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黑的名号在他们分开做了不少任务后也逐渐淡出了里世界的视野。
中原中也说不在意太宰治的突然疏远是假的。
虽然他身为重力使的名号已经比将他和太宰治捆绑的双黑还要响亮了,但在太宰治向森鸥外申请自己去做任务时他还是有着被抛下的感觉。
莫名的疏远,不仅仅是在任务上,还有日常的生活里。
太宰治总是会避开和他的正面对上,哪怕避不开,也依旧是一副牙尖嘴利的样子,不将中原中也气个仰倒不罢休。
看起来像之前一样。
但,中原中也心里知道,不一样。
一点都不一样。
太宰治和他之间的距离远了,远到他抬手再也抓不住太宰治发梢落下的花瓣,在深夜里因为想不通而睡不着时,他也只能看着那片被他封存成标本的,已经开始逐渐失去带着春意的,那抹粉色的花瓣。
哪怕被中原中也笨拙的塑封在了盒子里,那片花瓣也在不可抗的凋败。
但这份烦恼占据不了中原中也太多时间。
他有可靠的同伴和下属,有工作,有自己的爱好和逐渐积累起来的名气。
兢兢业业的上班,休闲时跟着旗会的家伙们四处逛逛,或是去他们常驻的那家台球厅里打球喝酒。
中原中也作为一行人里最小的一个,总是受到很多照顾。
他甚至在加入港黑一周年时,收到了一张照片作为礼物。
一张有些年头的照片,边角处染上了岁月的微黄,但还是能很清晰的看见上面的两个人。
一个青年和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的中原中也。
两人穿着类似的麻制和服,手牵手站在不知名的海岸处,齐齐看向摄影师的方向,斜斜打下的阳光有些耀眼,牵着幼年中原中也的那个青年微微眯起眼睛,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而幼年的中原中也正用着一张写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般的脸盯着摄影师。
生动的一幕被摄影师抓拍下来,保存至今,被旗会的人找到,成了一份珍贵的礼物。
“你们……你们真是太可恶了……”
中原中也拿过照片,低下头,从耳侧落下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眉眼,但开口的声音里带上了明显的哭腔。
中原中也没有八岁之前的记忆,这点旗会的大家也都知道。
中原中也加入港黑并卖力工作的一个原因就是他想要知道自己的出生是什么样的。
是作为一个人类,还是单纯是“荒霸吐”的人格。
而现在他手里的照片在告诉他,他是人类,或曾经是人类。
或许有过一个温暖又美好的家,或许有过家人,有过平常但美好的童年。
一滴泪啪嗒一下砸在照片上那个青年的脸上,又被中原中也轻柔又快速的擦干净。
中原中也抬起头环视了一圈所有人。
所有人都在微笑。
钢琴家。
信天翁。
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