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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绎那个酸腐古板毒书生4(1 / 2)

这雨说下就下,沈之言走到一半正正好被淋湿了个正着,他紧赶慢赶终于是在雨势变大前赶回到自己院中。

回斋舍的路上倒是偶尔碰着个三五同窗。但原主在书院里本就没什么人缘,他们瞥见他这副落汤鸡模样时,仅仅是瞥了一眼就目不斜视撑伞走了,还的干脆侧过脸去,仿佛多看一眼都占觉得占时间。

如果说温束钰是万人迷,那原主就是万人嫌了。

而今晚,这个万人嫌要黑化了。

沈之言所在的这间斋舍位置较偏,与其他生员斋舍挨不近,有时遇上那些想偷个懒的值班讲师,往往查完前面地方便懒得再往这边挪步,提着灯笼在路口晃一圈就转身回去了。

而每间斋所本是住三五个学子的,原主这间也不例外,然现如今这里只有他和那个白月光两人,因为其他人都搬走了。

——他们实在受不了这个龟毛原主了。

鸡未打鸣,“修身养性”的原主就早早起来诵读经书,扰人清梦;而晚睡时,倘若谁还敢大肆活动,就免不了要接受原主一通酸腐说教;晚课后,谁若不及时归斋,那明日一早便要被原主报到夫子那里。

这般相处,谁又能忍得住呢?

甚至原主作为斋长,还自顾自补充好几条斋训,什么半夜不得擅自外出、什么晨起需早于鸡鸣时分、什么内务书籍需摆放整齐……

沈之言和朝白目瞪狗呆,这原主是真不怕被打吗?

原主性子孤僻又特爱较真,在书院里本就没什么人缘,把同斋学子恶心得想动手打人了。

在第五次据理力争也都说不过这个不晓变通的书生之后,他们抓耳挠腮,被逼得只得搬走。

不过他们走前倒是在某天夜晚摸黑把原主狠狠揍了一顿,也算出出恶气了。

原主至今仍未知道当时揍他最狠的是哪位诸生。

……

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沈之言一身湿衣推开木门踏进院落,穿过堂屋,进到属于原主房间里。

拿出火折子点了油灯,四周霎时亮堂了,沈之言环顾四周。

这是间不大不小的卧房,布局也就那样,沈之言甚至还在桌案上收获了一张写满斋训的纸张。

朝白凑过来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嘴角忍不住一抽:“他还挺事儿的,写这么多。”

某种程度上,原主这也算是凭一己之力享受了单人宿舍,因为旧的被逼走了,新的也不想住进来。

自此,这间斋舍只有原主和无名氏配角居住,但后者也不太回斋舍住。

刚换下湿透的衣袍,沈之言就走到窗户前,掀开一角,外面的雨还在滴滴答答顺着檐角往下,透过朦胧夜景看向对面那间紧紧闭合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