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清魄明显陷入思索的表情,季茴只觉得心底柔软了一片。
“走,我们去那边坐下。”季茴牵着沈清魄的手带着人去不远处的位置坐下。
等沈清魄坐下后,他把人圈在怀里,嘴唇亲吻着他的发丝。
季茴的一切体温和气息都像是随着这个怀抱慢慢地感染着沈清魄,让沈清魄的心无比宁静。
静谧的气氛流淌着,季茴的唇慢慢移到了沈清魄的耳朵,细微又温暖的气流拂动着沈清魄,一声低唤也传了出来:“清魄……”
低唤沈清魄名字的时候,季茴的声音更加轻柔,唤完还贴着沈清魄的耳垂。
轻轻吻了下,又呢喃:“……那天,我要是能仔细看清你的脸就好了,我肯定……会更早的喜欢上你。”
沈清魄心神猛地一悸,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季茴继续摩挲着他的耳朵,轻声问道:“那天,我走得太快,你有没有难过?”
“没……”沈清魄下意识开口,但下一刹却半边身体都感觉到了酥麻。
季茴听到沈清魄的回答并不觉得满意,所以他含住了沈清魄的耳垂,放出后再次开口:“真没有吗?”
“……有”沈清魄恍惚中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季茴听到他想听的之后把人抱在了腿上,抬着沈清魄的脸自己凑过去看,轻笑着开口:“那清魄告诉我,我要怎样补偿?”
沈清魄对上季茴那双盛满笑意的眼睛,根本忘记他听到了什么,因此他不可能回答季茴的话。
得不到回答季茴也不失望,照样把人搂在了怀里,再轻轻啄吻了下没再开口了。
过了好一会儿,沈清魄像是终于反应过来,抬眸看着季茴,“你想怎么补偿?”
季茴一怔,看到沈清魄认真无比的眼神,忽然感觉到是不是逗过头了?
不过想归想,季茴什么也没说,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嗯,我给你按按肩怎么样?长期的。”
说着,季茴就想给沈清魄试试,但沈清魄抓住了他的手,淡声开口:“现在不用。”他不想从季茴身上离开。
“好吧,那明天给你试试。”季茴重新抱住沈清魄。
两人在这里待了快两个小时,终于起身离开,回到了卧室之后相拥而眠。
第二天又是比较黏糊的一天,到了晚上,季茴按照承诺给沈清魄按了起来,只是按着按着……就亲了起来,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这……回想起记忆,季茴意识到自己无意中复刻了上一世的行为。
那时候沈清魄的肩颈处经常疼痛,他真得不忍心想要减少沈清魄的疼痛,所以他特意学了按摩。然后,每次缓解后,他和沈清魄也是像现在这样……
躺在浴缸的季茴不禁把自己往水里埋了埋,叹了叹气后还是从水里出来。
出来之后,他本以为床上的沈清魄已经睡了,但他刚关灯,怀里就感受到一具温凉的身体。
季茴怔了怔抱住他,放轻了声音:“怎么还不睡?”
“等你。”沈清魄的声音带着睡意,季茴能分辨的出来。
张了张口,季茴轻轻顺着沈清魄的背,“好,我来了,睡吧。”
沈清魄像是应了声又像是单纯地放松下来,季茴很快听到他平缓的呼吸。
清魄……
季茴不由靠近他感受他身上的冷香,最后亲了下他的额头闭上了眼。
第二天两人要去上课,回到宿舍大门后两人分开,各自准备去拿书上课。
坐到教室的时候,方育他们几个都用打量审视的眼神看着季茴,直把季茴看的不舒服,不由开口:“你们要问什么就问,别搞这套。”
听到这,杨斌第一个反应过来,指着领口:“也没啥,就是季茴你这脖子……”
季茴下意识就把领子往上提一提,但他知道是不能完全遮住的,只能没好气地瞪了杨斌一眼。
果然杨斌这家伙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方育呵了声,脖子算什么,季茴的嘴唇难道不是最显眼的吗?杨斌这家伙还是嫩了点。
莫谦就静静看着,不说话,心里却在好奇季茴和沈清魄究竟到哪一步了?
“你们到哪一步了?”方育简直毫无顾忌,像是问了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一样。
季茴:“……”
方育倒是不觉得季茴和沈清魄就到最后一步了。他虽然不了解沈清魄,但他了解季茴。前大段搞个暗恋都花了那么久,现在刚在一起怎么可能就最后一步了。
“……上你们的课吧。”季茴话音刚落,铃声还真响了起来,方育三个只能无趣地坐回去。
季茴怎么可能跟人聊这种私事。不过方育想得不错,季茴的确没有跟沈清魄到最后一步。
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紧张……没错,就算有了记忆,他还是紧张的不行。
记忆里他和沈清魄的第一次完全是意料之外。
当时在一场宴会上也不知道是哪个别有用心的人给沈清魄的酒动了手脚,然后……沈清魄一向不会动这种宴会上的东西,只是拿着作样子。
但季茴……季茴只觉得那暗紫色的酒液在沈清魄手里平添一种诱惑,他竟然趁沈清魄不注意轻轻抿了口。
没过多久,季茴就感觉不对劲,他气得直接把那杯酒给摔得四分五裂。
虽然沈清魄不会喝,但如果沈清魄真的喝了呢?这种手段真是令人厌恶。
酒杯破碎的声音在宴会上无比清楚,毕竟在这种场合自诩优雅的人谈笑说话的声音都控制得当。
因此当酒杯破碎之后,整个宴会一片寂静。
“怎么了?”季茴都不知道沈清魄什么时候来到了身边,他只知道在这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之后内心的燥热和烦躁猛地一滞。
他并不知道沈清魄的脸色已经极度冰冷,也根本意识不到沈清魄在一个瞬间看到地上的酒杯和感受着他身上不同寻常的温度就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他看不到,但宴会上能看到的人都心中一凛,直到沈清魄带着季茴离开才心有余悸。
“……疯了吧,”沈清魄离开后,有人忍不住轻声呢喃:“这宴会上惹谁不好,惹一个最不能惹的。”
谁不知道沈清魄背后除了如日中天的程家,自己本身的产业也占领了市场,身边多的是各种高层人脉。
“……可是,刚刚惹的也不是那位啊。”另外一个不太了解情况只知道中招的人不是沈清魄的宾客大为不解。
“呵,”回答的却不是最开始说话那人,而是其他知道情况的宾客:“那人还不如惹到沈清魄呢。”
偏偏惹到沈清魄身边那位关系暧昧的人。
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那人的确是真正惹到沈清魄了。
沈清魄其实不可怕,因为他除了工作对一切事情都并不在意,至于那些肮脏手段……谁要是能惹到沈清魄算他本事。
可惜,这次季茴中招,有人确实要倒大霉了。
车上,浑身不适的季茴抱着沈清魄消解身上的燥热,沈清魄让司机开的方向是最近的私人酒店,医生也在去的路上。
季茴很安静,除了抱得沈清魄有些紧之外,简直不像中了药的,但沈清魄知道那不可能。
季茴的体温高的不正常,眉头皱得很紧。
季茴在与体内的难受对抗,忽然之间感到额上多了一道冰凉,他顿时往上面蹭了下。
探查体温的沈清魄由着他,掌心越是感受到滚烫,他的神情越是冷冽。趁去酒店的路上,是该把该做的做了。
他拿出手机,拨回第一个电话,冷静听着对面秘书的话:“沈总,陷害季先生的人已经找到了。”
沈清魄感觉到自己的一只手被需求冰凉的季茴给抱住,他不由垂眸看了下。
那边的秘书依然在静静等着沈清魄的回复,沈清魄没有收回视线,只是漠然开口:“把宴会上所有做了不该做的,一并让他们付出代价。既然好好的生意他们不做,那就不用做了。”
“是。”秘书冷静回应,沈清魄挂断了电话。
放好手机的沈清魄也再次伸手触碰季茴,意料之中都被季茴给握住不放。
到了酒店之后,沈清魄带着季茴来到了订好的房间,医生也跟着进来。
诊断的时候,季茴下意识避开陌生的气息,甚至强撑着睁开了眼。
他晃了会儿神,才看清面前的沈清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