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一声闷响，王铁牛好像踩到了腐烂的一团皮肉，爆出的浆液都浸透了他的裤腿，一股极臭的味道迸发出来。
“呕——”
王铁牛干呕了一声，他低头看去，之间自己踩到了一颗人头大小的鱼卵模样东西。
外面那层薄膜很脆弱，轻易就能破坏，有一尾鱼从薄膜里扑腾出来，在地面上直打挺。
那点**被它的鱼尾巴扑腾的横飞，几个人迅速抬起头挡在自己面前，湿滑的粘液飞溅到他们的手臂上，带着一股独特味道的腥味。
“这是什么东西？”
王铁牛距离的最近，那些粘液差点飞到他的嘴里。
好在他不像药潇咋咋呼呼，忽然那些东西肯定都尽数飞进他的嘴里。
嗅着这些味道，王铁牛胃里直泛恶心。
“是鱼尸人。”
叶谨言的鼻子动了动，捕捉到空气中咸腥的味儿和鱼尸人身上的味儿差不多。
“不，”阿巴斯脸色凝重的否认，“他们是人，另外一个世界的人。”
在这一切都显得太过离奇，人怎么可能会长成如此怪异的样。
不过这并不重要，这些东西是人，是鱼尸人对叶谨言而言没有什么区别，他长刀挑开挡在面前的鱼卵，一点点向里面走去。
越向里走里面的鱼卵越多，成堆成堆的堆在一起，鱼卵最多的地方都能触碰到房顶。
有些时候鱼卵将前进的路堵住，他们只能转移方向，另选出路。
不知道在鱼卵中转悠了多久，叶谨言的耳朵微微动了动，他灵敏地捕捉到一阵噗嗤噗嗤的声音。
他眸光一凌冽，顺着声音的方向，快步向前冲过去。
动作一大，不免又踩破一些鱼卵，汁液横飞，臭的巴肯干呕了一声，用金国话骂了一句。
“狗日的，臭死老子了。”
绕过面前一座巨大的鱼卵山，叶谨言瞧见一道熟悉的背影。
顾南枝还穿着白日里进入神庙时候的纯白衣衫，短打利落，行动丝毫不受到限制。
她用长剑戳破一颗颗鱼卵，脚步已经汇聚了上百条形状怪异的鱼尸人。
距离顾南枝最近的一具鱼尸已经长出了类似婴孩的小手和胳膊，肥嘟嘟的，藕段似的，喜人的很，如果不是长在这些怪异的鱼身上便更好了。
“主子！”
叶谨言压抑着声音叫了一声顾南枝。
后面的人也赶过来，他们惊恐地瞪大眼睛。
在顾南枝的身后他们瞧见了一个如同水面一般的光幕，这种东西只有在话本子里才会出现。
里面的人稍微抬手，就会有五行汇聚在手中，猛地向尸人群中一抛，便会有数十个尸人身体和脑袋齐刷刷的断裂。
“这是……神仙啊！”
夜二声音颤抖着，搬山运海，操纵神火，吐雾吞冰。若非大神通者，怎么可能做到。
顾南枝冷笑。
“若是能凭空制造出尸人来，这些东西确实是神仙。”
神仙两个字加重了语气，透着恨意。
阿巴斯将之前发生的事情简略地同他们讲了一遍，众人看着光屏的目光也充满了恨意。
“那我们为何不摧毁这些东西！”
夜一瞧着那个石台，眼神中也迸发出恨意。
“我不想？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