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笑,许宁就越是气愤,仿佛许愿的每一个表情都在放大她的难堪,每一句话都在践踏她的自尊。
许宁只觉得胸口像堵了一团烧红的炭,又烫又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只能死死盯着许愿,仿佛要用眼神将她钉在原地。
傅京礼站在一旁,看着许愿那带着嘲弄的笑容,眼底的复杂情绪愈发浓重。
许宁碍于傅京礼在场,只能强忍着心底的狂躁,压抑着怒火,声音带着哽咽,却依旧试图反驳:“你……你当然会针对我!你不用一直用身份来说事来贬低我!盛景炎和阿礼哥哥谁更优秀,稍微动动脑子都知道!”她故意提起盛景炎,想用身份的对比来反击,眼底带着一丝挑衅,仿佛在说“你看,我选的傅京礼比你选的盛景炎优秀,所以你才会嫉妒我”,试图将矛盾引向“身份竞争”,掩盖自己算计的本质。
许愿听着她的话,只觉得愈发可笑。
她看着许宁那副自以为是的模样,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第一,我没有时间针对你。”她顿了顿,目光落在许宁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我的时间很宝贵,不会浪费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第二,我没有来贬低你,我说的是事实。”
她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没有丝毫波澜,“你的出身,你的行为,都是客观存在的事实,我只是陈述而已,何来贬低?第三,在你眼里傅京礼优秀,在我眼里,盛景炎更优秀。”
她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犹豫,像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仿佛在说“我的选择与你无关,你不必用他的优秀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傅京礼,又落回许宁脸上,眼底带着一丝淡淡的锐利:“第四,我不会抢走傅京礼。”这句话说得清晰又果断,“傅京礼未来的妻子也不一定会是你,做梦也要有个度。”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怜悯,仿佛在看一个不切实际的痴人说梦者,“小三的女儿本就难登大雅之堂,傅家的主母绝对不会是小三的女儿,这是傅家的规矩,也是社会的现实,你难道不清楚吗?”
许宁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是被狠狠抽了一巴掌,所有的血色都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片死寂的苍白。
她瞪大了眼睛,眼底的愤怒被震惊与恐惧取代,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连嘴唇都在发抖。
她看着许愿,仿佛在看一个恶魔,那句话精准地刺中了她心底最脆弱的地方。
她一直知道自己的出身是短板,一直害怕因为出身被傅家排斥,可如今,许愿却当着傅京礼的面,将这个短板赤裸裸地摊开,还说“傅家的主母绝对不会是小三的女儿”,这句话砸碎了她心底所有的侥幸。
许愿看着她那副震惊又恐惧的模样,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淡淡的压迫感:“如果你真的喜欢傅京礼,那你就应该为他着想,主动离开他,而不是继续黏在他身边,逼着他给你名分呢,对不对?”她微微歪了歪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仿佛在看一个值得同情的可怜人,“许宁,你这么喜欢傅京礼,你能懂的,对吗?”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许宁的防线。
她被怼得不敢吱声,眼底的愤怒被恐惧与绝望取代,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却不是委屈的泪水,而是被羞辱到极致的不甘与绝望。许愿的话说得太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