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这样,程朱理学不学也罢!
"李铁柱鼓着圆脸,气鼓鼓地拍着膝盖嚷嚷。
"我也不学了!
"
"我们都不学了!
"
孩童们此起彼伏地喊着,稚嫩的声音回荡在庭院。
若连自身品行都不端正,又谈何教导他人?
真是荒唐。
院墙外的树影里,王霸天望着被孩子们簇拥的张诚,眼中闪过赞许之色。
"这张诚,字字说进朕心窝里。
"
"朕向来厌恶儒生。
"
"他们满嘴道德文章,却对朕百般挑剔,转眼又摇尾乞怜,毫无风骨。
"
"最可恨的是故作清高之态。
"
"若非还需儒生办事,朕早学始皇帝收拾他们了。
"
"难怪当年始皇痛恨儒生。
"
王霸天只觉痛快淋漓,仿佛寻得知音。
懂朕的,唯有张诚。
若不是顾及**威严,他真想冲出去,与张诚一起揭穿儒门虚伪……
侍卫长周武听得心惊肉跳。
他从不知儒家竟这般不堪。
被奉为圣贤的大儒,原来是这般嘴脸。
虽非读书人,他也知后世儒生如何推崇此人。今日还是头回听人戳穿儒门假面。
听完张诚之言,周武只觉所谓圣贤门徒,不过一群道貌岸然之徒。
课毕,张诚正色嘱咐:
"下次检查功课,要看你们五禽戏练得如何。
"
"不可偷懒。
"
"每日勤加练习。
"
"可记住了?
"
"记住啦!
"
孩童们齐声应答,声音洪亮。
张诚满意点头。
不错,中气十足。
随即宣布——
"散学!
"
放学后,张诚径直登车回府。
"相公,回来了。
"夫人含笑相迎。
柳青缓步走来,身后跟着春桃与秋菊。
"老爷回府了!
"
春桃笑吟吟说道,脸颊泛起红晕,秋菊也柔声问安。
张诚略感诧异。
今日为何如此隆重?
他心中隐隐觉得异样。
灯影摇曳,屋内静谧。柳青坐在妆台前,执木梳轻理云鬓,铜镜映出她朦胧身姿,肌肤胜雪,风华绝代。
她轻轻摘下发间的珠钗,转向书案前读书的韩明:
"相公,妾身有事相询。
"
韩明抬起头,神色茫然。
柳如眉眼中含着愧色。
"成亲这些年,妾身一直未能为韩家开枝散叶。若相公不嫌弃,妾身想为您物色几位侧室。春桃与秋月都是乖巧的......
"
韩明怔在原地。
这是什么话?
结发妻子竟主动要为他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