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歪了歪头,目光像淬了冰的银针,精准地落在许宁脸上,唇角扬起的弧度很明显,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可那笑意却像冬日里结在窗棂上的冰花,透着彻骨的嘲弄,没有一丝温度,反而像细碎的冰渣,扎得人眼眶发疼。
那抹笑意太明显,太直白,映出许宁所有刻意伪装的脆弱与不堪,将她心底那些见不得光的算计都摊开在傅京礼面前,没有丝毫遮掩。
许宁被这样的笑意狠狠刺中,像被人当众剥开了精心缝制的伪装,心脏猛地一缩,血液瞬间冲上头顶,脸颊瞬间涨得通红,眼底的泪意还没褪去,又被愤怒染得发红。
她看着许愿那副从容又嘲弄的模样,只觉得自己的尊严被狠狠踩在脚下,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留下深深的月牙印,却浑然不觉疼痛。
她死死盯着许愿,仿佛要用眼神将她撕碎,可傅京礼还在身边,她只能强忍着心底的狂躁,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你笑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许愿看着她那副强忍怒火却装可怜的模样,笑意更深了几分,眼底的嘲弄也愈发明显。
她缓缓开口,声音像浸了冰的泉水,清晰又冰冷:“许宁,你这些小伎俩,真的太过于可笑了。”你以为靠这点装委屈、编谎言的手段,就能让傅京礼站在你这边?就能让我难堪?未免太天真了。”
许宁猛地一怔,像是被戳中了心底最隐秘的角落,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可随即又强撑着倔强,梗着脖子反驳道:“什么小伎俩?我没有!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就是你推了我!为什么要怪我?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许愿轻笑一声,那笑声像冬夜里掠过的寒风,带着刺骨的凉意。
她看着许宁,眼底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只有纯粹的审视,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请问我有什么推你的理由吗?”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许宁那精心打扮却显得刻意的衣着,语气淡淡的,明明感觉不到对她的轻蔑,但就是会让许宁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碰你我不会觉得脏吗?一个小三的女儿,我还不至于上心到去针对你。”
她一字一顿,说得清晰又笃定,直接剖开了两人之间最尖锐的身份差异,“对你,我只是会无视,仅此而已。你在我眼里,连值得我针对的资格都没有。”
“你!”许宁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瞪大了眼睛,眼底的愤怒像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喷薄而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几乎要把牙龈咬碎。
她看着许愿那副高高在上、仿佛俯视蝼蚁的模样,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眼眶瞬间红得像要滴血,眼泪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被羞辱到极致的愤怒。
她想冲上去撕扯许愿的脸,想大声反驳,可傅京礼就在身边,她只能死死攥着衣角,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你……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资格提我的出身?!”
许愿看着她那副气急败坏却还要装可怜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愈发明显,可那笑意里却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冰冷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