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像块冰砖砸进滚油里,黑衣人群里瞬间炸开了锅。有人猛地抬头,眼里的凶狠变成了惊恐:“你……你早就知道我们是谁?”
萧逸云没接话,只将腰间长刀“噌”地抽出半寸,寒光顺着刀鞘边缘淌下来,在地上投出一道冷冽的细线。最前排那个满脸横肉的汉子突然嘶吼:“别废话!看剑!”
话音未落,他手里的宽刃剑已带着破风的锐响劈过来,剑刃上还沾着未干的血渍,显是刚在别处造过杀孽。萧逸云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身形如纸鸢般往后飘出丈许,恰好避开剑锋——那剑重重砸在他刚才站着的青石地上,火星四溅,竟崩出个指腹大的坑。
“就这点能耐?”萧逸云掸了掸衣摆上的灰,语气里的嘲弄像针似的扎人。他反手将长刀完全抽出,刀身映着廊下灯笼的光,流转着如水的冷辉,“去年在落马坡,你用这把剑挑断了张老栓的脚筋,还记得吗?”
那汉子挥剑的动作猛地顿住,瞳孔骤缩:“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他儿子抱着断腿哭到天亮,怎么知道你抢了他卖粮的钱去赌坊输了个精光?”萧逸云往前踏一步,刀风扫过旁边的木柱,木屑簌簌往下掉,“我还知道,你左肋第三根骨头断过,是被你拜把子的兄弟用铁棍打折的——就因为分赃不均。”
汉子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握剑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他身后的黑衣人见状,竟有两个悄悄往后挪,想趁乱溜掉。
“谁也别想走!”萧逸云低喝一声,手腕翻转,长刀划出个银亮的弧,刀气直逼那两人后心。两人惊叫着转身格挡,却听“铛铛”两声脆响,他们手里的短刀竟被震得脱手飞出,深深钉进远处的门板里。
谁也别想走!”萧逸云低喝一声,手腕翻转,长刀划出个银亮的弧,刀气直逼那两人后心。两人惊叫着转身格挡,却听“铛铛”两声脆响,他们手里的短刀竟被震得脱手飞出,深深钉进远处的门板里。
那两人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堆着木箱的墙角,脸色惨白如纸。其中一人捂着发麻的手腕,恶狠狠地瞪着萧逸云,声音因愤怒而发颤:“你……你是成心与我们作对!”
“作对?”萧逸云缓步上前,长刀拖在地上,摩擦着青石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你们夜闯民宅,劫掠财物,真当没人管得了?”
另一人喘着粗气,色厉内荏地喊道:“我们是奉了堂主之命行事!你敢拦我们,就是与整个黑风堂为敌!”
“黑风堂?”萧逸云冷笑一声,刀身突然抬起,寒光映在他眼底,“别说一个黑风堂,就是你们背后的靠山来了,今天也别想带着赃物离开。”
他目光扫过散落在地上的包裹,里面露出的绸缎和银两,正是隔壁张掌柜家昨夜丢失的财物。
“敬酒不吃吃罚酒!”最先开口的黑衣人咬牙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匕首,“兄弟们,并肩子上!宰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