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那位老侍郎踉跄后退半步,仿佛看见武朝大军踏破草原的壮阔景象。
“更令人称奇的是...”一位年轻的御史忍不住插话:“霍将军独创'闪电战法',三万轻骑七日奔袭千里,直取蛮酋。”
他激动地比划着:“那些北蛮贵族正在会盟,就被一网打尽...”
另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臣闻言,突然以袖拭泪,声音哽咽道:“苍天有眼!我武朝立国八百载,饱受蛮骑侵扰。边境百姓年年遭劫,妻离子散者不计其数。”
他颤抖着举起朝笏,“如今霍将军一战而定,永绝边患,此等功业…”
“啪!——啪!——啪!——”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净鞭三响,殿中群臣霎时噤声肃立。
刘瑾手持拂尘缓步而出,尖锐的嗓音穿透宫墙:
“陛下驾到——”
玄色龙袍掠过丹墀,陈星河踏着晨光入殿。
文武百官齐刷刷跪拜,山呼声震得殿梁微颤:
“臣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陈星河手掌虚抬,目光扫向刘瑾。
刘瑾当即会意,拂尘一甩:“宣——武安君白起!定远侯霍去病,忠武伯蓝成武,薛仁贵将军入朝觐见!”
殿门洞开,四将踏着朝阳金辉鱼贯而入,跪地行礼:
"臣等参见陛下!
"
陈星河俯视着台下众将,心中感慨万千。
短短半年光景,白起横扫六合,歼敌百万。
霍去病远征大漠,五胡异族覆灭其三。
正是这些绝世名将,将原本摇摇欲坠的武朝江山硬生生拉了回来。
而他这位岳父蓝成武,虽才能不及白起、霍去病这般惊艳,但数月来坐镇边关,始终稳如磐石,未曾有失。
可以说,他是陈星河除系统召唤来的文臣武将外,最为倚重的重臣。
至于薛仁贵这位唐初名将,陈星河虽未让其独领一军,但对他的才能还是极为肯定的。
无论是征讨北蛮残军时的骁勇善战,还是合围鲜卑王庭时的运筹帷幄,都让陈星河深感欣赏。
“众卿平身。”
他目光最先落在白起身上。这位杀神依旧面容冷峻,仿佛刚从血海中踏出:
“武安君白起听封!”
“臣在!”白起抱拳,甲胄铮鸣。
“卿率军歼灭北蛮鲜卑两族联军四十万,又于高丽歼灭倭军三十万,平定高丽倭患,为我武朝开疆拓土,战功卓著。”
陈星河缓缓起身,“赐卿黄金万两,食邑万户,加赐城东御苑。另赐东海明珠十斛,西域宝马二十匹。”
“臣,叩谢陛下隆恩!”白起单膝砸地,震得金砖闷响。
“定远侯霍去病听封!”
霍去病猩红披风一抖,踏步上前:“臣在!”
“卿数月来,转战数千里,破北蛮,灭鲜卑,功勋卓著。”
陈星河轻声道:“晋爵冠军侯,加封骠骑大将军,食邑五千户。赐金甲一副,雕弓三张。”
“臣必为陛下再拓疆土!”霍去病跪地抱拳。
“忠武伯蓝成武听封!”
蓝成武虎步上前,甲胄铿锵:“老臣在!”
“老将军坐镇天雄关数月,又随霍卿转战千里,共破王庭。”陈星河语气温和,“晋爵忠武侯,食邑三千户,加封京畿总督。赐先帝御用龙泉剑一柄。”
蓝成武虎目含泪,重重叩首:“老臣...万死难报君恩!”
最后,陈星河目光落在白袍将领身上:“薛仁贵听封!”
薛仁贵当即上前,单膝跪地:“臣在!”
“卿助霍卿大破北疆,合围王庭,俘敌数十万。”
陈星河负手道:“今封威宁将军,晋爵平阳伯,食邑五百户。赐城东府邸一座,美婢十名。”
“臣,谢陛下隆恩!”薛仁贵白袍翻飞,叩首拜谢道。
待四将归列,陈星河目光扫过满朝文武:“年关将至,朕已在乾清宫备下庆功宴。”
“在外征战的将士,各赏御酒一坛,锦缎三匹,待来年开春。”
声音陡然一沉:“朕要卿等东渡桑本,北进罗斯,再度为朕开疆拓土!”
“臣等誓死效命!”
......
随着一场朝会散去。
皇极殿内,沉香袅袅。
陈星河坐在龙椅上,凝视着御阶下这位战国初期的兵家至圣。
吴起一袭素袍,身形精瘦如剑,眉宇间既有儒者的从容,又暗藏兵家的锋芒。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
如古井无波,却似能洞穿万里沙场。
“史载爱卿杀妻求将,刻薄寡恩。”陈星河把玩着青玉镇纸,“然朕观《吴子》开篇'内修文德,外治武备',倒像是儒家口吻。”
吴起面色平静道:“陛下可记得《吴子·图国》末章?”
“战胜易,守胜难。”陈星河想了想,果断答道。
“正是。”吴起突然单膝跪地,“臣一生,从未在乎过身后虚名,所求不过简单四字,江山永固!”
他抬头时,眼中似有烽火燃尽:“前世辗转三国,所遇不过庸主。今蒙陛下赐臣重生,更授不朽神力...”
他声音渐沉如铁:“臣,这身残躯,愿为陛下开疆拓土至血竭骨枯!”
陈星河望着这位兵家至圣眼中燃烧的炽热,忽然明白为何史书会记载,
"吴起之用兵,天下莫能当
"。
无论他前生如何,今世他都已是自已最忠实的臣子,可为他陈星河鞠躬尽瘁而死的忠臣。
“爱卿之心,朕已了然。”
陈星河起身离座,扶起跪地的吴起,“这一世,朕定让爱卿尽展所长。”
吴起缓缓起身,“臣,谢陛下知遇之恩。”
陈星河负手而立,声音沉稳道:“朕欲组建十万龙武禁军,需一支能征善战的铁军,拱卫京畿之地。”
他直视吴起双眼,“听闻爱卿当年所练魏武卒,五万可破秦军五十万?”
吴起眼中精光暴涨,再次单膝跪地:“若得陛下信任,臣愿以《吴子剑韬》为基,三月成军,半年可战!”
他抬起头,声音如金铁交鸣:“必为陛下练就一支天下无敌的龙武之师!”
“好!”陈星河抚掌而笑,“此事便全权托付爱卿。一应军需,尽可调用内帑。”
吴起重重叩首:“臣定不负圣恩!”
……
随着吴起退出大殿,刘瑾缓步入内,躬身禀道:“陛下,曹督主与雨督主殿外求见。”
“宣。”
片刻后,曹正淳与雨化田并肩入殿。
曹正淳面带谄媚笑容,雨化田神色冷峻,二人同时行礼:“老奴
奴婢参见陛下。”
陈星河抬了抬手:“免礼。潜入境内的东瀛人,处置得如何了?”
雨化田上前一步,声音清冷道:“回禀陛下,影流派宗主柳生玄月及其党羽已尽数诛灭。”说着呈上一枚染血的十字镖,“此乃柳生玄月贴身信物。”
陈星河微微颔首:“办得不错。”
雨化田眼角余光瞥向身旁的曹正淳,只见他脸上虽然依旧挂着谄媚笑容,但身躯却是不自觉一颤。
“御马监掌印空缺已久。”陈星河淡漠看向雨化田道:“明日,你去接手。”
曹正淳闻言,脸上笑容一僵,随即又马上恢复如常,只是眼角还在微微抽动。
御马监!!
这可是执掌军马、参与宫禁护卫的要职,权势几乎与司礼监相当!!
“奴婢领旨。”雨化田躬身应命,神色依旧冷峻。
曹正淳强压下翻涌的心绪,脸上堆起层层叠叠的笑容,“恭喜雨督主啊,这御马监的重任,非您莫属了。”
雨化田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双手虚拱:“曹督主客气。”
“陛下!”曹正淳突然转身,“老奴尚有要事禀告!”
他刻意提高了声调,像是要压过什么似的。
陈星河漠然道:“讲。”
曹正淳上前半步,压低声音道:“老奴先前审讯几个与倭寇往来的世家之时,撬出了件蹊跷事!”
他眼角余光扫过雨化田,“这些影流派忍者此番潜入,乃是为我武朝龙脉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