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脉?”陈星河剑眉微蹙,指尖在御案上轻轻一顿。
“启禀陛下,正是此事。”曹正淳躬身再拜,声音愈发恭敬,“东瀛倭寇此番潜入,实为断我朝龙脉根基。那柳家逆贼熬刑不过,已然招认,若龙脉受损,则我朝国运动荡,武道强者将接连陨落...”
话至此处,曹正淳额角已沁出细汗,不敢再言。
陈星河神色如常,眼底却掠过一丝寒芒。
区区弹丸岛国,竟敢觊觎天朝命脉?当真是蜉蝣撼树,不自量力。
“朕知晓了。”他漠然摆手,“尔等可以退下了。”
稍作沉吟,又淡淡道:“天武阁再增三千员额,你二人各选五百精锐,三日内将名录呈上。”
曹正淳与雨化田闻言,眼中精光一闪,当即齐声应道:“臣等领旨!”
……
待二人退出殿外,陈星河又命刘瑾宣召诸葛亮入宫觐见。
“孔明,两所学府的督造事宜进展如何?”陈星河直截了当地问道。
诸葛亮执羽扇拱手,从容禀道:“启禀陛下,京城内的武道学宫与文明学府皆已如期竣工,现正广招天下英才。”
他略作停顿,继续道:“武道学宫方面,臣已延请各中小门派长老、执事担任教习。至于各派宗主,则专门负责指点天资卓绝的学子。这些俊杰日后必能成为我武朝的栋梁之材。”
“至于文明学府,”诸葛亮轻摇羽扇,“臣已命工部刊印典籍三千卷,并暂聘各地举人任教。臣与张居正、贾诩等大人也会抽空前往讲学。”
陈星河满意地点头:“甚好。记住,帝国需要的不仅是武道强者,更要培养出文武兼备的精英栋梁...”
诸葛亮郑重一拜:“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
……
时光匆匆,很快,年关已至。
天京城华灯初上,万家灯火将整座皇城映照得如同白昼。
爆竹声声不绝于耳,朱门绣户间飘荡着屠苏酒的醇香,处处洋溢着喜庆的年节气息。
距京城数里之遥的半空之上,一道身影踏空而来。
冉闵背负双刃矛,周身萦绕着令人胆寒的血腥之气。
那是屠戮超过百万之众方能凝聚的冲天煞气。
寻常武者若近其身,怕是连呼吸都要为之一窒。
作为当世武道巅峰的存在,覆灭一国对他而言不过举手之劳。
半月前奉旨出征后,他便独自先行,所过之处,波斯境内所有抵抗力量尽数伏诛。
如今那片土地早已血流漂杵,尸横遍野。
那些所谓的高手、军队,在冉闵面前不过草芥。
当目睹这位凌空而立、杀人如割麦的天人威势后,波斯残存之人无不魂飞魄散。
司空玄当即呈上国书,甘为武朝仆从国,接受一切归降条件。
而这一切,从出征到凯旋,尚未满一月。
……
夜色沉沉。
天京城的万家灯火在冉闵脚下铺展开来,璀璨如星河。
他凌空而立,双刃矛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望着眼前这太平盛景,他不由想起前世那个血色年代。
五胡乱世,中原大地哀鸿遍野。
汉人被当做
"两脚羊
"肆意宰杀,易子而食不过是寻常事。
那时的百姓,连活着都是一种奢望。
“乞活军...”他低声呢喃。
那是他亲手组建的铁军,在至暗时刻为汉人留下最后一线生机。多少袍泽战至最后一兵一卒,用血肉筑起汉人最后的屏障。
夜风拂过,吹散了他眉间的戾气。
如今这武朝盛世,百姓安居乐业,不正是当年那些战死的兄弟用命换来的夙愿吗?
……
乾清宫内,灯火辉煌。
陈星河端坐龙椅,目光扫过阶下众臣。
左侧文臣以诸葛亮为首,武将列中白起等将按剑而立。
右侧席间,几位公主与驸马低声交谈,蜀王、靖王等人正襟危坐。
最末席上,徐王与淮王低垂着头,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他们面前的酒菜丝毫未动,唯有额间冷汗悄然滑落。
“玄明,玄曜。”陈星河突然开口,声音不轻不重,却让殿内乐声为之一滞,“当年你二人为争储位,不惜勾结边将、私调兵马,最终被父皇废黜王位,贬为庶人。”
“这些年幽禁十王府,想必不好过吧…”
徐王和淮王闻言,浑身一颤,慌忙离席跪拜。
“陛下明鉴!这些年闭门思过,方知天位有主,非臣等可妄图。”淮王声音发颤,广袖下的手指微微发抖。
陈星河指尖轻抚杯沿,琥珀酒液映着烛光:“那如今看来,朕坐这个位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