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魂谷的秽功,入门比吃屎还容易。如今冒出头的那些魔门里,就数齐修宁这老棺材瓤子的名头最响,招牌最硬。”
“这姓齐的……在契印者里头,算个什么鬼东西?”
锦安一听,嘴角差点咧到后脑勺,笑里透出些苦味:
“齐修宁?哼,那是如今契印者里顶尖的角儿,一方巨头,玩秽功的大师!基金会那几位分部的老大,见了他也得矮三分,恭恭敬敬喊声大师!”
“来头这么硬?”周星泽的眉头,拧成个麻花。
这话里的分量,他掂量得出。
那齐修宁,绝不是善茬。
“秽功契印者里,能称上秽功大师的,比凤凰毛还稀罕!”
锦安啐了一口,“一个魔门能供出一尊,祖坟都得冒青烟。这些家伙,早就不能算人,个个都是六阶起步的怪物!”
她眼神一沉,像是想起了什么骇人的事。
“那齐修宁……他娘的还是六阶巅峰!”
周星泽眉梢一挑:“六阶巅峰?”
秽功契印者素来强横,四阶便能硬撼六阶。若其本身臻至六阶,岂非真要捅破天去?
这秽功大师,竟凶悍如斯!
他心头倏地一热。
没成想这些秽功契印者,已将功法钻研至这般境地。
妙极!往后的日子,想清静?门都没有。
“童副总那边已经送出去风声,朴澜雕怎么报销的,齐修宁现在门清。那老小子就一根筋,护犊子出名,指定得找你算账。”
锦安语气里带着几分这年头少有的江湖义气,“你自个儿警醒着点,别阴沟里翻船。”
周星泽嘿嘿一笑,眼里头那光,亮得吓人。
“有点儿意思,真他娘的有意思!”
他咂摸着嘴,“齐修宁……老子这身骨头,正好闲得发痒,盼着他来给松松筋骨!”
锦安瞅着他那副德性,心里头直叹气。
得,这主儿压根就不是个能按常理揣摩的。
一般人听说惹上这等麻烦,早愁得睡不着觉,他倒好,跟打了鸡血似的,浑身上下那股子好斗的劲藏都藏不住,活脱脱就是个武痴转世。
别人不知道深浅,她锦安可是亲眼见过周星泽动手的。
昨儿个那场面,估计他连三分真本事都没拿出来。
可这家伙的底到底有多深?
她心里头也直打鼓,没个准谱。
周星泽这崽种,真干起来未必虚他齐修宁!
当然这也就是她锦安裤裆里摸卵,瞎琢磨。
“嚯!”
周星泽浑身燥热,反倒一边冒汗一边呲牙乐:“齐修宁那老梆子听说我碎了他徒弟天灵盖,具体啥时候来划下道?”
他心里门清,混成精的老梆子最讲究面儿。
这回把他徒弟脑浆子都打出来,这老货要能咽下这口屎,他周星泽仨字倒着写!
怎么也得盘盘那老帮菜哪天上门砸锅。
赶紧打听明白时辰,老子好提前磨刀!
锦安闻言却摇头失笑,语气笃定:
“这点你大可放心。齐修宁眼下绝无可能知晓此事,即便知道,他也抽身乏术,赶不过来。”
“哦?此话怎讲?”周星泽眉峰一挑,露出探究神色。
“他长年待在白玉京内苦修,数载才现世一回。况且,他所挑战的白玉京试炼,层级极高,凶险万分,能否全身而退尚是未知之数。”
锦安娓娓道来,声音平缓却带着分量,“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位六阶巅峰的秽功契印者,未经基金会特许,他不得擅自进入任何城市,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公众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