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兴城,神火皇朝西京陪都,乃皇朝第二大府城,其人口之众、繁华之盛,仅次于神火帝都。
此刻,城门洞开。
武协军大将楚舟一身玄甲,意气风发,率万千黑甲将士昂然入城。
他睥睨着眼前垂首而立、正准备献降的神火守将,脸上难掩得意之色。
那投降的守将低垂着头,心中却暗骂不已:“不过狗仗人势之徒……若无武朝大军压阵,就凭你天丰残军,岂能踏破我盛兴雄城半步?”
可他面上却未泄分毫,反倒愈发恭顺谦卑。
身为降将,他再清楚不过——即便是武朝麾下的一条“狗”,也远非如今的他所能开罪。
楚舟自然听不见对方心中讥嘲,他纵马缓行于盛兴长街之上,目光扫过两侧低伏的守军与百姓,朗声笑道:
“传我将令——即刻接管四门、武库及官仓,凡有异动者,立斩不赦!”
“是!”
身后武协军轰然应诺,声震长街。黑甲洪流顷刻分作数股,如利刃般切入这座雄城的命脉之处。
那神火守将仍躬身立于道旁,指节攥得发白。
楚舟却忽地勒马停在他身前,俯身低语:
“本将知道你不服。”
“但你要记住——从今日起,这南冥再无天丰,亦无神火。”
“只有武朝。”
守将闻言,心头一凛,连忙躬身道:“末将不敢。”
楚舟这才扬鞭大笑:“识时务者,方为俊杰。他日你必会庆幸今日之择!”
说罢策马驰向府城衙门。
……
衙门正堂之内,白起静立御案前,眸光深沉地审视着铺展其上的疆域地图。
攻克西京,意味着神火皇朝西线屏障尽失,门户大开,武朝大军自此可长驱直入。
“武协军于各线战事推进如何?”白起并未抬头,沉声向楚舟问道。
楚舟急步上前,恭敬禀报:“启禀武安公,各线皆势如破竹,将士用命,士气如虹。我武协军每逢战事皆奋勇争先,锐不可当。”
白起微微颔首,此番组建武协军之策,的确凸显出了不小的成效。
既解决了兵源,军力问题,大幅减少了武朝本部伤亡,又可迅速巩固所占疆土。
“做得不错。”白起目光仍落在地图上,声沉如铁,“待攻破神火帝都,本公自会为武协军叙功。”
楚舟闻言大喜,当即躬身行礼:“末将代全军谢武安公恩典!”
身为原天丰皇朝的顶级将领,楚舟之所以能坐上这武协军大将之位,统帅两千万武协军,不仅凭的是自身强大的修为。
更因他深知进退、善察上意,处事机敏果决。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对武朝那刻入骨髓的敬畏。
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弱者臣服于更强大的力量,本是天经地义。
他楚舟从来不是愚忠之人,既然武朝已展现出碾压一切的威势,归顺自是必然之选。
更何况,他早已看出武朝那深不可测的潜力,若能紧随其后,哪怕仅为前驱,将来所能企及的高度,也远非困守旧朝所能比拟。
正是看清了这一步,他投降得毫无负担,反而心中一片坦荡。
……
“盛兴城既已落入我军掌控,下一步便可直指神火帝都。”
白起目光冷冽,指尖重重敲在帝都方位,“这半月来我军一路势如破竹,未遇强阻,想必神火皇室已收缩兵力,集精锐于帝都,欲借坚城之利,与我军决一死战。”
他冷哼一声,声如寒铁:“倒是好算计,既存实力,又据地利。若本公所料不差,神火皇室恐还想借天火珠之威,攻我不备,甚至妄图……反歼我军。”
李存孝踏步出列,声若洪钟:“黔驴技穷罢了!想靠那劳什子天火珠逆转战局?简直可笑!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挣扎不过是螳臂当车!”
卫青微微颔首,目光沉静却自有峥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