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账簿。”
林乐知眼中带有好奇，等待着柳云赫继续往下说。
柳云赫缓缓道：“在客栈相遇之时，你未曾提过关大哥有在行采办书籍之事，但若你不是，便无需遮掩此事。”
柳云赫的眼中流过一抹暖色，眸色微微闪动道：“你对别人的说辞跟对我们也是不一样的，你从未瞒过我们你与关大哥相遇的时日，可却要瞒着话本子一事，再加上无忧客出现和消失的时机。不会那么巧，刚好是三个月。”
虽然说的有些生硬，但也大致不差了，林乐知脸上浮现出一抹欣喜之色，夸赞道：“不错嘛，很有长进。”
听到林乐知的夸赞，柳云赫眼中也是难掩的开心。
柳云赫眼珠子微微一转，从随身的包袱里掏出了一叠子书，最上面的便是那本《我在六扇门混的风生水起》。
林乐知的笑变成了僵笑，不明其意，在看到自己的书后莫名有种羞耻感，觉得甚是尴尬，问道：“你拿这些出来做什么？”
“既然我猜对了，你就当奖励我，签个名呗。”
哈？
古代还有签售会吗？
林乐知对自己的字没什么信心，找借口推辞道：“况且……这也没笔，怎么签，我看不如就算了吧……”
“你不是说证据吗，我当然得留证据啊，万一你出了巷子抵赖，说我胡说八道，没证据怎么办。”
柳云赫想象不出来萧以祸耍赖的样子，但林乐知一天到晚没个正行，翻脸不认的样子他还是能想象出来的。
保不齐，出了这个巷子就不认了。
柳云赫看向关子恒问道：“关大哥你平日里要记账簿，一定随身带有笔，能借你的笔一用吗？”
“当然。”
想着能多一个人把林乐知逼到没招了，关子恒也乐得看戏，很爽快的就把笔递了出来。
林乐知夹有哀怨的目光看了关子恒一眼，而关子恒却火上浇油，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帮柳云赫说话道：“云赫喜欢你的书，你就给云赫签一个。”
“就是就是。”
柳云赫当即应和道。
被这两人前后夹击下，林乐知也只好无奈的拿起了笔，思索着自己拿笔的姿势对不对，就要往书上签。
笔还没落下呢，柳云赫将书撤了回去，将每本书都翻到了最后一页的空白处，声音略带催促，目光灼灼道：“签在里面，这些书都签。”
林乐知心想签在哪里不一样啊，只担心自己不要签的太丑就行，好在之前关子恒有让他练过无忧客这三个字。
说什么。
好歹这些话本子也是他写的，如今远近闻名，要是让人知道无忧客连自己的名都签不好，传出去岂非让人笑话。
于是。
关子恒便打着这个由头，逼着他练了好一些时日，最后总算工整些了，像那么回事了，才饶过了他。
所以‘无忧客’这三个字林乐知心中还是有些底气的，洋洋洒洒、龙飞凤舞的在书末页签下了无忧客的大名。
签完后，林乐知还算满意，关子恒期间也一直盯着，看还行，露出一副很是欣慰，孺子可教，仍有进步空间的表情。
可还来不及林乐知好好欣赏呢，柳云赫就好像变戏法一样，从书里面变出了一张纸，将纸展了开来。
纸张与书本的纸页极其相似，纸上赫然的写有十五个大字。
怕林乐知看不清，柳云赫特意指着纸上的字，嘴角勾起难以掩盖的得逞笑容，一字一顿道：“姜怜安自愿收柳云赫为徒，永不抵赖。”
落款。
无忧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