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珍珠卖了,我准备包下更大的海域养殖贝壳,以后,姐姐也能靠自己活下去了。”
宋大花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没有深宅后院的破事困扰,也不用再整日担心孩子的未来。
“石头,这养殖珍珠的法子是你想出来的,钱也是你给我的,所以……”
宋大花刚想说分成的事,立刻便被宋应知打断道:
“姐姐,咱们姐弟俩那还讲究这些,我的你的有啥不一样,你就自己收着吧,我现在也不缺钱。”
他如今孤家寡人一个,光是每年的俸禄都够自己吃喝几年,每年还有陶金送来的银票。
“我身上的钱以后都是礼安的,你给不给我都一样。”
弟弟都这样说了,宋大花便不再提分成,只是想到弟弟如今孤苦伶仃,心中难免为他担忧。
“一直一个人也不是办法,要不姐姐替你相个媒,娶个续弦回来替你打理后院,这样你日子也能过得舒心些。”
一听续弦宋应知整个人摇头晃脑的拒绝。
“姐姐,实话告诉你吧,我一个人自在些,家里突然多了一个陌生人,反而不习惯。”
婚姻一事,他在乎情投意合,如果只是媒妁之言,搭伙过日子,那一个人反而更自在。
“不提这事了,姐姐,明日,咱们去平乐给师兄拜年如何?”
提起秦沥,宋大花脸色微变,下意识就拒绝了此事。
“不成,我……我廉州还有事,在桂林待两天就得回去。”
因当年梁举人有意撮合,她和秦沥的关系难以言说,这事想必顾氏也知道的。
她若去了,肯定会影响夫妻俩感情。
“再说,礼安父亲才走,我也不合适去别人家里做客。”
“好吧……”
见姐姐如此抗拒,宋应知也不好强求,只能道:
“那明日我带姐姐去漓江游水,桂林府别的不提,山水之色可谓一甲!姐姐,咱们作画去!”
提起作画,宋大花立刻来了兴趣。
“好,听你的。”
这些年宋大花一直谨记梁举人的嘱托,即便这两年深居后宅,她也从未落放弃过作画。
桂林的冬天没有雪,正好方便两人出行。
隔天一早,宋应知就带着宋大花、宴庄以及三两小厮登上客船,沿着漓江逆流而上。
冬日的漓江景色别有一番风采,此时正值枯水期,水位大幅度下降,江水清澈见底。
两岸青山郁郁葱葱,在阳光的照耀下,漓江的水闪烁着粼粼波光。
望着眼前如画的美景,一行人的心情十分舒畅。
每每看到一幅绝美景色,宋应知宋大花二人都要停下来作上一幅画卷,彼此争个输赢。
漓江一游结束后,宋大花便与宋应知辞别回了廉州。
往后悠闲的日子里,宋应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跑去平乐找秦沥解闷,闲暇时光偶尔喝喝茶,听听小曲儿,听听说书。
日子就这么简单的又过了几个月,眼看着新一季秋收即将到来,宋应知终于收心,准备去布政使司上值。
好似知道宋应知假期结束一般,上值第一天,京中消息正好传到布政使。
“大人,京中来圣旨了。”
彼时,宋应知正坐在案桌前翻阅着这几个月的账本。
听到动静,他头也未抬,淡淡开口:
“哪个州府的圣旨,直接送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