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宋应知的模样时,保康王是真被吓了一跳,不等宋应知行礼,对方迅速差人扶着宋应知望厅堂一侧坐下。
“宋大人这是?”
保康王眉眼一跳,差点儿就以为这是上门来碰瓷的。
“王爷,下官来襄阳的路上出了点意外受了点伤,索幸现在快好了。”
宋应知一脸无奈解释,若不是时间来不及,他也不想如此冒昧上门打扰。
“当年长河村一事,下官还未来得及感谢王爷相助,如今到了襄阳,特意前来登门拜谢。”
宋应知一脸诚恳说道。
听明宋应知的来意,保康王脸色渐渐缓和,他摆了摆手,笑道:
“宋大人公事要紧,何必如此客气。”
说罢,给家丁使了个眼色,对方快步走向前,躬身给宋应知沏茶。
“长河村之事本就是举手之劳,况且是为了北夏的百姓,算不得什么。”
接过家丁递过来的茶水,宋应知细细品味。
待一众下人退出厅堂后,宋应知才慢慢放下茶杯,目光望向保康王,正色道:
“当年长河村一事说小也不小,说大也不大,但也不至于劳烦王爷千里迢迢辛苦跑一趟。想必王爷……是有事要下官帮忙?”
宋应知半开玩笑说道。
长河村虽处襄阳与南阳的交界,但却离襄阳城有一天半路程。
保康王能够在枪声响起后快速赶来,此事显然过于蹊跷。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
见对方挑明来意,保康王不禁挑眉,赞叹一声。
“本王却是有一件事想拜托宋大人帮忙。”
这事可做可不做,他也不着急,但对方找上门来,他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王爷请说,只要是下官力所能及,定当全力以赴。”
宋应知正襟危坐,认真说道。
保康王沉吟片刻,缓缓开口:“本王的王妃去世多年,多数贴身物品皆已陪葬,唯留一幅画卷在本王书房,只是日积月久的,画卷里的人渐渐模糊,本王都快记不得王妃的模样了。”
都说皇室难出情种,但保康王与王妃成亲多年依旧恩爱有加,即便是后来王妃去世,王爷也并未另娶。
听到王爷这番话语,宋应知很快明白对方的意思,他快速接道:
“王爷放心,下官此去巴里,还要在襄阳待上两日,等鸿胪寺卿大人到了,再一同启程。”
如此,便算应下了此事。
保康王脸色一喜,不禁抬高音量:“来人!去书房把王妃的画取来。”
“是,王爷。”
家丁领命后,快速朝后院走去,片刻后双手呈着一幅画卷回来,送到宋应知跟前。
接过画卷,宋应知小心翼翼将其打开。
这幅画虽有二三十年光景,但却被它的主人保护得很好,外表并未有任何缺失,唯有这画中的人物,尤其是面容部分已经模糊不清。
一看就知是用手抚摸多次导致,好在还能看清大致模样。
“王爷,这画,下官先拿回驿站,待临摹结束,立刻差人送来。”
仔细将画卷收好,宋应知便打算起身告别,临摹一向耗时耗力,他伤势未痊愈,没法一天完成,只能尽快回去多花些功夫。
算上日子,后天苏澜之差不多就能到襄阳。
“来人,送宋大人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