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头和云朵本来说好等莫云和景鹤三天,但三天期限来临时,两人都没有提出离开。
姬老大一根根抽着烟,烦躁地说:“你们走不走?!”
倒不是他非要粘着这两人,而是离开的方法只有秦老头知道。
这老头这三天没日没夜看他抄录下来的星图,发现了一个苗头,那就是那些玉雕上的星图,是有规律的,搞不好能不能离开这里,就看秦老头的了。
秦老头一言不发,只是垂着脑袋,继续看星图。
夕阳和云朵来回切换,十五天过去了,包里的食物即将见底。
夕阳皱眉:“不行,在食物消耗干净之前,我们必须得离开了。”
景鹤就是这个时候背着莫云出现在玉城台阶上的。
那时附近那些人参蛇尾的怪物纷纷扑上来,景鹤不动,倒是狗头杨和几个埋伏在外面的景家人护在两人身旁,和怪物打得那叫一个惨烈。
姬老大眯眼看着景鹤和莫云,啧了一声:“我记得景家人不能和外人通婚吧?”
狗头杨擦了擦脸上的血:“他退出景家就可以了啊。”
……………
秦老头确实有一手,也不晓得是不是误打误撞,众人通过旋转玉雕,还真开了一个机关。
众人踏进机关后,再睁眼,一个个鼻血直喷,唯独没什么知觉的莫云还在嘚啵嘚说着一些不重要的废话。
景鹤拿着湿纸巾给莫云鼻血擦了又擦,直到那鼻血不再往外喷。
等回过神来,几人这才发现,他们出现在昆仑山另外一侧山脉。
众人再次跋涉,刚到了一处村子,景鹤就掏钱去了乌鲁木齐军区医院,莫云的情况很不好,连续使用两次二命珠,她的脑子变得格外简单迟钝。
至于她身体为什么温度低,医院也查不出来,只能勉强为她处理身上的伤口。
秦老头吐槽:“行了,她这毛病医院也看不好,不让我给她搞几颗我的大药丸给她调理调理。”
夕阳吐槽:“别想了,从我们鬼的角度来看,她就是阴气太重了,离死不远了。”
景鹤一声不吭,带着莫云回去了景家。
景家,一个秦老头觉得会很危险的地方。
但在那里住了三个月,他就知道因为二命珠而变得头脑简单的莫云和景家主家的人谁更可怕了。
景家主家每天早上五点,就会起来练身手。
莫云这货被吵醒,提着拖鞋就出来了,她说了两次好吵,没人搭理她。
于是第二天,她就拎着一桶粪水挨个用瓢给晨练的景家众人泼粪。
要不是有景鹤的挡着,莫云估计要被群殴。
有时候秦老头都觉得莫云人嫌狗厌。
她一天天废话多,拉着景家人唠嗑,人家不理她,她就去山门口蹲着,专门找看门的大黑狗聊天。
狗本来就不喜欢阴气重的人,几次都要下口咬她,得亏景鹤及时出现,狗没咬到莫云,倒是慌乱之下给了景鹤一嘴。
莫云一看景鹤被咬了,顿时就哭了,景鹤无奈:“咬的是我,你哭什么?”
第二天大黑狗的饭盆就被莫云点炮竹炸飞了,搞得那狗愤怒的叫声遍布整个山头。
还有一次,莫云和山里的几个老登吵起来了,这几人当初就不支持景鹤上位,这下更是抓着景鹤带外人上山的事情说个不停。
莫云听不得,非要在几个老登面前跳来跳去,说:“来啊!打一架!”
最后当然是没有打,开玩笑,要真打了,莫云这小身板,不得被打死。
当天景鹤就被长老叫了过去。
景鹤听完全程,只说:“她打碎了镜子,做到了景家一直要做的事,并且还带回来一支镇魂杖,镇魂杖的作用你们都知道,单凭这两点,你们就该对她恭恭敬敬。”
一个老登气急:“欠她的,我们都还了!她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天材地宝龙肝凤胆?!半个仓库的好东西都进她嘴里了,还不够吗?”
景鹤难得沉默没有反驳,只说:“你们最好期待她早点好,不然我还得把她留下补身体。”
“景鹤你$%$¥………”
景鹤这边刚被几个老登指着鼻子骂完,转头就听到莫云和一个小孩干架掉水里去了。
等他过去时,景家人已经把莫云捞起来了。
那小孩被吓得瑟瑟发抖,看着景鹤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地狱修罗。
景鹤皱眉,给人一个小逼兜就让人家长给拉走了。
莫云洗完澡,裹着被子窝在床上,看着有些可怜。
景鹤好笑,一边给她吹头发,一边问:“干什么要和小孩打架。”
莫云撇嘴:“他说你坏话。”
景鹤笑:“不用放在心里,你听到了告诉我,我打他。”
话音刚落,莫云就打了一个喷嚏。
景鹤收起吹风机,端起旁边的姜汤给莫云。
莫云捧着喝完,就把手塞进景鹤手里,她有些烦恼:“景鹤,手冷。”
景鹤拢着莫云冰冷的手,一边搓热一边说:“下次不能着凉了。”
莫云感受着景鹤手掌的温度,舒服地眼睛眯在一起。
她把脚从被子里拔了出来,得寸进尺地伸到景鹤跟前:“脚也冷。”
景鹤看着眼前白白嫩嫩没什么血色的脚丫,看了莫云一眼,忽然就笑了。
他笑起来尖利的虎牙特别明显,有几分奇奇怪怪的痞气。
莫云刚想问他笑什么,脚就被握着,抵到了一处温暖的地方。
脚被景鹤握着踩在他的腹部,他慢条斯理把卫衣拢起来包住莫云脚背,挑眉问:“现在暖一点了吗?”
莫云愣住,但还是点头:“嗯……”
“迟疑了?”
景鹤再次挑眉,他握着莫云的脚,掀开隔着一层衣服,莫云冷不丁踩上了景鹤的腹部,肌肤相贴,对方身上的温度从脚心一直烧到了莫云的大脑。
她微微张嘴,对此色诱,没文化的她张嘴吐出两个字:“我…靠…”
景鹤啧了一声:“靠什么?之前不是嚷嚷着要点男模?还要约上二爷和云朵一起?”
莫云虽然脑子迟钝了,但还是从中听出几分危险的味道。
她连忙摇头:“没有的事,是老干巴说他要去找小妹,我什么都没说,你记错了。”
景鹤冷笑,眯眼:“哦?那可能真是我记错了吧。”
感受到脚下的炽热温度,莫云感觉自己现在这待遇确实比点男模好。
于是搂住景鹤的脖子,用鼻尖蹭了蹭景鹤的脸颊,她难得有几分因为温暖带来的困意:“景鹤,我困了。”
“睡吧。”
“景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