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亲手将一把95式步枪交到许小暖手中，枪身在晨光中泛着幽蓝的光泽。
纪寒拉动枪栓，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在仓库里回荡。
“比你之前用的准星偏移量小0.3个密位。”
许小暖接过枪时，掌心触到枪托上尚存的纪寒体温。
这不像训练用的旧枪——枪管没有磨损，扳机力度均匀得令人心惊。
她余光瞥见李建国正笨拙地往战术背心里塞手雷，那枚86式手雷的绿色外壳在阳光下刺得眼睛发疼。
“实弹。”
陈锋突然从背后出现，把装满的弹匣拍在桌上，“每人两个。”
金属弹匣碰撞的声音让女兵们集体瑟缩了一下。
高芸拿起一枚5.8子弹，铜制弹头在她指间微微泛着冷光。
这不是训练用的空包弹——底火处清晰的红色密封漆宣告着它的致命性。
“今天...”
林雪刚开口，就被远处传来的直升机轰鸣打断。
三架武直-10低空掠过仓库屋顶。
纪寒戴上战术耳机，声音突然变得冰冷：“全装出发，五分钟后停机坪集合。”
女兵们手忙脚乱地整理装备时，许小暖注意到教官们换上了不同寻常的装扮。
脸上涂着丛林迷彩，防弹衣上挂着破片手雷。
这不是训练时会带的装备。
停机坪上，螺旋桨的气流掀起漫天尘土。
陈锋把女兵们聚拢在一起，声音压过引擎的咆哮。
“听着，这不是演习！”
“警方发现药犯据点，我们需要配合当地特警收网。”
李建国的瞳孔骤然收缩。
许小暖感觉有冰冷的液体顺着脊椎流下——她虎口上的血泡还没结痂。
“每人跟定一个教官。”
纪寒把GPS定位器塞进她们战术背心的暗袋，“记住，和这些这些药犯的搏斗相比，会让昨天的枪决看起来像童话故事。”
登机时，李琪的腿有些抖。
纪寒突然拽住她的背包带：“害怕？想想你是怎么从八百米高空跳下来的。”
他的目光扫过所有女兵，“那些药犯可不会给你们调整降落伞的时间。”
直升机离地的瞬间，许小暖从舷窗看见训练营迅速缩小成沙盘模型。
陈锋正在检查她的枪械保险，粗糙的手指蹭过她手背时留下一道油渍。
“记住三点。”
纪寒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第一，药犯的子弹不会避开女兵。”
“第二，任何犹豫都会害死你的战友。”
“第三...”他顿了顿，“你们比他们训练有素得多。”
许小暖低头看着逐渐接近的墨绿色丛林，突然发现自已的呼吸平稳了下来。
枪械的重量、身上的淤青、胃里翻腾的豆腐脑——这一切突然都有了意义。
当阳光透过云层照亮她沾满枪油的指尖时，她轻轻拉动了枪栓。
······
直升机降落在临时搭建的前哨站，螺旋桨卷起的落叶拍打在许小暖的护目镜上。
十米开外，一个皮肤黝黑、留着板寸的警官正皱着眉头查看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