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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零一章 病患的反应(1 / 2)

旁边坐着一个满脸憔悴的妇人,正守着孩子,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看到朱瀚进来,妇人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站起身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道:

“大夫,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吧,他已经病了好些天了,越来越严重,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朱瀚赶忙上前扶起妇人,轻声安慰道:“大嫂莫急,让我先看看孩子。”着,他走到床边,轻轻搭上孩子的脉搏,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孩子平日里饮食如何?”朱瀚一边仔细查看孩子的症状,一边问道。

妇人抹了抹眼泪,道:“家里穷,没什么好吃的,孩子就跟着我们吃些粗粮,有时候连饭都吃不饱……”

朱瀚心中了然,这孩子是长期营养不良,又染上了疫病,身体极度虚弱。

他沉思片刻,从药箱中取出一些珍贵的药材,开始调配起来。

“童子,去取些清水来。”朱瀚吩咐道。童子应了一声,赶忙跑出去找水。

朱瀚一边调配草药,一边对妇人道:“大嫂,孩子这病,除了用药,饮食上也得注意。等孩子好些了,尽量给他弄些有营养的东西吃,哪怕是一碗热粥,也能让他恢复些力气。”

妇人连连点头:“大夫,我都记下了,只要能救孩子,让我做什么都行。”

不一会儿,童子端着一碗清水回来。

朱瀚将调配好的草药心地喂进孩子口中,然后又用清水为孩子擦拭额头和身体,进行物理降温。

做完这一切,朱瀚站起身来,对妇人道:“大嫂,孩子这病需要慢慢调养,这几日我会每日都来为他诊治,你莫要着急。”

妇人感激涕零,又要跪下磕头,朱瀚连忙制止:“大嫂不必如此,这是我身为医者应尽之责。”

离开这间茅屋后,朱瀚和童子又马不停蹄地前往下一家。

这一日,他们几乎走遍了整个村子,为数十位病人进行了诊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夜幕笼罩了整个山村。

朱瀚和童子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临时居住的地方。那是一间废弃的旧屋,虽然简陋,但好歹能遮风挡雨。

童子一屁股坐在地上,累得直喘气:“王爷,今天可真是累坏了,不过看到那些病人有救,也觉得值了。”

朱瀚坐在一旁,揉了揉酸痛的肩膀,道:“童子,这还只是开始,村子里的疫病还未完全控制住,我们明日还得继续。”

童子点了点头:“王爷放心,我跟着您,再累也不怕。”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朱瀚和童子警觉地站起身来,只见一群人举着火把,气势汹汹地朝他们走来。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华丽官服的医官,脸上带着忿怒的神情。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私自在此行医,难道不知道这是违反官府规定的吗?”医官大声喝道。

朱瀚镇定自若地走上前去,道:“我们只是见百姓饱受疫病折磨,于心不忍,这才出手相助。官府规定虽不可违,但人命关天,岂能坐视不管?”

医官冷笑一声:“哼,少在这里巧言令色。你们私自行医,扰乱了官府的防疫秩序,必须跟我们走一趟!”

着,医官一挥手,身后的几个衙役便上前要抓住朱瀚和童子。童子吓得脸色苍白,紧紧躲在朱瀚身后。

朱瀚毫不畏惧,大声道:“且慢!我手中有一封太子亲笔所派的密函,可证明我们此行是为协助防疫,并非私自行医。”

医官一愣,随即道:“哼,少拿太子来压我,我倒要看看你这密函是真是假。”

朱瀚从怀中取出密函,递给医官。

医官接过密函,借着火把的光亮仔细查看起来。看着看着,他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这……这确实是太子的笔迹……”医官喃喃自语道。

朱瀚趁机道:“医官大人,如今疫病严重,百姓苦不堪言,我们理应齐心协力,共同抗击疫病,而不是互相指责,耽误了救治百姓的时机。”

医官沉默片刻,终于点了点头:“你得有道理,是我错怪你们了。不过,你们虽是为了救人,但行事也需与官府通气,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朱瀚拱手道:“医官大人教训的是,日后我们定会注意。”

医官将密函还给朱瀚,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便继续在此行医吧,若有需要,官府也会提供一些帮助。”

朱瀚感激道:“多谢医官大人理解,我们定当竭尽全力,救治更多百姓。”

医官点了点头,带着衙役们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童子长舒了一口气:“王爷,真是吓死我了,还好有太子的密函,不然我们可就麻烦了。”

门外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三下敲门。朱瀚抬眼,淡声道:“进来。”

门被推开,一个面色憔悴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身着粗布麻衣,满脸焦急。

男子一进屋便扑通跪下,声音发颤:“大夫,求您救救我媳妇!她病了三天三夜,连水都喝不进去了,眼看就不行了。”

朱瀚起身,拿起斗笠披上外袍,淡淡问道:“可曾请过村中医官?”

“请过了!”男子哽咽道,“可那医官只看了一眼就走,是没救的病,让我们准备后事。可她还活着啊,大夫,只要她还有一口气,我就不能放弃。”

朱瀚目光一沉,点头道:“带路。”

夜色深重,两人一路穿过狭窄的巷子,泥地湿滑,风从江面吹来,夹杂着一股阴冷的湿气。

那户人家在村子的尽头,屋外挂着一盏昏暗的油灯,灯火在风中摇曳。

屋门半掩,里面传来微弱的咳声。

朱瀚推门而入,屋内弥漫着药草与腐败混合的气味。

床上躺着一名年轻女子,面色蜡黄,双唇干裂,呼吸微弱如丝。

她的手指冰冷,胸口微微起伏,几乎听不见心跳。

朱瀚上前,伸手把脉。

指尖触到那脉搏的瞬间,他的眉头紧皱,沉声道:“寒入中焦,热毒攻心,气血俱衰——这并非寻常疫病。”

男子愣了愣:“那……还能救吗?”

朱瀚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身看了看屋角的药罐。

里面残留的药渣发黑,显然用的是发散之方,不但无效,反而耗尽了她最后的气血。

“她服了什么药?”

“是官医开的,能退热驱寒……”

朱瀚叹息:“误了。此女之病,不在外邪,而在内损。寒热错杂,气竭血弱,再服发散之药,无异于催命。”

男子面色惨白,哀求道:“大夫,只要能救,她命我一命也行。”

朱瀚微微摇头,取出针囊与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