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京城得到了丰收,种在各地的红薯也都得到了大丰收。
从这之后,慕青沅好似了却了心中的一桩大事一样,整个人放松下来,时不时地打发人去问廖家船队什么时候出海。
廖有财嫌她啰嗦,直接躲在庄子里不见人。
“娘,廖家的船队又出海了。”
江知彰轻声在慕青沅耳边说。
“不是说天冷了,海面会结冰吗?”慕青沅错愕地看着江知彰。
她还记得前些日子和廖有财商量,这船队就先不出海了,怎么一转眼又走了。
江知彰笑了笑,“他们闲不住,还想去出去再闯闯。”
慕青沅顿了顿,是这样吗?
她有些想不清楚了,脑子没有原先灵活了。
既然想不明白,慕青沅索性就不去想了,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了。
她看着窗外,喃喃说道:“快过年了,等过完年琉儿和珩儿就能参加科举了。”
江知彰顺着她的话说:“珩儿已经沉淀了许久,说不定咱们江家又能出一个状元。”
慕青沅眯起眼,“这话不要当着珩儿说,没得让他有压力。”
“儿子只在您面前说。”
母子俩说着话,忽然有个丫鬟掀开门帘闯了进来。
江知彰皱眉,“你是哪个院子里的丫鬟,懂不懂规矩?”
那丫鬟扑通一声跪在慕青沅面前,“求老夫人救命。”
慕青沅怔了片刻,“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站起来说。”
丫鬟擦了擦眼泪,“我叫俞相宜,是被江珩从江南一路拐骗到京城的,进了京后,他又把我囚禁在院中,不许我出来。今儿看守我的人一时松懈,所以我才跑了出来。”
慕青沅和江知彰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俞相宜,惊讶得说不出话,木木地看着俞相宜。
这姑娘身着江家丫鬟服饰,头上也并没有多余地装饰,就这样简单的装饰,也让她美得不可方物,只有眉眼间那一丝羸弱,让人看得心疼。
慕青沅掐了江知彰一把,江知彰哎呦一声回过神。
他清了清嗓子,“姑娘,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们家珩儿乖巧得很,最爱的事情就是读书,怎么会,怎么会......”
怎么会拐骗姑娘呢?
俞相宜看慕青沅,声泪俱下说道:“千真万确,我记得那是一个雨夜,我和家人坐船去外祖家,没想到,江珩杀了我的家人,把我抢走。”
慕青沅瞧她哭得梨花带雨,一阵心疼,“花嬷嬷,快让人去打水,给俞姑娘清洗一番。”
等俞相宜清洗一番,冷静下来后,慕青沅轻声问道:“姑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怎么会有误会呢?我亲眼所见!”
俞相宜忍不住拔高声音,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怎么这么惨?
她可是听说江珩的大堂兄娶了一个土匪的女儿。
所以他们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人!
这时,得知俞相宜逃走的江珩匆匆赶来。
“祖母、二伯父。”江珩耳尖微红,又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俞相宜,轻声叫道。
慕青沅道:“珩儿,你来得正好,俞姑娘说你拐骗她进京,又害了她家人,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