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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章 血拳打破一切壁垒(1 / 2)

当铁笼的合金骨架如巨蟒般砸落时。

李纯元用三根错位的断指撑住血池边缘。

混凝土龟裂的瞬间。

地底喷涌而出的不是岩浆。

而是腥臭的墨绿色液压油。

每滴油珠里都悬浮着儿童牙齿。

牙釉质上烧蚀着黑帮贩卖人口的运输编号。

编号尾缀的数字正随着油面波动。

像极了赌场轮盘转动时的绿光。

油面漂浮的百家乐筹码被血液浸成深紫。

每个数字缝隙里都卡着指甲盖大小的人耳标本。

和黑帮老大书房陈列的纪念品如出一辙。

广播声在金属扭曲的尖啸中炸裂。

“最终战——对战融合你所有黑拳数据的生化兵器'屠夫'!

其骨架由你替黑帮活埋的三十七具儿童尸骨熔铸。

肌肉纤维是用你打黑拳时敲掉的对手牙齿磨成的粉!“

血雾翻腾间。

“屠夫“踩着液压油浪站起。

脊椎骨节发出骰子滚动的哗啦声。

每节椎骨都镶着金牙。

正是李纯元在黑拳场用断指锁喉技敲落的冠军牙齿。

齿根处还粘着当年地下牙医注射的神经毒素结晶。

肩炮展开的刹那。

炮管渗出的绿色黏液在空气中凝成网状。

黏液里循环播放着他十七岁打黑拳的录像。

少年咬着带血牙套折断对手颈椎的画面。

被儿童指骨磨成的纳米芯片无限放大。

每个像素点都在渗出福尔马林。

钛合金利爪撕裂他大腿肌肉时。

李纯元的指尖触到爪缝里卡着的幼儿园手环。

HelloKitty的卡通形象被刻成骷髅。

眼睛是两颗灌了铅的骰子。

骰面数字正是他替黑帮还清第一笔赌债的金额。

第五次被甩到铁笼墙壁时。

生锈的钢筋刺穿他的肩胛。

李纯元低头。

看见锁骨旧伤处嵌进半截肋骨。

骨膜上还留着他替黑帮老大挡刀时的刀痕。

断面粘着黑诊所用来接骨的劣质骨蜡。

蜡质里混着赌场筹码的铜锈。

生化兵器的胸腔突然如捕兽夹般张开。

露出用十二块儿童头盖骨拼成的显示屏。

每块头盖骨都刻着他打黑拳赢取的赌资数字。

数字边缘镶嵌着乳牙粉末。

粉末中隐隐透出失踪儿童的指纹。

肩炮的锁定红光扫过他心脏时。

李纯元在炮口反光里看见妹妹的寻人启事。

被撕成了百家乐筹码。

每片纸屑上都用儿童血液写着“欠债还钱“。

液压管爆裂的轰鸣中。

喷出的不是润滑油。

而是混着福尔马林的黑血。

血滴里悬浮着完整的牙齿。

每颗牙冠都刻着被黑帮逼死的债务人名字。

牙龈组织里还嵌着李纯元打黑拳时脱落的牙套碎片。

他用骨折的左手插进对方膝关节。

指骨触到液压接口处熟悉的疤痕形状。

那是他替妹妹挡刀留下的刀疤。

此刻疤痕深处却嵌着赌场VIP会员卡。

卡面烫金的笑脸正渗出绿色毒液。

钛合金牙齿咬住他肩膀的瞬间。

李纯元闻到齿缝里混杂的气味。

母亲墓碑前劣质香烛的蜡油味。

黑帮处理尸体用的生石灰粉尘。

黑拳场消毒水浸泡绷带的刺鼻气息。

他突然想起妹妹失踪那天。

自己藏在书包里的草莓糖。

此刻糖块正随着液压油在血池里漂浮。

糖纸印着的卡通鸭子被福尔马林泡得发皱。

甜味里渗出防腐剂的苦涩。

当最后一根液压管被扯断时。

高压油柱将李纯元掀飞。

他在空中翻转的刹那。

看见“屠夫“胸腔的头盖骨显示屏上。

用儿童指甲刻着妹妹最喜欢的童谣。

“小鸭子排队走“的歌词被改成“欠的债要还够“。

每个字都用牙髓血写成。

笔画间爬满了赌场高利贷的账本数字。

他笑着吐出黑血。

血沫溅在核心芯片上的瞬间。

用额头撞向接口。

骨骼碎裂的闷响里。

混杂着妹妹幼儿园放学时的铃声。

以及黑帮马仔甩动鞭子的呼啸。

爆炸气浪掀起的液压油雨里。

李纯元看见所有儿童头盖骨中涌出绿芽。

芽尖挂着的不是露珠。

而是他打黑拳时咬碎的牙套碎片。

每片碎片都刻着被他间接害死的无辜者名字。

名字下方用儿童血液写着对应的赌债金额。

他倒在血池里。

感觉断指处涌出的不再是血。

而是妹妹失踪那天他没能送出的草莓糖。

糖块在福尔马林里融化成粉色浆液。

混着黑帮用来腌渍尸体的防腐剂。

在血池表面漾开赌场轮盘的波纹。

联合国维和部队冲进废墟时。

探照灯照亮李纯元嵌在掌心的芯片。

芯片上用儿童血液写着半句话。

“哥哥,他们说赢够...“

他的断指僵硬地指向天空。

那里有无数绿芽在硝烟中生长。

每株芽尖都挂着枚停摆的卡通手表。

表盘内侧用指甲刻着完整的句子。

“他们说赢够一千场就放我们回家“。

而手表玻璃下压着的寻人启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