赵楠打了个响指，“现在两人一组，模拟丛林遭遇战。”
战术教室的白炽灯在深夜依然亮得刺眼。
许小暖眯着眼睛，看着对面李建国比划的手势。
那双手先是做了个“鸟飞”的动作，又变成“蛇形”，最后竟然比了个心。
“这什么意思？”
许小暖忍不住笑出声，“敌情是...会飞的心形蛇？”
李建国涨红了脸：“我是说发现敌直升机！”
她气呼呼地重复动作，“这是螺旋桨，这是导弹发射，这是...呃...”
“这是爱心发射？”
高芸从隔壁桌探头，笑得直拍桌子。
整个教室顿时哄堂大笑，连一向严肃的赵楠都别过脸去，肩膀可疑地抖动着。
“安静！”
赵楠清了清嗓子，但眼角的笑纹还没消，“李建国同志创造性地拓展了手语体系。”
她走到教室中央，突然双手交叉成十字，“这才是直升机，看清楚——”
林雪突然举手：“报告！这个像教堂！”
又是一阵爆笑。
赵楠无奈地摇头，从讲台下搬出个纸箱：“看来得用这个。”
箱子里是七套微型投影仪，“戴在手腕上，可以直接在掌心投射立体图像。”
许小暖好奇地戴上设备，按下开关。
一束蓝光从腕带射出，在她掌心形成个旋转的直升机全息图，连旋翼转动的细节都清晰可见。
“高科技啊！”
李建国凑过来，鼻尖几乎要碰到投影，“这下总不会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