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医生给你看病。”沈清魄声音比平时缓和，季茴反应了会儿才听清，尽量应了声，但说完之后，又埋在了沈清魄怀里。
实际上季茴很暴躁，他特别不想感受到除了沈清魄之外的气息，但他还有理智，因此克制住了自己让医生看病。
医生诊断过后，给季茴打了药剂，同时也向沈清魄解释:“季先生身上的药是很强劲的，他现在能保持这种状态很难得。我给他打的药起效还要一段时间，如果您……帮他会减少他的痛苦。”
医生是沈清魄的私人医生，来给沈清魄调理身体或者治病的时候多少知道两人那复杂的关系。
医生离开之后，沈清魄垂眼看着季茴。
季茴刚刚知道身上打了针，他基本清楚只要熬过去等药效发挥就好，所以他眉眼舒展了不少。
只是医生刚刚说的不错，就算季茴已经打了针但起效没那么快，而那中的药却随着时间流逝发挥的更加猛烈，季茴刚舒展的眉眼又紧皱起来，甚至下意识抓紧了沈清魄的手。
手上的疼痛沈清魄根本不在意，他凝神看着季茴的反应，本就压抑的气息变得更加让人窒息。
但这对急需沈清魄气息的季茴来说反倒是件好事，他不禁往沈清魄身上靠得更近。
忽然之间，季茴抬眼呢喃着什么。
“清魄……”季茴的手触碰上沈清魄的脸，沈清魄很明显能感觉到季茴的眼神不太清醒，像是在做梦一样，又像是陷入了幻觉。
触碰上沈清魄的脸时，那点冰凉让季茴猛地回神，他一下子缩回了手，“……你先出去吧。”
“出去？”沈清魄淡声反问，嘴唇轻轻贴上季茴的额头，顿时季茴感觉到身体猛然一僵。
沈清魄这是……？
失神的功夫，难得保持的清醒又陷入了混沌。看着苦苦挣扎的季茴，沈清魄轻声一叹:“放过自己，我帮你。”
他不想看到季茴受药物的折磨。
季茴凭什么因为一点药物这么难受？
季茴所有的感知都在听到沈清魄那句“我帮你”彻底结束，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沈清魄却没等他反应过来。既然他做了决定，就没人能够改变。
两人之间的亲吻少得可怜，因此两人的吻技都很生涩。但对季茴来说，他的头脑在刚刚听到沈清魄那句话的时候就空白到了现在。
就算是沈清魄的吻也依然没能把他唤醒。
沈清魄并不在意，他慢慢琢磨着研究着，渐渐他找到了感觉。季茴好不容易回神就陷入到了新一片的混沌之中。
加上心神松动压制不住的欲火，季茴想要保持理智简直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别这样……”季茴还是在深陷前保持了一丝理智，猛地推开沈清魄，声音喑哑:“你会后悔的。”
季茴的力气还是不小，沈清魄被推开了一些距离，听到他的话神情不变，只是再次凑近，冷声低语:“我做过后悔的事情吗？”
他清楚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如果放纵季茴自己独自煎熬，他才会后悔。
明明是略显冰冷的声音却让季茴心里的火遽然燃烧起来，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只给了沈清魄探入的机会。
一时间，季茴所有的声音都被堵住，但没过多久，另外一种不稳的呼吸声响起，季茴只觉得他的心脏跳得很快，像是要彻底跳出来一样。
沈清魄将人彻底压在床上，制住了他所有的挣扎。
季茴的脑袋越来越晕，身体内的火和身体外的火两相结合，要把他整个人给烧晕了。
感觉到他的挣扎越来越小，沈清魄微微松开让他得以喘息，同时一向冷淡的声音带着少许的蛊惑:“回应我，知道吗？”
季茴迷乱的瞳孔聚了聚焦，把眼前的沈清魄清晰地映入眼帘，声音低哑重复着:“……回应？”
沈清魄伸手抚摸着他的脸，熟悉的气息让季茴下意识靠近，看到这一幕，沈清魄语气更加低缓:“是，回应，要让我满意。”
说完，拇指轻轻摩挲了下季茴的脸，沈清魄安抚地吻了下他的眼睛。
沈清魄像是给季茴下了什么魔咒，让季茴接下来的脑海里全是那条简单的指令。
他不知道是怎样回应的沈清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把沈清魄压到身下一寸寸亲吻。到最后，季茴再次强制清醒是因为他……
……察觉到自己在做什么，季茴彻底一僵。眼下的这一幕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发生在这种情况下，他以为只会是也只该是两情相悦后才发生的。
半天没有察觉到季茴动作的沈清魄不得不睁开了眼，手紧扣着季茴的手将人猛拽到身前。这简单的动作令彼此都是一僵，季茴感觉到又……
缓过神后，沈清魄浸染着水雾但依旧冷淡的眼眸紧盯着季茴，哑声开口:“继续……”
季茴被眼前这不一样的沈清魄给晃了晃神，下意识就跟着他的指令往下了一些，但那寸步难行的感觉又让他猛地清醒……“不行，怎么可能完成……”
听到季茴紧张到了极点的话，沈清魄微微一怔，继而笑了一下:“你难道不知道怎么做？”
“……实践和理想是不一样的。”季茴当然想过做过梦，梦里他的确也是上面那个，但他不知道真做起来这么难！
……他都害怕沈清魄受伤。
“……要不然不做了，我感觉药效差不多了……”季茴想要停止，但他失败了。
所以之前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季茴没有注意到沈清魄的脸色在他说完那句话后冰冷了起来，特别是在察觉到他的行为后更是冷到了极点。
在季茴紧张并且惊诧不已的时候，沈清魄开口了，情绪不辨:“药效？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季茴感觉到了不对，立即去看沈清魄的脸色，当看到沈清魄淡漠至极的眼神，他心中一紧，连忙解释:“不是的，我是……要不然你来吧？”
沈清魄依然盯着他，但心里已经知道季茴刚刚那句话是无心的。
季茴见他不说话，继续道:“我的意思是……既然你会，要不然你在上面？”他是真不行，这上面还是让沈清魄来吧。
“好。”听到沈清魄淡淡答应，季茴总算松了口气。
很快，季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被沈清魄给压到身下。
看着身上的沈清魄，季茴彻底放松了身体，他不禁回想他应该怎么配合，好像是放松？然后一切等着沈清魄来就好？
想到这，季茴立即心安无比，看着身上的沈清魄道:“……先分开，然后就可以……进行后面的了。”
沈清魄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季茴似乎从里面看到了极淡的笑意，但沈清魄很快收回视线，这让他觉得是错觉。
没过多久，季茴感觉到了动静。这让他确信果然就得交给沈清魄。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季茴忽然感觉到了不对，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甚至他感觉有点更加接近了？
终于，又过了一阵后，季茴忍不住开口:“是不是有点不对？”
沈清魄闻言瞥向他，淡声开口:“你不是不会？”
“……感觉有点不对，是不是太……”季茴的声音在沈清魄的视线下越来越低，直到闭嘴。
算了，既然都说了让沈清魄来，他还是闭嘴吧。
闭嘴后，季茴的精神更加集中，刚刚他就能感觉到一种徜徉在柔软云朵的晕沉，现在更是觉得那种感觉有增无减。
不知不觉中，季茴的呼吸开始加重，手也忍不住想抓着什么，直到他碰到了一只冰凉的手，他顿时紧紧攥住。
……他感觉那种晕沉越来越强，这不可能是离开，更像是……季茴一下子睁开了眼，呼吸急促问道:“……为什么？”
听到他开口，沈清魄彻底完成剩下的，季茴在一瞬间只感觉要彻底晕过去，缓了好久才渐渐回神，沈清魄的唇刚刚已经覆上来吻了好一会儿。
“……为什么？”季茴还是忍不住问。他说的明明不是这个意思，沈清魄不可能不知道。
沈清魄咬了咬他的唇，淡然又漫不经心道:“我现在是在上面，而且，我不想重新折腾了。”
季茴:“……”
季茴心情复杂，但没过多久，他就再没心思多想，他完全被各种噬心刻骨的感觉给淹没。
到了后面，他又禁不住把沈清魄重新压到身下拼命索取，沈清魄那一向冷淡的神情渐渐失神，嘴里溢出的轻微气音和字词更加让他丧失理智。
“清魄……”季茴忍不住重重咬了下他的唇瓣，也忍不住一遍遍吻过他的全身。
沈清魄皱眉没有精力回应，只是在他过分的时候才微微睁眼看着他，等他收敛的时候又闭上。
……
季茴骤然清醒，眼前还是一片黑暗，他缓了好久才意识到自己竟把上辈子他和沈清魄的第一次给梦到了。
……所以，他能不紧张吗？就算在第一次后他逐渐学会了还很熟练，甚至和沈清魄解锁了不少……
但那都是上一世啊！这一世，他还是什么都不会，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