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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章 惊呆众赌徒(1 / 2)

第一张摸7,第二张摸3——21。

马泰奥微微扬起嘴角:“纠正一下,是‘你的’基本策略,会替我的判断做验证。”

第四手,刘军连续停牌,逼庄家抽爆;第五手,马泰奥反扑,一口气吞掉三个中池;第六手,两人都拿到黑J,场子里的空气像被推迟的雨,压低到桌沿。

第七手,马泰奥忽然抬起头:“r.Liu,你的朋友们很紧张。我可以给他们看一个小把戏。”

他把手掌摊平,五指扣在台面,念珠一颗一颗打点:“你明牌8点,暗牌若是9,你会停;若是10,你会犹豫;若是A,你会看我的眼睛。”

刘军笑:“那你现在看到了吗?”

马泰奥看了——他在刘军眼里“看见”了一面无色的墙,墙后面什么都有,也什么都没有。他忽然不说话了。

发牌。刘军翻出暗牌:A。

刘军轻轻把银笔在指间一转,笔尖轻触水杯,水面泛起一圈细小的涟漪,很快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第九手,他稳住心跳,把念珠收回口袋:“我知道了。你的概率,不在牌里。”

他第一次正经看了看刘军的手——那根笔与那杯水。他眼里有了敬意:“很久没遇到像你这样安静的对手。”

第二幕结束,筹码比分拉开:刘军面前堆成两座丘陵,马泰奥收缩到一条防线。马可用指节敲了两下金鹰:“最后一幕,赌城的心跳会快一秒。”

四、第三幕:终局·轮盘与奇迹

“我选轮盘。”刘军说。

马可挑眉:“不出我所料。”

轮盘被推上桌的时候,斯维特拉娜终于开口,她的声音像雪落到灯罩上:“r.Liu,轮盘不是扑克。扑克看人,轮盘看神。”

刘军:“我更熟悉神。”

斯维特拉娜笑了:“那我来做你这局的‘人’。”

她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走到轮盘旁边,像一尾白狐绕着火堆走。她的手腕细,指节像瓷,一枚枚筹码经过她指尖,像在她身上洗过澡。她押对冲、包区、呼吸式加注,一连串组合把轮盘变成一张编织的网——球无论落到哪里,都仿佛先经过她的许可。

刘丽看迷了眼:“哇,她在跳舞吗?”

李晴:“她在织网。”

第一次转轮,球落到她包住的边缘,赢。

第二次,赢。

第三次,她忽然故意露出一个无伤大雅的破绽,“让”刘军吞下一个空口。欧阳文火了:“她在玩心理!”

刘军却只抬了抬手,示意别说话。

第四次转轮,刘军没有跟她的网。他把一小撮筹码推到一个冷门的单号上:17。

马可轻轻把金鹰抬高了一毫米:“冷门?”

斯维特拉娜看了看他的手,笑容更深:“你确定,不走安全?”

刘军从容:“安全是你们的,我只要结果。”

他右手拇指在银笔的笔夹上轻轻一弹,听不见的轻响像一粒尘落到水面;远处一盏灯的光角,被这一“弹”轻轻移了一个不可见的角度;轮盘边缘不被注视的一点微风,改变了半度。

球跳——跳——落。17。

全场一瞬的死静,随后是如雷的吸气声。

马可的笑,第一次有了裂纹。

斯维特拉娜没有失态,她只是慢慢收网,退回自己的椅子:“你不喜欢安全,r.Liu。那我们试一种不安全的办法——端正宇宙。”

她忽然把所有筹码,毫无章法地撒向盘面:单、双、列、角、线——像雪花覆盖草地,草地无“路”。

欧阳文惊了:“她疯了吗?这是乱押!”

李浩天摇头:“不,她在消除信息——当信息无意义时,概率就是全黑箱。”

轮转。球跳。落在一个她“没撒”的孤点。

她输了所有。

她转头,冲刘军眨了眨眼:“当宇宙被打乱,只有神知道方向。你看懂了。”

刘军安静地看着她,什么也没说。

马可是实用主义者。他知道风向在哪儿,于是笑容更大:“终局,该有终局的礼数。r.Liu,我提议——押城。”

“押城?”欧阳文差点把椅子踢飞,“这老外要玩大的!”

所谓“押城”,是赌城最古老的礼。输赢不是筹码的统计,而是庄家在账本里画一条线给你:你押的是这座城市的信誉。只允许一局。

马可伸手,像绅士也像屠夫:“我出题,你应战。题很简单——双零轮盘,连投两次,两次都落在同一号码。任何号码都可以,你来选。成了,你带走今晚我们所有桌的净赢,外加贵宾厅十年豁免金;不成——今晚你所有筹码,连同我们对你开出的‘城账’,由我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