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只手搭在将离的胳膊上,让将离搀着她回到了屋中。
挨了一脚的王铁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对着药潇嘿嘿笑了两声。
他亦步亦趋地跟着药潇,将怀中好几样菜色混合在一起的
油包拿了出来,小心放在桌子上。
“方才我看着你们没咋吃,可能是不适应和其他人抢,这是我挑出来的,没别人动过的肉,你们快些吃。”
他催促着,还打了个酒嗝。
“吃吃吃,就知道吃,怎么不把你的脑子也一并吃了。”
药潇火大,拎着那些肉菜就要扔出去。
“等等。”
将离忽然开口制止药潇。
“怎的?你饿了?还真要吃?”
将离没回答药潇的话,摁着他的手腕接过了油包。
他用匕首挑开上面的肉菜,将一根细长的肉骨头扒拉了出来。
“这是……”
顾南枝皱眉。
那肉已经被调料炖煮的变了色,骨肉有些分离,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将离将肉骨头调转过来,“这好像是一根手指。”
王铁牛的酒瞬间清醒过来,他惊恐地扑过来,看着匕首拨动的手指长短的肉块。
肉块顶端还有一片没有剥离的指甲,一瞧便是人的。
他胃中翻涌,控制不住一头顺着窗户栽倒外面的花坛中,开始扶着花坛嗷嗷地呕吐。
“刚才那桌子上的都是人肉?”
药潇胆战心惊。
若是在秦川和儋州那种危机四伏,缺吃少穿的地方倒是听说过有人吃人的事。
白
鸠冲这边粮食铺子一条街上就有三家,何至于吃人肉!
他有些庆幸,“好在方才听了南妹的没吃那些东西,不然现在我……”
他胃中也开始翻涌起来。
一想到之前百姓大快朵颐,吃的就是人肉的时候,就觉得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那些人瞧着怎么和有理智的尸人一般。”
顾南枝出声,药潇猛地抬起头。
他说为什么觉得之前守门的士兵和吊丧开席时候那些百姓眼神瞧着那么熟悉,不就是尸人呆滞的神情吗!
“不对劲,不对劲,这里实在太诡异了。”
药潇嘟囔了两句。
王铁牛吐过了,几乎快要将胆汁都呕出来。
灯众人推理了一波,他才顺着窗户虚弱地爬进来,将离厉声问道。
“你最开始来白鸠冲的时候,没觉得周边有什么不对劲吗?”
王铁牛挠挠头。
“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啊,就是觉得城中安静,唯一有点动静的时候就是每天其他人家办白事的时候传出来哭丧的声音。”
“每天?”
顾南枝很快抓住了王铁牛话里的关键。
“对啊,之前我还和二狗说过奇怪,白鸠冲里的人家死了人,都要从城主府发送出去,这陆白也不觉得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