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利器扎入皮肉的声音。
一柄冰冷的长刀贴着百姓的脸扎在士兵的眼眶中,将离面无表情地转动长刀,直将那个士兵的眼球捣碎。
“收起你们无处安放的善良,现在对其他人善良就是对自己残忍,你们如此辛苦逃出秦川不是为了过来送死的!”
百姓瞬间安静下来,之前抱着孩子的女人眼神变得坚毅。
魏翠芬快速上前了两步,忍着咚咚咚狂跳的心脏,闭着眼睛将自己的刀扎在一个士兵的心窝。
其他南家军的人也反应过来,低吼了一声为自己打气,一头冲入士兵中。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地上都是士兵的尸体,有
几个百姓受了轻伤。
“现在将战场打扫干净,捡起盔甲和武器,所有东西都属于你们,战争的胜利者!”
顾南枝了解人性,知道怎么利用人的情绪。
脆弱也好,贪婪也罢,不过是皇权操纵的武器而已。
她居高临下的垂头,将视线落在瑟瑟发抖的草碾城县令身上。
葱白的手指指着他,“现在轮到你了。”
草碾城的县令哆哆嗦嗦,裤子早就已经湿了,他嘴唇颤抖着,翻来覆去念叨着,“求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顾南枝没空等着他情绪稳定之后慢慢逼问,直接扬起手中的麻绳。
麻绳打了一个结,结在半空抡圆,最后稳稳地套在了县令的身上。
顾南枝一夹马腹,“驾!”
她身下的骏马嘶鸣了一声,扬起四个蹄子就快速向草碾城中冲了进去。
县令只觉得身上一疼,随后被顾南枝拖行着,顺着城中不算宽敞的街道,一路向衙门前进。
草碾城中还有不少百姓,他们如儋州的尸人一般,形如枯槁,坐在自家门口。
如果不是那双尚能转动的眼睛,顾南枝甚至以为他们都是死人。
坐在街边的百姓显然也已经看清那个被顾南枝当街拖行的就
是他们的县令县令,他们挣扎着坐起身,向着县令吐口水。
“狗……狗官!”
“怎么不杀了他。”
百姓声音微弱,带着浓浓的恨意。
县令此时顾不得迁怒于那些百姓,他浑身都是疼的,撕心裂肺的疼。
脑袋、四肢、后背从粗糙的石面上划过,好像被人毒打了一顿。
顾南枝一个外来的人,自然不知道衙门的位置,她仔细绕着草碾城跑马了一圈,最后才停在了衙门门口。
此时的县令已经进气少,出气多,口中哎呦哎呦的无意识痛呼着。
门口一个留下守门的小厮当即尖声尖气。
“放肆,何人敢闯衙门!”
一个小厮扫了一眼地上被拖行的快没气的县令,又扫了一眼顾南枝。
那张脸怎么看怎么熟悉,他忽然大惊失色,膝盖一软,结结实实地跪在了石板上。
“安……安平公主,参见安平公主……”
“什……”
刚才出言呵斥顾南枝的那个小太监闻言瞪大了眼睛,随即他脸上一疼。
顾南枝扬起马鞭直接抽在那个人的脸上,顿时那个小太监的脸被抽的皮肉外翻,血肉模糊。
此时的顾南枝更像是京都中那个嚣张跋扈,不学无术的长公主。