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当事人当然不知道这些细节，舒晴看着纳兰嫣“慷慨陈词”的样子，眼眸微微弯起来。
而维尔德的问题，也紧跟着抛向了她。
一波商战悄无声息的打响，舒晴看着不远处的镜头，心里隐约知道，这个问题自己如果回答不好，很可能会影响自己在网络上的风评。
网络时代，一个人在现实里的名声坏了，换个地方依旧可以继续生活。
但如果在网上的名声坏了，那才是真正的身败名裂。
舒晴微微一笑：“我不否认创新，但我更希望，我们要有文化自信。”
“美丽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是拥有统一世界审美的力量的。”
她没有说太多，归根结底，真正的战争，并不是靠打嘴皮子。
舒晴礼貌的弯了弯眼睛，清冷与明媚两种感觉在她身上糅合的极好，让人离不开眼睛：“治愈与韦尔德先生说的迁就……”
“我觉得文化正因为能被称之为文化，是因为他足够历史悠久，足够神秘，足够技艺精湛，才显得独树一帜。”
“我不反对创新，相反，我们琳琅也一直在创新，争取能让国潮走进日常文化走进千家万户，但如果只单单为了更出名，而丢弃了自己的本心……”
舒晴脸上的笑容变淡，面容竟然显得神圣威严：“我想，我们宣扬自己的文化，所图的，应该是因为他们太美丽，太神秘，太值得被人尊重了解，它应该是瑰宝该被所有人敬重，而不是成为供人把玩，评头论足肆意改变的玩物。”
“坏掉的白月光，还叫白月光吗？只会更加遗憾。”
舒晴一番话，竟然让原本恩喧嚣的人群逐渐变得无声。
就连直播间里讨论的热火朝天，不停的拿舒晴和纳兰嫣做对比的网友们，也在一瞬间变得寂静无声。
很久之后，有人才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对啊，如果只是为了让更多的人知道，而把自己变得面目全非，那样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如果要走出日常，那我们的包容性可以强一点，但是如果要以传统文化的形式展现在世界面前，最终却被改得千疮百孔，那可不就是烂掉的白月光吗？”
“我不反对改变，但是，要在保留现有文化不被丢失的情况下改变！”
“可别人连我们现有的文化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宛若一石激起千层浪，无数人开始扼腕叹息。
舒晴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纳兰嫣的表情，却在这一瞬间差点没崩住。
看着维尔德满脸惊恐的表情，纳兰嫣的拳头微微握紧。
她知道自己这一局又输了。
舒晴这张嘴还真是伶牙俐齿！
舒晴望向纳兰嫣的方向，四目相对，舒晴心中毫无波澜，纳兰嫣却匆忙找了个借口离开。
舒沁然见纳兰嫣表情不对，连忙跟了上去。
纳兰嫣离开人群的视线之后，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愤怒。
她攥紧方向盘，面无表情的开口：“她为什么一定要抢我的东西？”
“宣扬传统文化，让更多的人尊重我们的文化，一直是父亲以及祖父的心愿，为此我，我从小到大都在付出努力！”
“她知道我为了宣扬传统文化做了多少努力吗？她为什么一定要和我抢？”
纳兰嫣毕竟也只不过是个二十余岁的年轻人，心态终究还有些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