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心可是比鬼神之说还要可怖。
“卯赤,白日,你不必施展神通,便叫毒雾覆盖我们四周。”
顾南枝收敛心神,低声地卯赤吩咐了一句。
卯赤脸色依旧苍白,身体摇摇欲坠,好一副病美人的模样。
他微微点头,“卯赤知道了。”
只是说了两句话,胸口就剧烈起伏着。
“你且坐下。”
想到卯赤的伤是为她受的,顾南枝有些不自在的让卯赤坐在她的身
边。
瞧着缠绕在卯赤胸口单薄的肌肉上的纱布又变成了红色,顾南枝蹙眉。
“怎的你的伤口好的如此之慢,灵药都不起作用。”
将离闻言动作微停,眼神不屑地看了卯赤一眼。
卯赤面上淡定的很,“可能是卯赤身体内有蛊虫,旁的药起效慢,只能慢慢养着。”
顾南枝从空间中又拿出不少好的药材,一股脑的放在桌子上,并没有怀疑卯赤的话。
“你最近便不要移动,我估摸着能在韩府呆几天的时间,趁着这个机会你好好养着。”
她随手从天命会那几个人给她的珍宝中拿出了两样,塞到卯赤的手中,权当是赏赐。
虽是随手拿给卯赤的,可卯赤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的神色。
他小心地将顾南枝赏赐给他的手串佛牌贴身放着。
“这是卯赤生平第一次得到礼物,卯赤很高兴。”
顾南枝摸了摸鼻子,怎么还真跟小狗是的,随手给他的东西都这么欢喜,这倒是让顾南枝生出几分愧疚的心思。
“主子,”知道顾南枝的心在动摇,将离适当开口,“奴有些事情要同主子禀告,就不在此打扰卯赤休息了。”
“好。”
顾南枝站起身,走出门口,还不忘回头叮嘱卯赤一番。
“你定要好好休息养伤。”
卯赤笑着点点头,一直目送顾南枝离开。
他手死死地握住玉佛,力道大的险些将佛牌捏碎。
将离弯腰站在顾南枝的面前,禀报了一切无足轻重的事情,甚至这些事情不同顾南枝讲,他全权负责也可以。
即便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顾南枝还是分神去听。
她不经意的一抬头,顺着将离有些宽松的衣领瞧见他的胸口有一道伤痕,伤痕还带着血,瞧着应当是刚受的伤。
她一把拉开将离的衣领,那动作就和急不可耐的登徒子一般。
将离身体僵硬,随即立刻半跪在地上,任由顾南枝的动作。
衣服解开,露出将离蜜色的胸口,新旧伤交叠的胸口平白多了两寸的伤痕,血意已经将雪白的里衣染红。
“什么时候受的伤?”
顾南枝皱紧眉头,亲手为将离上药。
同将离在一起的时候,顾南枝没有为卯赤上药时候的别扭。
听见顾南枝的问话,将离眼中闪过一抹暗色,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低沉稳重。
“之前同猛虎搏斗时候,不小心划出来的伤痕。”
“那之前你怎么不同我说。”
“不是很重要。”
那没什么感情的声音果然让顾南枝感到不悦,将离抬起头,没念着平日口中的规矩,注视着顾南枝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