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死了三皇兄和五皇兄还不够,如今又害死了父上,还想嫁祸于我们,你还是不是人了?”
哈顿正要推开六皇子,便听前往调查毒酒来源的内侍都回来了。
几名宫人一进来便跪倒在地。
“回禀几位殿下,浮光宫的宫人金穗招了,这毒酒是她暗中调换了的,为的便是一举毒杀君上和二殿下。至于幕后指使,金穗不肯招,撞了墙,但奴才们在她的寝居搜到了这个--”
一名宫人捧上了一柄金色的发梳。
那梳子以纯金制成,梳背呈拱桥形,尤为精妙的是,梳背上雕刻了一排姿态各异的喜鹊,巧夺天工的雕刻技艺下,那些喜鹊只只栩栩如生,将那拱桥形状的梳子硬是变成了一座鹊桥。
显而易见,这梳子是有人送给金穗表达了相思心意的。
哈顿松了一口气,“这发梳的精巧工艺绝非寻常工匠能比的,应是宫中之物。凡是宫中之物,便定然会登记造册有所记录的,去查,这梳子是去了哪个宫里,那幕后主使自然也就找出来了...”
六皇子自打那名宫人拿出梳子的时候就已经不淡定了。
当看清了那柄梳子之后,他更是神色大变。
听到哈顿要查梳子来源,他忽然暴起。
“够了,那梳子是我的!可父上不是我杀的!我更是从来没有送过那金穗任何东西。是你,是你陷害我!”
六皇子说着,便想要冲过去抢回那把梳子,却被哈顿一脚踢过去,摔了个狗啃泥,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
“我当你是兄弟,才会对你百般容忍,可你害死父上,我便再没有你这个兄弟!如今看来,三皇弟和五皇弟的死,恐怕也和你脱不了干系,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宫中各处便都冲出了多名身着铠甲带着兵器的侍卫,虎视眈眈地将宫中诸人围了起来。
“二殿下这是何意?”
先前发话的老臣又惊又怒,“先皇尸骨未寒,殿下便想要在他的灵柩前上演兄弟相阋墙戏码吗?那二殿下是不是也要将我等力主查明真相的老臣也一并拿下!”
哈顿冲老臣笑了笑,“玉大人多虑了,我只是在查明事实,为父上讨回说法而已,玉大人如此维护六殿下,那你不妨和他一同到大狱中静静反思去吧!”
说着,哈顿冲着左右一个摆手,便有人上前,将那大臣架着,和六皇子一同带了出去。
眼看着其他人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哈顿心中十分满意。
他走到耶朗静静躺着的龙床前面,对着他跪下,叩了几个头,继而走回众人面前,朗声道:“父皇临终前,曾将北桑江山嘱托于我。哈顿虽鲁钝不才,却不忍看社稷凋零,愿替父兄担起这千里江山!”
这冠冕堂皇却目的明确的话激起了几名中正之臣的不满。
“先皇尸骨未寒,且被毒害之案尚未彻查清楚,二殿下此举未免有些太过于心急了,请恕下官等无法心服口服追随殿下!”
“正是,还请殿下待先皇遇害之事查清之后再议继位之事!”
哈顿脸色冷肃,环视了一圈跪在地上的人。
“方才内刑司已然查明真相,你们这是不相信父上所设的内刑司了,还是说,是有意要违逆先皇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