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将冰袋贴在盛律铭受伤的地方,做完这一切,才短短的呼出一口气。
盛律铭静静的看着她。
冰袋已经起了作用,手腕又冷又痛,他心头,却好似涌上了一团烈火。
盛律铭没受伤的那只手覆过去,刚好能握住舒晴被冰袋冻得微微发红的手指。
哪知道,两人的指尖刚一触碰,舒晴就皱眉拿起冰袋,避开他的手:“别碰,很冰的。”
“那你就不觉得冰吗?”盛律铭强行握住了舒晴的手。
他掌心滚烫的温度传递过去,一瞬间,两人似乎都打了个哆嗦。
舒晴摇了摇头:“我不一样,你是病人。”
可能是觉得这句话关心的意味太明显,她又紧跟着补充了一句:“就当我还你的人情。”
说完,舒晴将自己的手从盛律铭手里抽回,然后低头认真的捧着冰袋,小心贴在盛律铭伤口处。
她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烦,左手被冰的麻木,又换了右手拿冰袋,然后再用左手轻轻托着他的手腕。
如此反复了好久,直到盛律铭的手腕消肿许多,舒晴才呼出一口气。
她仔细凑近观察了一下:“还疼吗?”
“不疼。”盛律铭语气中压抑着浓郁的情绪。
舒晴满眼愉悦的点了点头,拿着冰袋准备丢进垃圾桶。
冰袋离手的那一瞬间,舒晴又低头翻看医生给的药。
有外敷的,也有内用的。
“医生说,这个药,今天就要吃,要不要现在就吃掉,免得过段时间,就忙的忘记了。”舒晴拧开手里的药瓶。
盛律铭能感觉到,她的动作都变得僵硬了。
舒晴毫不在意,她一边拿药,一边认真的回忆医生叮嘱的注意事项。
小嘴儿喋喋不休,这一次,吐出来的字词,终于不再像是之前那般不近人情。
就在舒晴起身准备倒水的那一瞬间,一双修长如玉的手,忽然伸了过来,抓住了她被冻的通红的小手,紧紧的攥在了掌心。
冰冷僵硬的指尖一下子暖了起来。
舒晴身体猛的一僵,下意识的收回手。
盛律铭没有看她,他自顾自,强势的将她另外一只小手拉进了怀里,隔着薄薄的衬衫,贴在了心口处:“别动。”
舒晴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心脏跳动的频率,她直勾勾的看着他,盛律铭却将目光移向了别处:“舒晴,你不欠我。”
“帮你,我是自愿的。”
……
盛律铭和舒晴离开没多久,一辆极其奢华的保姆车,就停在了苏家破旧的大门前。
两个高壮的保镖轮流敲门,只是,苏家夫妇到底做贼心虚,一直没敢开门。
盛母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没过几分钟,苏家破旧生锈的大门,就在盛母的示意下,被保镖强行破开。
大门撞在地面上,发出沉重的撞击声,尘土混合着碎铁锈,从头顶纷纷扬扬的落下。
盛母躲在保姆车里,嫌弃的捂了捂鼻子,而屋子里先遣一副凶神恶煞模样的苏家夫妻早就已经吓得躲在了床底,瑟瑟发抖。
保镖冲进屋子,把这老两口从床底下拽了出来,拉到盛母面前。
盛母连车都没下,只是嫌弃的瞥了一眼,就用戴着精美牛皮手套的手,掩住了口鼻:“带远一点……把车子上的钱拿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