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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孺子可教也(1 / 2)

沈青的挎包是双层布料,两片布料间,有一层棉花压成的垫子,具有减震效果,省得骑车、走动时,挎包来回晃动,撞伤腰侧。

挎包内本来就装了很多东西,看着鼓囊囊的,不特意计算石头‘进’和‘出’的数量,很难弄清楚...沈青表情尴尬、手在挎包内掏来掏去啥也掏不出来时,包内到底还有没有石头。

咚---

随着脑震荡的加剧,谭哥脑袋晕乎乎的,思维也变得迟钝起来,‘躲-开-袭-击’这四个字,开了慢倍速,在他脑海中缓缓飘过,他又花了十几秒时间,把‘字词’转化成行动指令。

不过,脑震荡又严重了许多,严重到...四肢发软,匕首脱离掌心下滑,而他本身也软塌塌倒了下去。

沈青站起身,用脚踢了踢谭哥,发现对方表情迟钝、四肢只给一丁点反应后,把匕首推远,暗道...把人砸傻了。

咔嚓---

南边传来树枝断裂的声响,沈青抬头一看,发现小洁双手抱着一颗葡萄柚大的石头,眉毛向内挤,眼睛湿漉漉的,嘴巴抿得紧紧的,小表情委屈又倔强。

沈青:“小洁,不是让你在二八大杠旁躲着嘛?”

咚---

小洁扔掉石头,哒哒跑到沈青跟前,跑时,还绕了一个大弧,弧的另一方,就是谭哥所躺的地方。

小洁抓住沈青的衣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说道:“他...骑...匕首...刺...你...躺...敌不过...我...帮...砸坏...”

小洁讲话磕磕巴巴,又有哭声干扰,沈青依然听懂了她想要表达什么,刚才,谭哥掏出匕首反攻,自己双手同时发力,对方匕首仍在持续往下落,小洁见状,便抱着石头来帮忙,想用石头砸倒坏人。

“乖,别怕。”沈青拍了拍小洁的肩膀,“当时,我是在示弱,等对方露出破绽,我就一击打败对方。想想看,后面,我一只胳膊,就能对抗住他两只胳膊的力道,那么...前面,为何我两只胳膊一起用力,匕尖依旧慢慢往下挪呢?”

“对哦?”小洁歪着脑袋,一颗圆圆的泪珠,挂在下眼睑上,煞是软糯可爱,“我还以为---”

当时,无数可怕的场景,在小洁脑海中一一闪过。

比如,大哥哥受自己连累,连中数刀,被坏人拖到甲板上,铁船开到河中央,大哥哥被抛入河水中消失不见了,自己被绑起来,被关进黑漆漆的物件里,每天都挨打,哪怕王婶拿钱走人,自己离开黑漆漆的物件,每天仍是在挨打。

“别怕,事情已经过去了,坏人全被打趴下,待会儿,我把他们绑起来,送你进城,先报警,再去找你哥。不过,开整之前,先跟你说一件事,你记忆力好不好?”

“好,我哥常夸我记忆力好,大哥哥,你要跟我说什么事?”听见待会儿就能见到家人,小洁心情好了不少,说话都不结巴了。

沈青半蹲下来,与小洁平视。

“我呢,除了谭哥...也就是戴竹帽的人外,没动手打残任何人。

王兰欣和大牛身上的伤,是他俩起内讧造成的。

路上,大牛一直埋怨王兰欣走得慢,还讽刺她人老珠黄,眼尾布满皱纹。

我拦住你们仨,交涉一番,诈出夫妻俩在撒谎后,大牛抄起匕首,朝我冲来,我举起一颗石头,佯装投掷反击,大牛下意识往右躲,结果,身形不稳,踉跄几下,摔倒在地,屁股还被一颗石头戳伤了。

王兰欣冲上前抢匕首,大牛不想给,二人又一次起了争执。争抢时,匕尖割断了大牛一只手的手筋,大牛吃痛,将王兰欣推倒在地,抬脚猛踹妻子的脊骨。

王兰欣忍着痛,双手抱住丈夫的小腿,用力一拽,将其拽倒,抢走匕首,插进大牛的腹部,接着,脊柱损伤麻痹她的神经系统,令她瘫在丈夫身上,想起也起不来。

然后,假船夫拿着长矛登场,讽刺大牛不讲卫生、王兰欣装腔拿调,举着长矛冲过来。

我捡石头扔,没砸中对方,长矛离我越来越近,侧身躲过,并抓住长矛木柄,一用力,夺走长矛,借助膝盖,将其掰成两段插在地上。

假船夫视长矛为妻子,一时间慌了神,踉跄往前冲,结果,一头栽下去,长矛插进了自己的胸口,我用脚帮他翻个面,发现他大喘着粗气,没了和人对打的体力。

这时谭哥出场了,他挥着一端是匕首、一端是弯钩的铁器,朝我发动攻击,我朝起地上的木柄反击,然而,木柄怎能敌得过铁器。我连连后退,退到土坝边缘时,木柄被对方的弯钩勾走了。

谭哥挥动铁器,我侧身弯腰闪躲,虽然成功躲过了铁器,但上半身摔在了灌木丛上。

铁器再一次挥来,危急时刻,我薅起灌木丛,向后一甩朝身后反击。

没成想,这一击十分奏效,谭哥的手背和脸颊,皆被灌木丛上的小刺,刮出一道道血痕,灰尘飞进了他的眼睛,他去揉眼睛,铁器下滑,扎穿了他的脚踝。

我放下灌木丛,想将其打倒,岂料,他的眼睛突然恢复了,抄起一把匕首,将我扑倒在地,想拿匕首刺我。

我奋力反抗,从包中掏出一颗石头,朝着他的太阳穴砸了几下。

他脑袋发晕倒在地上,自此,这场战斗结束了。”

“胡-说-八-道。”大海嗓音沙哑,愤怒指责着沈青。

大牛和王兰欣也想出声指责,然而,他俩...一个一张口腹部就痛得厉害,一个脊柱受损,嘴巴努力了半天,也只是在地上流了一小滩口水,至于谭哥,他脑袋晕乎乎的,压根思索不了。

沈青眨巴眼,“哪里胡说八道了,我说的都是事实,对不对,小洁?”

小洁也眨巴眼,沈青眨眼时,眼里充满一股机灵劲,她眨眼时,眼里充满无辜和单纯意味。

沈青:“小洁,听清楚了嘛,要不要我把刚才说的打斗经历,再复述一遍?”

微风略过河面,吹进了杏林,小洁那棕黄色的头发,随风飘扬着,她抿了抿嘴,眼神坚定。

“嗯,听清楚了。

大牛叔屁股上的伤,是他自己摔的,手腕上的伤,是和王婶争执时,不小心划的,腹部上的伤,是王婶扎的,腰上的泥沙,也是王婶踹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