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州的尸人还没有蔓延开来，加上顾南枝的提醒，几乎所有城镇，甚至村落都开始防守。
一路走来，百姓的
日子或许难过，但也不至于如此尸横遍野。
“不是天灾，那便是人祸了。”
秦河皱着眉头，人小鬼大的分析。
“去前面看看就知道了。”
顾南枝从那些尸体上收回视线。
如果当地的官员不及时处理，这些尸体开始腐烂，势必会引起瘟疫，如此缺衣少食的情况之下，瘟疫定更加难以控制。
……
楚城。
楚城是吴州和云岭分界线上的大城镇，往来商户极多，城中人依靠贸易往来日子也十分富足。
不止是商户要从楚城经过，就连朝廷的运盐使也要从楚城进出。
“阿四，将离，你们去楚城探查一番，瞧瞧里面什么情况。”
“是。”
两人拱手，转身快步向楚城前进。
楚城守卫见到人有人过来，立刻用手中的长枪对准了两个人的人影。
“站住，不许过来！”
夜四熟练的扯出来一个憨厚的笑，“官爷，我们是前面巨城的，想要进城，还请军爷行个方便。”
他将巨城的户碟摸出来。
守卫低头，瞥了一眼户碟，随后两只手指碾了碾。
夜四当即明了，装作扣扣索索的模样，从袖口中拿出一钱银子塞进一个守卫的手中。
“这位官爷，我们
的妹子就在楚城中，如今临近生产，我们娘家两个哥哥实在放心不下，想要进去看看，请两位官爷行个方便。”
那守卫颠颠手中的银子，直接塞进袖口中，抬头就变换了脸色。
“滚滚滚，楚城不许进出，就算你老娘生了都不许进！”
后面几个守卫爆发出一阵恶略的笑声。
“你！”
夜四恼怒，“你收了我们的银子，就让我们进去看一眼，一个时辰，不，半个时辰就出来。”
“滚！听不懂人话？再往前凑老子捅穿你吊在城门上，倒也能看见城内的妹子。”
将离抬眸看着那个守卫的表情，上前一步摁着夜四的胸口。
“算了算了，不让看就不让看吧。”
他拉着骂骂咧咧的夜四离开了城门口，在前面的林子一拐，两人蹲在一旁的树丛中，打量着楚城的城门。
“我呸，狗仗人势的家伙。”
夜四骂了一句。
将离看着城门，“确实楚城许久不让进出了。”
“老大你怎么知道？”
“城门口没有车辙印子。”
楚城往日热闹的很，人来人往，车马进进出出，按道理城门口不应该这么干净才对。
两人对视了一眼，趁着天色黑暗，绕着楚城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