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娘,委屈你了。”
——
驿站休整三日后,整支车队只用半日就到了最近的秋水渡口。
没用一个时辰,这艘被徐震虎所包下来的船便布置的与府里相差无几。
船刚一离岸边,感受到脚下木板开始微微晃荡,徐幼清小手抓着软榻,整个人往徐夫人身边贴了贴。
“娘,怎么一开始不就这么走?”
刚才渡口船夫说只用三日就可到达京城,要是全程用船的话,现在都已经到京城了。
站着的长安瞄了眼脸色开始发白的徐夫人,觉得她晕船程度应当是不一般,才会宁愿坐颠簸马车回京。
徐夫人张了张嘴正要回答,只觉得天旋地转,腹中猛地涌上一股酸意。
话到嘴边全散了。
一手撑住软榻一角,徐夫人探出半个身子对着刘婆子快手快脚捧过的铜盆干呕起来。
船平稳以后,她鬓边的珍珠钗随着坐直的动作晃了晃,几缕碎发黏在泛白的脸颊上,连呼吸都带着颤意。
有所准备的碧玉递上一张被熏过果香的手帕。
看到这一幕,徐幼清的嘴抿得紧紧的。
她还没见过晕船成这样的人,但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晕船药能吃。看向桌上摆着的果子,等徐夫人捂着帕子时,徐幼清捧着手里的果子问道:“娘,要不用果子压一压?”
徐夫人虚弱的摇了摇头,一旁的碧玉代为答话道:“小姐,夫人吃不得东西。”
对于徐幼清整日里,既要为徐夫人晕船而愁眉不展,又怕徐唤祯的伤口会裂开,长安是一一看在眼里。
但对此,她也是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